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模遍地都是，一天產品展示300～600元。拍一套產品廣告照片可能會有1000～1500元，但那種機會全憑運氣。”
“在京城活著太不容易，我見過多少原本挺著的脊梁骨被現實慢慢壓彎，最后只能跪著活著。”
“最常說的一句話：只要愿意做，機會有很多！比如拍照片，大概是200～400每小時，也有按天收費的。單次價格雖然低，只要能多拍幾個小時，下個月房租肯定有著落。”
“像模像樣的器材擺好，在各種奇葩屌絲面前一躺，然后門一關，誰管你在里面干嘛？”
“其實只要聽話，閉上眼，咬咬牙也就過去了。總不能像2007年有個超A模徐倩，傻逼只為7000去麗江拍什么藝術照，結果光著身子死在賓館里嗎？”
宋喬不屑道：“網上滿天飛的各種照片都是這么來的，你情我愿，明碼標價，你爽我收錢不就完了唄。”
邊吃邊聊，各種內幕，一瓶酒下肚，拉著莊臣非要去公司轉轉。閑著沒事，開車來到CBD，商務大廈九樓，氣派大門，裝修豪華，足足半層。
宋喬在車里重新補好妝，變身霸道女總裁，邁著優雅步伐，帶莊臣來到辦公室。慢慢拉開墻上的簾子，笑道：“耳聽為虛，自己看看吧。”
好家伙，別有洞天！
面前居然是一整塊單向玻璃，對面是攝影間，足足二三十個大長腿，只穿三點式，排成兩排，仿佛等待什么人的檢閱？
“看見了吧？再漂亮的姑娘在我這里也不值錢！”宋喬得意道：“這些都是B模，一抓一大把的玩意，今天選一場小秀，某地市品牌，全部下來不過八十萬。”
“只要客戶肯出錢，隨便選，看上哪個直接領走！”
莊臣很無語，白花花大長腿，隨便一個走在街上都是女神，可現在……
“這么樣？”宋喬自信道：“只要您開口，無論什么職業，一個電話馬上叫來二三十個，燕瘦環肥，高矮胖瘦，隨便挑！”
“兩萬隨便玩，數量不限，什么深水炸彈、高爾夫、高山流水……”
見莊臣笑而不語，仿佛明白什么，趕緊拉上窗簾，從保險柜拿出兩本花名冊，神神秘秘展示道：“明白明白，庸脂俗粉玩多了肯定沒意思，給您看點好的！”
“這是……”
莊臣好奇接過第一本花名冊，好奇打開，全是清秀瘦弱的少女照片，迷惑道：“瘦馬？婆姨？姑子？”
宋喬湊到莊臣身邊，指著花名冊，媚笑道：“何謂瘦馬，膚若膏脂，纖態盈盈，行若翩鴻，臥如嬌鶯。”
“明代很多嬌弱青春少女，被富商大賈買去，如同役使凌虐弱小的馬匹一般，任意摧殘和蹂躪。”
“分為三六九等，一等資質被教授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百般技巧，以及精細化妝技巧和形體訓練。”
“二等也能識些字、彈點曲，但主要則是被培養成財會人才，懂得記賬管事，以便輔助商人，成為好助理。”
“三等不讓識字，只是習些女紅、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爐食、擺果品、各有手藝，被培養成合格的主婦。”
“精心養出來的瘦馬，賣得快，價錢高。針對不同消費群體需求，一旦土豪傳出想買瘦馬的消息，牙婆甚至駔儈死死盯上買主，黏著不放。”
莊臣掀開花名冊第二頁，上面居然畫著幾張圖，下面標注幾句話：
至瘦馬家，坐定，進茶，牙婆扶瘦馬出。
曰：“姑娘拜客。”下拜。
曰：“姑娘往上走。”走。
曰：“姑娘轉身。”轉身向明立，面出。
曰：“姑娘借手瞧瞧。”盡褫其袂，手出，臂出，膚亦出。
曰：“姑娘瞧瞧相公。”轉眼偷覷，眼出。
曰：“姑娘幾歲了？”曰幾歲，聲出。
曰：“姑娘再走走。”以手拉其裙，趾出。然看趾有法……
還介紹各種如何鑒定金蓮的辦法，以及詳細挑選，付費，送貨上門的一系列過程。
再次感嘆，還是古人會玩啊！
宋喬見莊臣感興趣，心中暗喜，繼續道：“瘦馬以瘦為美，有的天生瘦弱，有的是被硬生生餓瘦，為的是襯托男人雄風剛健。大同婆姨的風格迥然不同，豐滿為美，緊致滑潤，床第功夫高人一等而艷名遠播。”
“傳說從八九歲開始，天天坐在酒缸口上練習功夫。經過長期訓練使她們的骨盆可以隨心所欲的搖擺，使男人毫不費力得到滿足，深獲中老年男人的青睞。”
“就連當年正德皇帝朱厚照，坐擁豹房那種高級娛樂場所，也忍不住要跑到大同散心，遇到千嬌百媚的李鳳姐姊妹，當場上演一出游龍戲鳳的好戲。”
“第三是泰山姑子，讓30歲以下的尼姑蓄發，著俗家裝束，佩帶華麗妝飾，教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具有大家風度。”
“既有出家人的莊重，又有俏麗文雅的風度，如同護士教師的誘惑，深得香客垂涎。”
“后來被尼姑搶光生意，位于山下綺窗曲戶間的俗間風塵女子，自然眼紅不已，爭相效仿，紛紛改頭換面成道觀。”
“最后是西湖船娘，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西湖水滑，那船娘更是生得千嬌百媚，脆嫩欲滴。”
“古代花船分上下兩層，上層是玩樂留宿的地方，下層是接待客廳。陳設時髦，供達官富商設宴請客、應酬、抽煙土。”
“船娘受南方水鄉的潤澤，多半嬌小玲瓏、秀麗溫順，擅長琴棋書畫。除供客人過夜，還可陪同蕩舟于西湖碧波之上。一葉扁舟浮行水面，數位船娘相伴游湖，深得文人雅士的喜愛。”
“民國初期西湖船娘緊跟時代潮流，竟然留起短發留海，穿上旗袍與粗白線襪，恍若純潔可愛的學堂女生，招攬顧客，無往而不利。”
瘦馬是少女，婆姨是熟婦，姑子是制服，船娘這不就是現代版的海天PARTY？
莊臣一挑大拇指：高，實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