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
牧正陽只想在天南山安安靜靜讀書,可卻隱隱陷入了一個局。
吳大寶見牧正陽用直勾勾地盯著他,摸了一把自己滿臉肥肉的臉蛋,裝作一副怕怕的樣子道,“陽陽,我知道自己長得帥了一點,但我只把你當兄弟,你有其他想法的話,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汝甚騷!”
“哈哈……”
“你這些天去過哪些地方?”,牧正陽正色道。
“何廣宇說是趕工期,讓我親自去工地監工,除了去市里買了輛車,基本上都在大同鄉了!”
吳大寶心里也有點奇怪,何廣宇堂堂邊江酒業的掌門人,投資建一所希望學校,居然還親自過問這些事,這有點表現過了頭。
“現在進展咋樣?”
“這幾天已經把地基給挖好了,今天開始施工,所以我就趁這個機會回縣里!”
兩人說話間,突然有位穿著校服的中學生騎著一輛自行車從右邊的小面包車面前面沖出來。
幸虧吳大寶及時剎車,只差十幾厘米就撞上了,驚出了一身冷汗。
吳大寶擦拭額頭的汗珠,心有余悸地道:“太特么驚心動魄了!”
“專心開車吧!”
牧正陽叮囑道,便閉目養神。。
兩人在書店里取了書,吳大寶又把牧正陽送到天南山,然后一起把四箱書搬到山頂。
“陽陽,之前有人轉發的公眾號上,說在天南山隱居著一位國學大師,他讀書的時候,人能直接明白其中的意思,就連鳥兒都會停止鳴叫!我尋思著天南山只有你一個人,他們說的肯定就是你了!你讀書的時候,真有這種神奇的效果?”
吳大寶到了書院后,想起了前天在公眾號上看到的文章,便想確認一下。
“我不是給你開了一個書單,讓你認真讀書嗎?將來你也有機會達到這種境界的!”
牧正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側面說道。
“我擦!你這有點牛逼啊!”,吳大寶在牧正陽默認后,心里十分驚訝,可又有點懷疑,“你說的幾本書都是古代蒙學書籍,早就被淘汰了,而且古代這種書籍每一位讀書人都吃得很透,也沒聽說誰有這種本事呀!”
“誰說古代沒有呢?你沒聽說過‘紅袖添香夜讀書’嗎?書生在房間里讀書,往往有狐媚幻化成美女來陪伴,我這吸引點鳥雀很正常的!”,牧正陽開玩笑著道。
“扯!”,吳大寶撇嘴道,“行啦,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回去了,明天還要去工地呢!”
牧正陽用圣賢之眼看到的吳大寶眉心的黑氣,和之前牧大河、洛馨欣等人被咬傷時的灰色氣體有區別,吳大寶眉心的黑色氣體是附在外面的,而牧大河、洛馨欣等人的灰色氣體是進入人體內部的,用甘露灌溉出來的的黃瓜能吸附進入體內的灰色氣體,但對于這種附在外面的黑色氣體卻沒有辦法。
可倘若就讓黑氣留在吳大寶的眉心,則有可能會引發意外。
牧正陽對這種黑氣的性質還不了解,想了想開口問道,“等一下,你最近幾天經常失眠吧?”
“是啊,可能是沒在鄉下待慣吧!”,吳大寶如實回答,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他人長得胖,雖然幾天沒休息好,卻沒有留下黑眼圈,疑惑地道,“我又沒有黑眼圈,你咋看出來的?”
“猜的!”,牧正陽說完去書院的大廳,傳說中浩然正氣能夠克制邪祟,便想調動儲存在周身穴竅中的浩然正氣,再將其凝聚于筆尖,寫了下‘浩然正氣’四個字,折疊起來遞給吳大寶,“把這張紙帶在身上,沒到緊要關頭別打開!”
“你寫的啥啊?還不讓看啊!”,吳大寶充滿好奇地道。
“別廢話,讓你帶著就讓你帶著!”,牧正陽沒有說明,他只是測試浩然正氣的作用。
吳大寶著急趕回去,便風風火火地下了山。
書院里有一間專門存放書籍的房間,房間里有幾排碩大的書架。
牧正陽把四箱書打開,分門別類地安放好,又挑了一本抱樸子內篇讀起來。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萬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稱微焉。綿邈乎其遠也,故稱妙焉。其高則冠蓋乎九霄,其曠則籠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電馳。或倏爍而景逝,或飄滭而星流,或滉漾于淵澄,或氛霏而云浮。因兆類而為有,讬潛寂而為無……”
牧正陽讀著讀著,書籍里的空白頁出現了抱樸子。
但僅僅是出現了抱樸子的書名,內容是一片空白的。
抱樸子內篇里的內容很雜,包含了神仙方藥、鬼怪變化、養生延年、禳邪卻禍之事。
牧正陽倘若一起讀的話,恐怕沒有個幾年都很難推導出內容來,便重點讀自己感興趣的金丹卷、仙藥卷。
吳大寶回到大同鄉,繼續監督希望小學施工。
大同鄉處在溪中縣西南部,管轄的范圍內有著大量的山,但在交通建設方面,遠遠強于雙田鄉。
何廣宇捐贈的希望小學建麻婆山末尾,周圍有兩三個小村莊,距離大同鄉有八九里的距離。
原來在麻婆山的側面有一座小學,雖然年久失修,卻足足有兩百多個學生。
吳大寶說是監工,其實基本沒事,偶爾去工地上逛一圈。
他以前是很少去工地上的,一般是讓小兄弟去看著就可以了,這次是何廣宇要求他在工地監工,實在沒有辦法,待無聊了便去附近的村里轉轉。
吳大寶把三個小村莊都走了一遍,兩個村子在麻婆山的側面,一個村子在麻婆山的前面。
小學修建在麻婆山尾端幾乎是在三個村子中間,三個村子的孩子來讀書距離相差無幾。
“何廣宇還挺會挑地方的!”,吳大寶在心里暗想著。
夜幕降臨。
牧正陽仍在挑燈夜讀。
吳大寶在大同鄉工地里,心煩意亂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想起牧正陽給他的那張紙,還特意叮囑他在緊要關頭才能打開,心中難耐想知道牧正陽究竟寫的什么,起床穿著拖鞋去車里把那張紙給拿到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