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之面色堅定,一幅堅決不放林白離開的神情。
林白問道:“敢問大小姐,這是為何?”
唐月之說道:“反正你不能走!”
林白苦笑道:“若是我非要走呢?”
唐月之面色有些冰冷著。
林白淡淡的說道:“我向客卿居請辭,無非是通報唐家一聲,因為我覺得不告而別,很沒有禮貌!”
“但若是唐家執意阻攔,那就別怪林某不懂禮儀了。”
林白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就算唐家不愿意放林白走,林白也會離開的!
向客卿居請辭,無非就是林白覺得自己不告而別,很沒禮貌!
“你!”唐月之滿臉氣憤,說道:“你非要走嗎?”
林白點頭道:“非走不可!”
唐月之說道:“什么時候走?”
林白道:“越快越好!”
唐月之咬著銀牙:“好,你且耐心等待幾日,等我與客卿居商議之后,自然會放你離去!若是你非走不可,我唐家也不會強留!”
林白笑道:“多謝大小姐!”
說完,唐月之便轉身離開了林白的小院!
唐龍也隨之而去。
被唐月之如今打擾一番,林白也沒有興趣繼續修煉了。
去看了一眼班野和胖子,發現二人都不在住所中。
“算了,出去逛逛吧!”
林白搖搖頭,走出唐家,漫步在黑水城熱鬧的街道之上。
“你們聽說了嗎?”
“龍城決要開始了!”
“真的嗎?看來老城主真的走到了盡頭了!”
“是啊,龍城決要決定誰是下一個掌權黑水城的家族了!”
走在黑水城的街道上,林白聽見不少從身邊走過的武者,口中提到最多的字眼便是“龍城決”三個字!
但林白也沒有多管,黑水城只不過是林白的過客,如今林白去意已決,也不想多去管黑水城內的事情了。
在黑水城內,林白走走停停,賞盡風光!
這時。
林白走到一座高墻大院之外,這一條接到周圍都很少有武者到此。
換言之,許多武者都是繞著這一座大院在走的!
林白抬頭一看,大院門匾上寫著“錢家”二字。
“這便算黑水城八大家族之一錢家的宅邸嗎?”林白看了一眼,沒有多留,便繼續往前走去。
而當林白正要離開錢家周圍的時候。
突然前方一條黑暗的甬道之中,傳來聲響,引起了林白的注意力!
“快點,快走,走快點,你這個廢物!”
“哼哼,傻大個,你也就只適合來挑糞了!”
“快點!”
那黑暗的通道中,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厲聲催促。
林白皺眉看去。
那黑暗的甬道中,傳來一陣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響,隨之還有一片惡臭飄來,像是某種妖獸的糞便……
正當這時,那黑暗的通道之中,一個龐大的身影,拖著一輛板車,走出了暗中。
那龐大的身軀,高約三米,渾身肌肉魁梧,發絲凌亂。
依稀可見,在他凌亂的發絲之下,有一張極其丑陋的面孔!
“是他!”
“野獸!”
當林白看見這個魁梧漢子之后,第一眼便認出了。
此人便是林白在斗武場之中,曾經有過一戰的野獸!
林白記得,野獸乃是錢財在斗武場之內的常勝將軍。
但林白卻不知道,他居然在錢家內,地位竟然如此之低,居然拉糞……
林白站在巷子旁邊,看著野獸拉著板車從面前走過,在他的背后,還有四五個小人得志的青年武者,揮動鞭子,打在野獸的后背上。
就好像是在驅使一輛馬車前行一般,完全沒有將野獸當成一個人!
“快點,快點,你這么慢的速度,什么時候才能出城啊!”那四個青年武者,不滿的催促著,掄起鞭子,打在野獸的后背上。
縱然野獸肉身強健,但也經不起如此三番五次的抽擊,背脊上,已然是一片血痕,血肉模糊!
林白低聲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若是你們想要殺了他,完全可以選擇直接出手,何必要折磨他呢!”
在野獸拉著板車經過林白面前的時候,林白還是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四個青年武者,得意的笑道:“我們就是喜歡折磨他,怎么樣,管你屁事,你是那來的小子,不要擋路!”
林白笑道:“四位朋友,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我記得他好像是斗武場內的常勝將軍吧,一位常勝將軍,不應該是這種對待吧!”
那四個青年武者說道:“哈哈,要怪就怪他自己不爭氣,誰讓他輸給了劍魔,錢家諸位長老大怒,讓我們督促他拉糞!”
“正好,錢家內不少靈獸的糞便,的確是難以處理,他天生蠻力,正好用得上!”
林白面色平常的說道:“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區區一敗,也不至于如此吧!”
那四個青年武者笑道:“若是對于其他的常勝將軍,敗了一場也就敗了,可是野獸不同,他原本智慧就不高!”
“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今叫他拉糞,他還不是乖乖做了!”
“他本就叫野獸,本就是一個畜生,畜生就該拉糞!”
“要怪就怪他自己傻,自己蠢,空有一身實力,卻是一個白癡,哈哈哈!”
“我們四個修為不高,但是沒有想到能欺負欺負斗武場內的常勝將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快點,野獸,快點,黃昏之時出不了城,你就自己將這些糞便吃了!”
這四個青年武者催促野獸,往前走去。
野獸拉著板車,一步步的離開林白面前。
他似乎并沒有認出林白。
林白看著野獸的背影,微微搖頭。
野獸留給林白的影響也是極深的。
“難道天生缺陷的人,就注定要被人欺凌嗎?”
“錢家,你是黑水城八大家族之一的錢家,位高權重,家財萬貫!”
“野獸也為你錢家在斗武場之內,贏得了不少的功勛,贏得了不少的榮耀!”
“難道就因為他天生智慧不高,就該被你們欺凌嗎?”
林白站在錢家的高墻大院之下,抬頭看著錢家的門匾許久。
野獸已經拉著板車,離開很遠了。
這時,林白猛然回頭,看向野獸離去的方向,邁步走去……
一身殺意,開始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