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蟒部落首領沉默不已,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秦飛揚。
秦飛揚放下茶杯,抬頭看向那兩個婢女,笑道:“我和你們首領有點私事要說說,你們先出去候著。”
兩人愣了愣,看向神蟒部落首領。
“出去吧!”
神蟒部落首領揮手道。
“是。”
兩人恭敬地應道。
秦飛揚道:“順便關上大門。”
“好。”
兩人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并緊緊地合上了大門。
神蟒部落首領道:“小友,從逸兒離開后,你就開始話里話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明白嗎?”
秦飛揚冷笑。
神蟒部落首領心中一凜,但沒有開口。
因為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能瞞過裴逸,能瞞過你的族人,能瞞過天下人,但瞞不過我。”
“殺害裴長豐的真兇,是你!”
一聽此話,神蟒部落手里霍然起身,眼中滿是驚疑之色。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會知道?”
神蟒部落首領依舊不語。
秦飛揚取出影像晶石,把當初在黑獅部落得到的那段影像調了出來。
看著那影像,神蟒部落首領雙手頓時緊攥,眼中殺機更是不加掩飾!
片刻后。
影像結束了。
秦飛揚收起影像晶石,笑道:“看見了嗎?你自以為做得很隱秘,但其實早就已經暴露。”
神蟒部落首領沉聲道:“這影像你從哪里得到的?”
秦飛揚呵呵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你想怎么樣?”
神蟒部落首領道。
秦飛揚道:“很簡單,給我一種解藥。”
“什么解藥?”
神蟒部落首領皺眉。
秦飛揚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解藥,只知道是裴欽配制的一種劇毒,這種毒,連解毒丹無法清除。”
“恩?”
神蟒部落首領驚疑的打量著秦飛揚,道:“你中毒了?”
“你倒是想讓我中毒,可惜中毒的不是我,廢話就別說了,我相信你身上肯定有解藥,給我吧!”
秦飛揚淡淡道。
“我沒有。”
神蟒部落首領搖頭。
“沒有?”
“別說笑了,就你這種謹慎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備點解藥在身上?”
“還有,你要搞清楚,我現在不是在求你。”
“如果不給我解藥,我手里的這段影像,很快就會傳遍神城的各個角落。”
“到時你要面臨的后果,不需要我詳說,你也應該清楚吧!”
秦飛揚戲謔道。
話音未落,神蟒部落首領一步邁出,一把抓著秦飛揚的脖子,眼中殺機涌動。
“想殺人滅口嗎?”
“那你可要想好了,畢竟你的族人都知道,我來了你神蟒部落。”
“當然,你也可以收買你的族人,不過就算你這樣做,也沒有意義,因為這段影像,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
秦飛揚呲嘴笑道。
“還有誰?”
神蟒部落首領目光一顫,低沉道。
“誰知道呢?”
“反正只要在天黑之前,我還沒回去,他們就會把這段影像,公諸于世。”
神蟒部落首領一張臉鐵青,最終還是送開了秦飛揚,從乾坤袋內取出一個玉瓶,道:“這應該就是你要的解藥,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毀掉那段影像。”
“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想要保住你現在的地位和名聲,你就得給我。”
“算你狠!”
神蟒部落首領陰厲的開口,便把玉瓶扔給了秦飛揚。
秦飛揚一把抓在手里,仔細看了看,道:“你先出去。”
“這是我的地盤,該出去的是你!”
神蟒部落首領喝道。
秦飛揚淡淡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神蟒部落首領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要是眼神能殺人,秦飛揚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遍。
但最后。
神蟒部落首領還是妥協了,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憋屈出去了。
等大門關上后,秦飛揚一揮手,蝮蛇當即便憑空出現。
秦飛揚把玉瓶遞過去,道:“快試試行不行?”
蝮蛇一把抓住玉瓶,迫不及待的服下一滴,便閉上眼。
十幾息后。
他猛然睜開眼,臉上滿是狂喜之色,道:“少主,這是真的解藥!”
秦飛揚也吐了口氣,把蝮蛇又送去了古堡,淡淡道:“進來吧!”
神蟒部落首領推門而入,關上大門,陰沉道:“你要的我已經給你,如果你還不保守這個秘密,到時就算死,我也會拖你一起。”
秦飛揚笑道:“放心,我不會亂說的,順便再告訴你,別再等裴欽了,因為他已經死在青海。”
“什么?”
