三天后。
鋼鐵機械城。
舊的統治已經被推翻，城市中僅剩下沒有被巨無霸推平的高聳建筑成為了“狂雷”的辦公室。
辦公室占據了整個樓層，足能坐下近乎上百人的會議圓桌大半空蕩，落地窗戶撒下余暉照耀在新一代領袖身上，似乎象征著權利永遠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古凡站在辦公室夸張的落地窗戶旁，遙望著下面忙碌的人們。
他們就像是螻蟻，匆匆碌碌，亢奮異常，卻永遠不知道真相。
“這場暴動已經快結束了。”
缸中之腦控制的狂雷，坐在會議圓桌的主坐淡淡說道：“該殺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得意，看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鋼鐵機械城一段時間內恐怕不會再有違抗自己的人。
該殺的人？？
“那些與你意見不和者。”
“那些窺視到你秘密，隱約察覺到缸中之腦存在者。”
“還有那些不聽話的科學家，密謀煽動群眾，或者反對你的人。”
古凡一一舉例，望著城市中隨處飄蕩出的硝煙，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們都死了吧？？”
缸中之腦一點都沒打算隱藏，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或許被當成叛徒被擊殺，或許有暴徒闖進家里死于意外，或許……”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鐵血將軍曾經不聽話的部下，被當成了叛徒殺掉。
而那些沒有違反“規則”的人，則被一些暴徒無緣無故的殺害，而那些所謂的暴徒自然也是被缸中之腦操控的人。
這就是它可怕的地方。
無論是黑是白，都被缸中之腦操控著，只要你不乖乖聽話，總有方法弄死你。
“好。”
“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
古凡回過頭來，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那我想要的，也差不多要給我了吧？？”
缸中之腦操控的狂雷臉色稍稍一變。
他回身取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資料，呈遞到古凡面前：“當然，我們談好了協議，你要的東西就在這里，赤龍基地的最高機密，也是無信者教派中的絕密。”
絕密。
無信者教派之所以發展的如此壯大，其實離不開一個驚天秘密。
古凡上一世知道這個秘密，但卻不了解其中的詳盡資料，而現在這份資料就放在面前。
絕密文件。
古凡接過文件，看似平淡無奇的紙張，卻記錄著驚天秘聞。
打開文件。
一張照片出現在古凡面前。
那是一張有些泛黃的黑白照片，顯然年代已經很久了，而上面寫著的日期赫然是1860年，距離現代已經過去了接近160年。
按照時間來算，當時的華夏仍是封建王朝，而照片中出現的地點也是在美帝。
自從1839年照相機被發明出來之后，往后的一百年時間都被當成是奢侈品，而在那個年代能夠使用它的人更是非富即貴。
當然……
那個年代的照片，也沒有什么高科技處理手段，拍攝出的畫面都是絕對真實的。
而之所以要強調這一點，只是因為在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神話傳說里才會有的存在。
天使！！
那是一張天使的照片。
她赤果著身體，雙手交叉在胸膛，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完美，古希臘的美體雕像在她面前都要自慚形愧。
那張臉寫滿了溫柔與善良，盡管只是最老的相機設備所拍攝，但仍掩蓋不住雙眸間讓人心軟的波光流轉，看到那雙眼睛最先想到的一個詞就是“憐憫。”
天使的背后，有著一雙寬大的羽翼。
羽翼潔白無瑕，散發著淡淡的圣光，溫和而不刺眼，讓人不禁懷疑只有“黑白”兩色的照片為什么能感覺到圣光的照耀。
“她是真實存在的。”
缸中之腦在一側解釋道：“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被軍方囚困研究，同時被稱之為第一封印”
第一封印！
這是一個神話故事么？
古凡也帶著疑惑，翻看著詳盡的記錄。
天使在被囚困的一百多年中，人類對其一直進行著各種研究，后來甚至越來越殘酷起來。
她并不是神話傳說中描繪的那樣，也并非是神的孩子，并且否認了“上帝”的存在，讓許多有信仰的研究員隨之崩潰。
“據當時資料顯示。”
“捕捉到天使的時候，人們都以為神話是真實存在的，很多知道內情者對上帝更加虔誠。”
“但后來，天使卻說那些神話只是人類捏造出來的，漫長的歷史歲月中，人類需要一些信仰，神明的存在會填補心靈寄托的空缺。”
“上帝……并不是她的主人。”
天使如此說道，許多人的信仰隨之崩塌。
古時期，原始人看到天空中的閃電會覺得有神明在發怒，洪水降臨會認為是神明帶來的懲罰，其實則是對大自然未知的恐懼而編造想象出來的。
大部分的神話，都是如此。
天使雖然真的存在，但是神話卻是假的。
“不過，雖然她否定了人類歷史中出現的神話。”
“但根據這位天使所說，她的身份則有著一個更大的秘密，那就是主宰。”
主宰！！
這兩個字，也另古凡瞳孔一縮。
第一封印天使。
她自稱為主宰，或許曾經的人類對這個詞并不了解，但現在它代表的含義卻是毀天滅地，決定著人類未來的存亡。
“天使早就預言了世界的末日。”
“那個年代的人類不以為然，每一個神話傳說總是以世界末日為噱頭，而且末日的期限也太過遙遠，像是瑪雅人預言的2012，還有什么1999年恐怖大魔王降臨之說，都是在一百多年后才會發生的。”
缸中之腦繼續解說著，略帶諷刺的說道：“沒人會在乎自己死后的一百年，會不會發生世界末日，對吧？”
古凡拿著資料又看了良久。
主宰，并不是末世之后突然爆發出現。
它們也并不是只為了破壞與毀滅，有些主宰的存在意義更為特殊。
比如說眼前資料中的天使。
她一直有出現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里，目睹了人類發展的整個過程，甚至還曾伸出援手，顯露出各種神跡。
許多人因此改編了大量的神話故事，人們心中根深牢固的宗教信仰，最初或許就是這樣逐漸演化而來的。
但現在古凡知道……她是主宰！！
她是一名，早已經在大地上行走了數萬年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