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鎮,遵義市仁懷市,位于赤水河畔。1915年茅臺在巴拿馬萬國博覽會榮獲金獎;1935年長征在這里四渡赤水。集古鹽文化、長征文化和酒文化于一體,被譽為第一酒鎮。
眾人來到小鎮,不光是國酒茅臺,現在大街小巷到處是酒廠,打著茅臺鎮酒的名號,魚龍混雜,參差不齊。
莊臣對茅臺釀造流程很感興趣,打電話讓維德安排實地參觀,見到一位酒廠銷售經理,熱情領著開始參觀。
眾人循著濃郁酒香,一路來到廠房,只見十幾個身穿藍色素雅服裝的女工們,正忙碌著把酒曲裝到一個長方形的木框內。
填滿之后,居然光著雙腳,飛快地在上面翩翩起舞,靈活嫻熟的動作仿佛理所應當……
胡經理見莊臣吃驚的表情,笑道:“您不用吃驚,這樣的場景在釀酒工藝里面叫踩曲,看似簡單,卻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老話講:曲為酒之骨,作為釀酒的糖化發酵劑,曲質量優劣直接決定著原酒的口味和風格。”
“您看踩曲女雙腳交替跳躍,把長方形磨具里面的酒曲踩成龜背狀的坯,踩曲對體重有著嚴格要求。踩出來的曲坯,外緊內松,才便于粉碎發酵。”
“只有年輕女孩身體輕盈,力度恰好能夠實現這個目標,最理想的體重是40到50公斤之間。”
夏龍聽完猛的打個寒戰,嗓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停翻滾,惡心道:“真想不到一瓶上千的茅臺,竟然是……”
胡經理哈哈大笑,估計沒少經歷過這種事,意味深長道:“端午踩曲,重陽下沙。每到端午節時期,酒廠就迎來制曲的黃金時期,一大批精挑細選的青春少女奔波于各大釀酒廠里。”
“就跟西方金發美女踩葡萄一樣,古代茅臺制曲必須選未經人事的少女才有資格,現在政策放寬,只要求未結婚的女孩就可以嘍!”
莊臣搖搖頭,聽丁夢瑤講過,歐洲踩葡萄也是等葡萄收獲時節,少女們洗凈雙腿,穿著小短褲,一起到花崗巖酒槽里打著赤腳跳著舞。
踩出來的葡萄汁來釀造最上等葡萄酒,前幾天不是有個叫鋒味的綜藝節目,兩大男神在電視上直接喝這種洗腳水……
“踩曲將小麥粉碎,加入水和母曲攪拌,放在木盒子里。少女用鮮花洗腳后,站在盒子上用腳不停地踩,直到酒曲踩好。”
胡經理一本正經扯淡道:“通過現代微生物學的研究發現,這種流傳千百年的踩曲法,是茅臺鎮古人生產經驗的結晶,具有很高的科學價值。”
“農歷五月我們這里氣溫高,空氣濕度大,光照充足,自然環境中的微生物生長繁殖旺盛,種類數量最多。”
“通過踩曲就讓這些微生物充分的和小麥等酒曲原料接觸,形成高質量的釀酒微生物群。”
“女孩子的腳分泌物少,霉菌也少,即使在踩曲的過程中會流汗,汗液的量也較小。這樣能確保酒曲的酸堿度不會產生較大的變化,保證酒曲原料的純天然性。”
“更重要的是多種釀酒微生物平衡快速的生長繁殖和多樣性,只有這種優質酒曲釀造的酒,品質才會更好,配得上國酒的名號!”
莊臣一挑大拇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看著遠處妙齡少女們踩的熱火朝天,各個滿頭大汗,突然有個念頭:
就應該把這個場景放在網上,現在不是流行什么戀腳癖?
茅臺銷量絕對……
“小麥經過踩曲做成曲塊,用谷草包起來,進行裝倉。大約10天后再進行翻倉,就是把曲塊進行上下翻轉,讓每一面都能充分接觸微生物。前后一般要進行兩次翻倉……”
“再過30~40天,曲塊就可以出倉,將它們切碎,越碎越好。用90攝氏度以上的開水清洗幾遍,邊潑邊拌,使原料吸水均勻。既可以洗去渣滓,還可以讓高粱吸水……”
“將蒸過的高粱鏟出甑內,由酒工用鏟子不停地翻開,散冷,并適量補充因蒸發而散失的水分。溫度降至35攝氏度左右……”
“最關鍵的核心技術是配曲,高粱與酒曲的總體比例為1∶1,但是酒曲要分九次加入,每次加的數量都不一樣,這是酒廠的不傳之秘。”
全部參觀下來,最后來到倉庫,胡經理從酒缸里舀出一碗茅臺,展示道:“這是剛烤出來的輪次酒,刺激感強,經過長期貯存后,口味才會變的醇和柔順,醬香更突出。貯存越久,越柔順,香氣越幽雅。”
遞給莊臣品嘗一口,見對方皺起眉頭,笑道:“每次出來的酒,香味都不相同,分三種酒體:醬香、醇甜和窖底。第三至五次出的酒最好,稱為大回酒。”
“第六次得到叫小回酒,第七次的酒是追糟酒。其中三四五次出的酒最好喝,第一二次酸澀辛辣,最后一次發焦發苦。但每一次的都有用處,出廠的就必須經過不同批次酒之間的勾兌。”
說完指著不遠處的實驗室道:“勾兌一直是釀酒過程中很神秘的工序,勾酒師憑借味覺進行搭配,如同五行相生相克,把不同輪次的酒調在一起,尋找味道之間的平衡與層次感。”
莊臣點點頭,既然是機密肯定不能參觀,到這里好奇心已經滿足,眾人離開廠區。
這幾年茅臺作為龍頭老大,一直水漲船高,2017元旦出廠價平均上調18,市面零售價格突破2000每瓶,老大一發力,其他小弟紛紛響應。
2011年4月一瓶漢帝茅臺酒拍出996.8萬天價,歌德2012春拍歷久彌香陳年茅臺酒專場,總成交額高達1.4億。其中一瓶貴州茅臺五星酒成交494.5萬。
國內最貴白酒是1935年生產的一瓶賴茅,被寧德土豪賴先生以1070萬天價拍走,成為真正的白酒之王。
胡經理帶眾人來到銷售部,坐下聊天道:“曾經網上有好事之人算過一斤瓶茅臺的成本:小麥34元/斤,小高粱4.54.5元/斤,一斤高粱出2兩酒,折合一瓶500ml的茅臺酒成本只要50元?”
“簡直是放屁!”站起身拿出一瓶十年陳釀道:“小高粱現在每斤1517元,酒曲小麥成本35元,酒廠一個規模為48個窖池,5萬元/年。水電每月14萬,煤630元/噸,還有工資、稅收、窖池費用等等。”
“九次蒸煮、八次發酵、七次取酒。一瓶最普通茅臺,從投料至產品出廠,至少需要五年。經歷制曲、制酒、貯存、勾兌和包裝各種流程,歷經30道工序、165個工藝環節……”
“一個合格釀酒師傅年薪最少二十多萬,壟斷最好的高粱,存儲各式各樣的基酒。即使其他酒廠砸錢挖我們墻腳,可惜沒有好酒調也沒用,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