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時代即將來臨?”
“俠以武犯禁,接下來這個時代會是什么樣?”
“洋洋華夏,仙俠盛世!”
在潛龍的介入下,龍虎山洶涌的人潮終于有驚無險的離開了。
而隨之而來的是大量媒體近乎定論的文章和節目,所有的節目全都是關于龍虎山想仙蹤現,一劍開出靈藥園的故事。
而在這樣的主流聲音之下,不僅僅是華夏,整個全球都轟動了!
星塵劍仙和百花仙子的強大力量,展現在整個世界面前,人類整個時候才意識到,超凡竟然可以如此強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全球的人類對于超凡都前所未有的渴望起來,而各國朝廷更是將國策進一步的朝著超凡側重。
不過很可惜,即便是有些國家近乎是把那些和神話傳說相關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也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個字眼只有華夏人才能理解,幾乎是在消息出來之后,整個華夏所有人都一片興奮!
仙,不再是傳說,而是真正存在于世間的存在。
甚至……千年傳承龍虎山上,就有著修煉成仙的法門!
雖然各種渠道上都沒這么說,但是劍仙一劍斬藥山這件事,已經從側面證明了龍虎山上超凡的存在。
“我明天就曠課,我要去龍虎山修仙。”
“龍虎山啊……為什么是龍虎山呢?”
網絡上,尋常的網民對修煉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甚至有很多人都當場立帖為證,表示自己一定要去龍虎山修仙。
在這樣的火爆下,龍虎山的官網近乎是癱瘓。
但是即便癱瘓,即便是午夜,網民們依舊瘋狂的刷新著龍虎山的頁面。
龍虎山中,難得清靜下來的大殿之中,幾個老道人湊在一起,和討論問題的小學生一樣,圍著桌子上的書冊聚精會神。
“妙啊!這才是真法該有的樣子!”
“不錯,我龍虎山之法,以前空有想象和理論,卻是缺少了最務實的那一部分。”
“天河劍派的前輩,當真是深不可測。”
“你們看這一段,既有直指大道的言簡意賅,也有我龍虎山一脈才能懂的道門術語。”
“這……應該就是我龍虎山真法本來的樣子吧?”
一群老頭,興奮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湊在一起不斷的手舞足蹈。
然而他們所看的,不過是一門筑基法門罷了……是那種基礎中的基礎。
好在這些老道人都知道萬丈高樓平地起的道理,因此他們并沒有好高騖遠的去看后面那些玄奧的東西,而是從理論開始參悟起來。
“外門、內門、真傳、乃至于掌教法門……這人情,我們是欠大了。”
將所有的基礎功法都看完,這些老道人赫然發現,這些功法放在一起竟然是一個完成的體系。
境界從低到高,檔次也是涇渭分明,其中的符法更是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呼!”
幾乎是用自己最強的毅力,三陰老道將這些書冊重新放回箱子當中,而后一臉鄭重的對著他的師兄弟們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我們沉浸在這些功法之中的時候。”
“現在我們有三件事要做。”
“第一,確認靈藥山上靈藥的種類和效果,甚至是特性。”
“第二,抽空將所有的東西都背下來,然后……呵呵,我道門向來有法不可輕傳的規矩。”
說到第二點,三陰老道指了指散發著玄奧氣息的道經:
“雖然不知道天河劍派的前輩如何將這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加持在文字當中,但是我相信記在腦子里的,才是我們龍虎山自己的東西。”
三陰老道的話,得到了道士們的認可。
畢竟法和財,都是修行的必備之物,也是龍虎山重入超凡的根基。
用祖宗人情,加上龍虎山這一代以及未來的人情換來的功法和靈藥,絕對不能外泄。
在這樣的情況下,功法這東西,完全由龍虎山諸多真人口口相傳,才是最為穩妥的。
至于靈藥山?
目前來看更是龍虎山的重中之重!
“靈藥山的話,諸位師兄弟也不用擔心,潛龍的人會幫我們將靈藥山看好的。”
嗯?!
三陰老道的話音才一落,幾個老道人就勃然色變,潛龍?那可是官方的勢力啊,將靈藥山這么大的寶藏交給潛龍,這……這不是在賣家底嗎?
似乎是看出了同門師兄弟的忌憚,三陰老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之前項佑銘私下里和我談過,潛龍不會垂涎龍虎山的寶貝,但是龍虎山到底是華夏的龍虎山。”
“所以最后我們有了這么一個協定,那就是關于龍虎山的安全,潛龍會盡可能的保證。”
“但是龍虎山在開扇門的那一日,也必須要優先考慮潛龍的人。”
“一旦這些人拜入龍虎山,他們將及時龍虎山的弟子,又是潛龍之人。”
“說起來,這和古代那些扶龍庭的道士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是主體反過來而已罷了。”
“另外關于功法的事情,諸位也不比擔心,潛龍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外泄功法,哪怕是潛龍內部也不會普及,龍虎山的弟子,就是龍虎山的弟子。”
洋洋灑灑一通話,讓眾人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這樣的話,還算仁義。”
“當朝當真是仁義啊。”
“如此一來,龍虎山怕不是要真的再次成為道教祖庭咯。”
三陰老道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道教祖庭的說法,但是同時他也臉色一正:
“所以……以我龍虎山未來的威勢,門下弟子必須要恪守龍虎山的規矩,更要恪守當朝律法,因此我想說的第三點,便是開山門收徒這件事。”
“開扇門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經不是我龍虎山所能左右的了。”
“甚至就連潛龍都無法左右,潛龍……頂多幫我們剔除掉一些有案底的人。”
“但是其他的呢?你們不會上網吧?我告訴你們,現在全國各地要來龍虎山的人,海了去了,這樣的情況下,如何保證龍虎山不混進別有用心的,如何保證龍虎山的道心純粹,就是最重要的問題了。”
“這已經不是我龍虎山傳承會不會外泄,張家會不會丟臉的問題,更是潛龍的職責所在,富強民主和諧!”
