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十六家族皆是駭然,難不成這少年當真有什么底牌?竟然還敢親臨京師?
不少京師的龐然大物舉足觀望,猜測著吳家會如何對待這事。
“葉飛這時候來京師,若是吳家還無動于衷,那可就是狠狠扇自己一嘴巴子了。”
有人如此感嘆,那少年宗師在這風口浪尖來京師,總給人一種……挑釁的意味!
半個時辰后,郝家府邸。
“您好,請問郝晴婕郝老師是住在這里么?”唐思雨對郝家保安問道。
郝家是京師十六家族之一,并不是很難找,幾乎不用過多打聽便能尋到。
那名老練的保安聞言打量了一眼三人,微微蹙眉道:“你們是什么人?找我家八小姐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是她的學生,麻煩您通報一下,我們想見見她。”唐思雨一聽郝晴婕是郝家八小姐,頓時一喜,小心翼翼回著話,竟是連郝家保安也不敢得罪。
‘郝老師,原來您真是京師郝家的八小姐,這下太好了,我唐思雨若是有郝家這條人脈,以后的路……。’
唐思雨想想都振奮,這才是她邀木雨欣來看郝晴婕的真正目的。
自從得知郝晴婕回京師之后,這唐思雨就仗著家里的一些關系查了一下,無意中得知了郝晴婕的身份,便動了心思。
郝家保安眉頭緊鎖,盯著三人不斷打量,暗道:‘這三人如此年輕,或許真是八小姐的學生,可既是學生,豈能隨意放進郝家?’
保安心有打算,郝家不是普通世家,加上此刻郝家正有貴客登門,他也不好放閑雜人等入內,便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并沒聽過我家八小姐有什么學生,三位若是想見我家小姐,可以自己另約時間地點。”
“怎么會沒有聽過?郝老師就在江南大學教學啊,我們真是她的學生,您就幫忙通報一下,一下就行了。”唐思雨連連說道,若不是郝晴婕一直沒接電話,她也不會這般苦口婆心。
木雨欣見狀輕笑了一下,對唐思雨道:“學姐,要不就算了,咱們改天再向老師報喜吧,反正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京師。”
“那怎么成?”
唐思雨立即開口,她與郝晴婕關系不比木雨欣,若是自己不第一時間去拜訪郝老師,萬一郝家八小姐有什么想法怎么辦?
‘不成,我要第一時間見到郝老師,向她表達我的敬意。’
唐思雨想著,突兀看向葉飛,靈光乍現:‘對啊,我怎么把葉飛給忘了,他替郝老師改裝過發動機,我聽說郝老師對他很是刮目相看,而且還特意去找過他,若說是葉飛想見郝老師,或許……?’
唐思雨想罷,立刻轉身對那保安道:“保安大叔,您知道這位是誰嗎?”
郝家保安聞言看向葉飛,再次打量起來。
“別看了,這位是江南的葉先生,您就說江南的葉先生來拜訪郝老師了,她定然會接見葉先生的。”唐思雨說道。
那保安聞言有些躊躇,這少年的確氣度非凡,給人一種難言的氣質。
“愣著干什么啊?你若是將葉先生拒之門外,郝老師怪罪下來你擔待得起么?”
唐思雨這一嗓子下來,那保安面露難色,心道:‘這少年氣宇非凡,難不成真是八小姐的貴客?’
