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你?為什么是你?’
李震東等人在吳長風這句充滿神秘的話語中迷茫了,呆呆看著那只透明的大手猛然拍下。
瑤山之巔。
“不!”
吳家家主絕望長嚎,整個吳家蕩起無邊惶恐,眾人這一刻方知,吳家闖下了大禍,這根本不是復出之日,而是滅頂之災!
如果再給他吳家一次機會,吳家家主用生命擔保,他吳家絕不會招惹葉飛。
透明的大手應聲而落,卻是沒有如同想象中那般山崩地裂,而是……直接穿過了瑤山?
準確來說,應該是瑤山透過了葉飛的大手!
葉飛憑空凝聚的大手竟是如同虛幻一般,直直穿透瑤山,歸于大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完這一切后,葉飛神情平靜,泰然自若,緩緩轉身。
而就在葉飛轉身的瞬間。
轟隆隆……!
只見葉飛的身后,偌大的瑤山轟然坍塌,如同失去支撐力的摩天大樓,直直塌陷,無盡山石垮落而下,瞬息化為廢墟,激起了千仗塵浪!
半柱香之后。
“滅……滅了?瑤……瑤山吳家滅了?”
李震東等人反應過來,臉上的震驚之色無以復加。
眾人不記得葉飛是怎么離去的,只知道,有一個畫面深深印在了他們的靈魂深處,那就是葉飛某個瀟灑的轉身,以及他轉身時,那身后的千丈塵浪……。
從與吳家開戰起,那少年自始自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一直在用行動證明著一個事實:吾之話語,言出即法!
“葉飛?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吳長風會高呼‘怎么會是你?為什么是你?’?難道……你還有另一個身份嗎?”
李震東喃喃自語,內心的澎湃早已經突破了他的承受極限,心道:‘若是你還有另一個身份,那……?’
那該是何種身份?那得有多恐怖?百年前的吳長風僅僅看了一眼,竟然被活活嚇死了?
李震東想想都靈魂顫抖!
一時間,葉飛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其實力亦是成為議論的焦點,不少人說他踏出了化境宗師,眾說紛紜。
而關于葉飛這兩個字,更是傳遍華夏古武界!
葉飛之名,聞風喪膽!
接下來的幾日里,京師十六家族之一的吳家,人間蒸發!
當然,平常之人不知道吳家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吳家在京師各地的產業被其他勢力取代,換了很多陌生的老板。
吳家的資產何其驚人,吳家被滅后,旗下酒店集團等等被瓜分,到是便宜了許多人。
而古武界在震驚的同時,也發出了歡呼,對葉飛感激涕零,葉飛無意中解了古武界的一場劫難。
甚至,有敬佩葉飛的武者因為一個稱呼起了爭執,有人說該叫葉飛葉先生,有人說該叫葉宗師,為此,還有武者發生了打斗。
而作為當事人的葉飛,卻是無動于衷,一直陪著木雨欣,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半個月后。
港島。
港島海邊的一棟海景別墅內,一間豪華到令人乍舌的全景套房中。
一名肥頭大耳且氣質逼人的中年坐在靠椅上,手里拿著一支雪茄煙,眼神恍惚地看著外面的海景。
套房中靜靜矗立著十幾名墨鏡壯漢,個個面帶寒氣,皆是一動不動,整個房間靜若寒蟬。
突然!
一聲脆響,一名少女被狠狠砸在了地板上,只見這少女頭發散亂,嘴角淤青,全身傷痕累累,氣息虛弱無比,整個人奄奄一息。
若是祁菲菲與許少青在這里,他們一定認得此人,這少女正是幾人在江南年花樓遇見的小花旦……楊小青!
“老板,問清楚了,公子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失蹤的,她在江南惹到了一個名為葉飛的人,公子帶著李浩天為她出頭,從那以后,公子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名身穿南越迷彩服的青年對手持雪茄的中年恭敬說道。
這中年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江南年花樓出現的白云峰之父,港島白家家主,身價千億美元的地下巨頭,白秋林!
白秋林聞言深深吸了口氣,淡淡道:“扔進公海喂魚吧。”
“是。”
青年點頭應諾,一把抓起楊小青,徑直走了出去,后者面如死灰,身體顫抖,卻是無力求饒了。
兩人剛走出去,另一名中年卻是走了進來,對白秋林的背影恭敬道:“老板,您找的人到了。”
“請他進來。”
“是。”
中年聞言道是,可剛一轉身,立刻被一道身影嚇了一跳,驚道:“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但見房中,一道全身雪白的身影突兀出現在房內,正好與轉身的中年照面。
此人白衣飄訣,頭戴白色猙獰面具,白發白鞋,從頭白到腳,就連雙手也深白攝人。
白秋林聞言轉過了靠椅,露出一張陰霾狠辣的上位者面孔,雙眼不斷打量那名全身皆白的人,試探道:“白衣血清宗,代號白喪,華夏殺手榜排名前十,最高戰績是連斬倭國五名宗師,滅南東亞巫山全族,誅峨國血可門,殺西國天榜第一,實力不詳,開價驚人。”
白衣血清宗,華夏地下第一殺手宗門,無孔不入,來去無蹤。
此人正是白秋林找來的殺手,白喪!
白喪聞言微微點頭,卻沒有發言,而是靜靜矗立房中,一股殺手特有的寒氣彌漫開來,竟是令屋里的那些壯漢不禁后退了一步。
白秋林見狀暗自點頭,起身道:“在你這里,都是如何開價?”
“按人開價,按物開價,按時間開價,按地域開價,按喜好開價,按心情開價,頭有頭價,手有手價,看老板想要什么。”白喪終于發聲,卻是沙啞沉悶,如同腹語一般,明顯不想展示真聲。
“哦?”
白秋林聞言來到白喪身前,盯著白色面具里的那雙眼睛不放,眼神犀利道:“我!開!命!價!”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少許之后。
“目標是江南人,一個少年,疑是宗師強者,曾與我兒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當場揚言說我兒已是將死之人,事后我兒便人間蒸發,想來已經是遇難了。”
白秋林邊說邊后退,來到一張桌前,自上面拿起一個遙控器,對著一臺掛墻的特制液晶面板一按,繼續道:
“我要他的命,價……你隨意開!”
就在白秋林說完之際,墻上的液晶面板畫面一閃,露出了一張英俊的面孔,正是葉飛!
白喪聞言順勢看去,可當目光接觸到那張照片時,突兀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