說起收徒的這一點,其中的利害關系讓這些老道士都神情凝重起來。
“師兄,那怎么辦?”
“我記得……我記得好像符箓秘冊里有判斷善惡的符箓,甚至還有符陣。”
“符箓?符陣?你會嗎?”
幾個人再一次討論起來,三個問題,幾乎是每一個都關乎龍虎山傳承的關鍵問題。
前兩個,已經有了解決辦法,而后面開山門的事情,卻是讓龍虎山的高層一籌莫展。
一籌莫展的并不僅僅是龍虎山,還有潛龍。
龍虎山開山門,已經是大勢所趨的事情。
沒辦法,那兩個劍仙實在是太大手筆了,這樣的情況下已經造成了某種大勢,不可逆的大勢。
而在這樣的大勢之中,肩負了家國重任的潛龍,壓力可想而知。
此刻的王家村戰略指揮部里,老李正帶著大量的精英,緊鑼密鼓的討論著方案。
老李已經快被逼瘋了。
龍虎山這邊,是大事中的大事,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天大的罪過。
可偏偏,七天的時間很快就到,東海之上天河劍派也即將開山門。
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經過了一整晚上的討論,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但是依舊是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項佑銘忽然推門而入,老李那滿是血絲的眼睛頓時看向他,焦慮的說道:
“小項,龍虎山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吧?”
項佑銘干練的點了點頭:“已經處理好了,領導放心。”
說著,項佑銘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領導,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關于龍虎山開山門的事情,忽然有些想法。”
一句話,讓會議室里的所有人精神一震,老李更是連忙說道:“快說說看!”
項佑銘也不矜持,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們現在的顧慮,無非就是龍虎山之中會混入不法分子、以及別有用心之人。”
“這些東西,哪怕是我們潛龍去篩選,也需要漫長的時間,而且還不能保證精準。”
“但是我從三長那里了解到,超凡者是有本事甄別別有用心之人的。”
“所以我認為,這一切還需要超凡出手才可以。”
聽項佑銘這么一說,老李的眉頭下意識的緊蹙了起來:“這會不會是天河劍派的手段,是在逼我們妥協?”
項佑銘搖頭,想都不想就否定道:“以我目前對天河劍派的了解,應該不可能。天河劍派的力量,以及傳承的強大,我們都有目共睹,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手段,堂堂正正開山門,就足夠天下震動。”
老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按照你的意思……”
項佑銘想了想,開口說道:“按照我的意思,我想龍虎山其實可以左右逢源。”
老李來了興趣,示意項佑銘繼續說下去。
“華夏境內,最強的兩大超凡莫過于天河劍派和蠻巫趙炎。”
“天河劍派,如今需要我們的錦上添花,我們給他便是。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可以想辦法提出幫助龍虎山設立弟子篩選的條件。”
“我相信,他們有八成的概率會答應。”
“而另外一個蠻巫趙炎先生,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同時他也很窮,我覺得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一點。”
“當然了,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才行,畢竟趙炎這個人性格乖張,絕對不可能讓他不快。”
“我個人的意見是,可以從他那個徒弟入手。”
項佑銘不卑不亢的將自己全部的想法都提了出來,老李沉思了許久,贊許的看了項佑銘一眼,笑道:
“不錯,小項你的思路現在越來越清晰了。”
“這樣吧,你的意見我會再仔細斟酌一下細節,然后上報上去。”
“這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項佑銘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而后他看著老李忽然間敬了個禮,一臉正色的說道:“報告領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李呵呵一笑:“你小子是想拜入龍虎山吧?”
項佑銘一愣,他沒想到領導這么容易就猜出自己的心思了。
看著項佑銘愣神的樣子,老李笑罵道:“你小子啊,剛夸你幾句,這你就糊涂了。”
“不過呢……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里,于情于理,只要你愿意,這指標給你一個也不是不行。”
“但是你要知道,這是國之重器的大事,我只能說盡量替你爭取。”
看著老李一臉慈祥的樣子,項佑銘大喜,再次敬禮:“多謝領導信任和栽培,小項一定用自己的力量為朝廷和人民做最大的貢獻。”
有了方向,會議室里的精英們總算再一次振作起來。
各抒己見之下,當晚一份報告就被連夜趕了出來,直接發到北方。
而北方也很快發回確認,同意潛龍的計劃,同時在確認函中,北方再一次強調務必要以穩定為主,保證華夏瑰寶文化不外流。
得到確認,老李就沒了顧慮,準備甩開膀子加油干了。
于是,來自王家村戰略指揮部的電話直接打到了龍虎山,與此同時項佑銘也帶著大量的精英,朝著龍虎山而去。
龍虎山大殿之中,看著懸浮在半空中,如同星辰凝聚一般的劍氣,項佑銘深吸一口氣:
“三陰前輩,這劍氣到底是那少年劍仙留給龍虎山的,還是您來吧。”
三陰老道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而且于情于理,也該是龍虎山做這個捏印之人。
于是他上前幾步,虛握住那一道劍氣,而后猛地一用力!
沒有血肉飛濺,甚至沒有任何的疼痛感,眾人只見星光流轉,絢麗異常。
異象結束之后,項佑銘笑了笑:“諸位,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