“好吧,三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保安掙扎再三后,轉身走進了郝家府邸,唐思雨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意。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小姐,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
唐思雨聞言回頭看去,頓見葉飛那雙冰冷的眸子冷冷盯著自己,竟是令她嬌軀微微一顫。
郝家府邸內。
郝家莊園分為東區與西區,占地面積極廣,處處彰顯著大族的豪華。
東區一處巨大的會議室中,巨大的會議桌上坐滿了人,大多是頭發花白的老者,郝晴婕就坐在人群里面。
而此刻,正見郝家八小姐突兀站起身來,對著一眾老者深深鞠了一個躬,眼含水霧道:
“諸位叔叔伯伯,您們都是我父親當年的心腹,若是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晴婕在這里謝過大家了。”
眾人看著眼前的女子,皆是連連點頭,其中一名年過古稀的老者雙手拄著一根虎頭拐杖,口齒不清地緩緩說道:“八小姐,這郝家本就是你父親一手建立的,如今吳辰身死,你那個狼心狗肺的三叔失去了這個靠山,正好給了我們機會,也是時候為你拿回郝家的話語權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一直撐到今天,為的就是報答你父親。”
老者言罷,一名青年也起身道:“八小姐放心,我們準備了三周的時間,如今又請到了秦宗師坐鎮,恢復郝家指日可待!”
青年說著,目光看向了會議桌盡頭。
只見會議室內端坐著一名氣宇軒昂的少年,那少年身后還站了一群小跟班,個個下巴上揚,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少年聞言淡淡掃了一眼眾人,老神在在道:“諸位放心,你郝家今后有我坐鎮,就算不能突飛猛進,至少也有宗師強者了。”
眾人聞言點頭。
“秦宗師說的對,我郝家就是因為沒有宗師坐鎮,這才淪為十六之末,吳辰才有機會趁虛而入,于幾年前奪走了八小姐父親的一切,可恨的是,那吳辰還派一名郝家敗類掌權,企圖控制我郝家的所有勢力,那時我等力不從心,可如今吳辰已死,秦宗師又愿意成為我郝家的客座宗師,此乃郝家之福。”
“秦宗師如此年輕便踏入宗師境,這也是我武者界之福啊。”
郝家眾人連連夸贊,郝晴婕卻是眉頭緊鎖,她真不知道這少年宗師是哪里冒出來的,竟然被這些叔叔伯伯給請來了,若不是需要宗師強者鎮壓郝家那些敗類,郝晴婕絕不會用郝家之外的人。
郝晴婕正暗自嘆氣,四下的贊賞之聲卻依舊不止:
“對了,如果老頭子沒記錯的話,秦宗師當是我華夏近百年來的第二個少年宗師吧?理應與那天榜第三的葉飛齊名。”有人吹捧道。
可此話一出,那少年聞言卻是猛然瞳孔收縮,身上瞬間散發一股冷意,直逼眾人。
少年身后的人似乎有所感應,其中一人當即喝道:“放肆,我們秦宗師乃是武道奇才,豈是那葉飛能比的?他若是遇見我們秦宗師,不出手便嚇退他。”
“就是,我們秦宗師之所以不爭天榜,那是秦宗師淡泊名利,他葉飛算什么?見了秦宗師,必定嚇得腿軟。”另一人驕傲道。
“咳咳!”
秦宗師聞言輕咳了兩聲,身后的人這才閉嘴,不過郝家一些人卻是大夸特夸起來。
這秦宗師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了三江的秦虎,秦虎看著恭維自己的郝家眾人,心道:‘葉飛,我秦虎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我不信,我這一生會永遠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想罷,秦虎看向眾人道:“那個葉飛嘛,咳咳,我跟他交過兩次手,算是……勢均力敵吧。”
這話一落,會議室內嘩然一片,就連郝晴婕也有些驚訝地看向秦虎,原來秦宗師已經與葉飛交過手了?還是兩次?這如何不讓人驚訝?那可是天榜第三!
而就在這時,一名保安走了進來。
“八小姐,有一位先生前來拜訪您,讓小的通報一下。”保安躬身道。
郝家眾人聞言蹙眉,一名青年當即呵斥道:“放肆,沒看到我們正在與秦宗師開會嗎?讓他等著。”
“是。”
保安連連躬身,就要退去。
“等一等,那位先生有沒有說過什么?”郝晴婕突然來了一句。
保安想了想,回道:“嗯……他說……他姓葉,來自江南!”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