神蟒部落首領驚駭失色。
“你這表情,還真是可愛。”
“行了,正事已經辦完,我就不打擾你了。”
秦飛揚說罷,便起身揚長而去。
“你去哪?”
神蟒部落首領急忙問道。
“好不容易才來一趟,肯定得好好逛逛。”
秦飛揚呵呵一笑,打開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但出去,秦飛揚就看見一個紫衣婦人,迎面走來。
秦飛揚拱手笑道:“大祭司前輩,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大祭司微笑道:“有勞小友惦記,一切安好。”
“這就好。”
秦飛揚笑了笑,便與紫衣婦人擦肩而過,很快就消失在外面街道的人群中。
大祭司挑了挑眉,收回目光,轉身進入大殿,看著一臉憤怒的神蟒部落首領,關心道:“怎么啦?”
神蟒部落首領道:“先把門關上。”
大祭司一愣,轉身合上大門,走到神蟒部落首領面前。
“欽老死了。”
“那件事,慕祖宗也知道了。”
“并且他手里還握著一段影像。”
神蟒部落首領揉著腦袋,無力道。
“什么?”
大祭司神色一僵,道:“他哪里來的影像?難道是欽老給他的?但不可能啊,欽老當年并沒有趁我們不注意記錄那些影像啊,不會是傅安山吧?”
“不是傅安山。”
“因為慕祖宗手里的影像,和傅安山手里的那段影像,角度不一樣,不是同一個人記錄的。”
神蟒部落首領道。
“不是同一個人?”
大祭司面色一呆,道:“這么說,當時除了傅安山,還有其他人在場?”
“恩。”
神蟒部落首領點頭。
“怎么會這樣?”
大祭司躺在座椅上。
本以為天衣無縫,但沒想到一個接一個出現,手里都握著當年的影像。
照這樣下去,難保有一天不會曝光啊!
最可怕的是,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又有多少人握有證據?
“唉!”
“都是‘欲’望和貪婪惹下的禍,悔不該當初啊!”
神蟒部落首領唉聲嘆氣,整個人像是一下蒼老幾十歲,顯得頗為憔悴。
大祭司幽幽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后悔又有什么用?不如坦白吧,我相信只要你拿出誠意,族人們會原諒你的。”
“不!”
“絕對不能坦白!”
“現在這一切,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我不想就這樣沒了。”
神蟒部落首領搖頭。
大祭司搖頭道:“你還是放不下,權勢就真的這么重要嗎?”
“如果不重要,當初我也不會那樣做,總之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所有知情的人!”
神蟒部落首領十指緊攥,眼中殺機逼人!
“唉!”
大祭司深深地看了眼他,暗中一聲長嘆,沒再多說什么。
北城。
交易閣!
“什么?”
“李鶴他們居然沒死?”
傅安山站在書房內,驚駭地看著閆魏。
“神蟒部落首領是這樣說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嚇唬我。”
閆魏恭敬道。
傅安山一腳踹飛書桌,怒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在背后陰我!”
閆魏道:“大人,現在生氣也沒用啊,得快點想辦法解決掉這件事。”
“人在神蟒部落,你告訴我,怎么解決?”
傅安山吼道。
閆魏脖子一縮。
“本來我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但現在突然發生這一變故,等于讓我失去了要挾神蟒部落首領的資本,真是該死啊!”
傅安山暴跳如雷,怒不可揭。
閆魏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也不知過去多久,傅安山冷靜下來,坐在茶幾旁,低頭沉思起來。
良久良久之后,他無奈一聲長嘆,道:“看來只能這樣做了。”
“大人想到了好主意?”
閆魏不動聲色的問道。
“狗屁好主意!”
傅安山瞪了眼他,無力道:“現在已經沒有選擇,我只能用手里的這段影像,去交換李鶴兩人的狗命。”
“恩?”
“那這樣一來,大人以后不就沒辦法再要挾神蟒部落首領了?”
閆魏驚疑。
“是啊!”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與其和神蟒部落首領拼個兩敗俱傷,還不如和平解決。”
“只要我銷毀掉這段影像,他肯定會殺了李鶴兩人,說起來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傅安山嘆道,神情看上去很不情愿。
閆魏心中一凜,暗中咕噥:“看來這件事,必須盡快通知秦飛揚。”
如果傅安山真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