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鄉下來的吧？”
“以為地榜弟子很無敵？”
“連天榜弟子，也不敢在瘋子師兄面前狂，一個地榜弟子算什么？”
“看著吧，龍子陽肯定會被他害死的。”
大家看著村長，眼中滿是鄙夷。
龍子陽見村長不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也是急眼了。
他揚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村長的臉上。
村長當場就被打懵了。
龍子陽現在可沒心情和村長胡鬧，只要能讓他閉上嘴就行。
緊隨著。
他一下跪在虛空，看著瘋子道：“師兄，這肯定是誤會，你大人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計較好嗎？”
村長本來就是個愛慕虛榮的人，當眾被兒子扇了一耳光，面子哪能擱得住？
等回過神，他就想要發火，但龍子陽突然這么一跪，讓他又瞬間懵逼。
這……
怎么回事？
他這兒子可是地榜弟子，居然給這人跪下了？
“誤會？”
“老子可不認為，這是個誤會。”
“你這老爹，還不是一般的囂張。”
“不但一直對老子出言不遜，甚至還揚言，明年的今天，就是老子的忌日。”
瘋子呵呵笑道。
“什么？”
“居然還說過這種話？”
龍子陽目光顫抖，看向村長吼道：“快跪下，給瘋子師兄磕頭道歉。”
“磕頭道歉？”
村長開始慌了。
也慢慢地意識到，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快點啊！”
龍子陽怒道。
“堂堂地榜弟子的父親，給老子磕頭道歉，老子怕承受不起啊！”
“畢竟地榜弟子，在我們九天宮，是有身份，有地方的人。”
瘋子道。
“不不不。”
“我老爹也是不知道才吹的。”
“在師兄您面前，我算什么？狗都算不上。”
龍子陽諂笑連連。
看著跪在瘋子面前，如此卑微的龍子陽，村長徹底慌了。
連地榜弟子都如此恐懼，可想而知，這個被稱為瘋子的人，在九天宮的地位有多高。
看來這次，是真攤上大事了。
龍子陽吼道：“快跪啊！”
村長一個抖瑟，連忙跪在瘋子面前，臉上滿是惶恐，暗道：“兒子，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是一個我們永遠都得罪不起的人！”
“九天宮的弟子，足達上千萬，而他就是第一人，從來還沒人，敢在他面前囂張。”
“他若要殺我們，天神也擋不住！”
“老爹，這次你是惹上大麻煩了，怎么就得罪了他呢？就不能長點心？”
龍子陽氣憤無比。
村長聞言，頓時無力的癱了下去。
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無論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這么恐怖。
“不囂張了嗎？”
“之前的氣焰哪去了？”
瘋子道。
“對不起，對不起……”
村長變色，連忙磕頭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
“那老子的臉，以后還往哪里擺？”
“跟老子囂張，你真是膩味了！”
“不囂張是吧，那老子來囂張了，現在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囂張！”
瘋子一腳就踹在村長臉上，一張臉頓時血肉模糊，他趴在虛空，慘嚎不已。
緊隨著。
瘋子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龍子陽的臉上。
龍子陽的臉也是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看到沒？”
“當眾掌摑地榜弟子，這才是真正的囂張。”
“你算什么玩意？”
瘋子怒笑。
“師兄，饒命，饒命。”
龍子陽哪還顧得上臉上的傷？不斷地磕頭求饒。
而村長，同樣也是悔恨莫及。
怎么就招惹到這么恐怖的一個煞星？
瘋子吐了口唾沫，滿臉不屑，看著龍子陽，道：“龍子陽，老子就問你一句，你老爹在村子里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知不知道？”
“恩？”
龍子陽微微一愣，頓時抬頭驚疑的望著瘋子。
“回答老子！”
瘋子喝道。
龍子陽一顫，轉頭瞧了眼村長，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猶豫干什么？”
“姜皓天，讀取他的記憶，老子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說實話。”
瘋子道。
“好的。”
秦飛揚點頭，雙手掐印，一個傀儡印記出現。
瘋子道：“你要敢反抗，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龍子陽本來是想反抗的。
雖然不知道那印記是什么，但從瘋子之前的話來看，也不難猜測，應該是一種能讀取他人記憶的秘術。
讀取他的記憶，這還得了？
不過，當聽到瘋子的警告，他不敢反抗了，低著頭，苦澀道：“不用讀取我的記憶了，我承認，我都知道。”
“老子就知道你在撒謊。”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么不阻止？”
“就憑你這個小小的九天宮弟子，你們父子就能在村里為所欲為嗎？”
瘋子吼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以前，其實我也勸過他，他不聽，我能怎么辦？”
“他畢竟是我父親。”
龍子陽呼道。
“勸過？”
“老子怎么這么不相信？”
瘋子嗤笑一聲，看向秦飛揚道：“控制他，老子要知道真實的情況。”
秦飛揚一揮手，傀儡印記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龍子陽的天靈蓋，等控制了龍子陽，便馬上讀取龍子陽的記憶。
龍子陽也立即慘嚎起來。
約莫片刻過去。
秦飛揚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看著瘋子道：“師兄，你還真是料事如神。”
龍子陽一聽這話，心里就緊張了起來。
“怎么說？”
瘋子狐疑。
“他非但沒有阻止過他老爹，反而連他自己在村里，也是經常欺男霸女。”
“村里有十幾個少女，都被他禍害過。”
“而且折磨他人的手段，比他老爹更勝一籌。”
秦飛揚道。
龍子陽絕望了。
居然真能讀取到他的記憶。
“什么？”
“有十幾個少女，都被他糟蹋了？”
瘋子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到極點。
秦飛揚點頭，道：“并且糟蹋后，還都被他滅口了。”
“混賬！”
“你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更是我們九天宮的恥辱！”
“你這種人，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老子的心頭之恨！”
瘋子勃然大怒，一掌拍向龍子陽的天靈蓋。
“別殺我……”
“師兄，我錯了……”
“我以后一定改……”
龍子陽驚恐的吼道。
然而。
瘋子充耳不聞，也沒有任何手下留情，一掌拍在龍子陽的天靈蓋上面。
“啊……”
頓時。
一道慘叫聲，響徹天際。
而隨著慘叫聲的響起，龍子陽的腦袋也如西瓜般，當場爆炸開來，鮮血染紅八方。
“兒子……”
村長呆若木雞地望著那緩緩朝下方墜去的尸體，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瘋子不屑一笑，看著村長，道：“你不是一直說，等見到你的兒子，那就是我們的死期嗎？現在呢？”
村長一個激靈，連忙哀求道：“大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老子挺佩服你的勇氣……”
“因為你是第一個敢在老子面前囂張的人。”
“可惜，你也很愚蠢。”
“就因為你的愚蠢，不但害死了你自己，還害死了你的兒子。”
瘋子一把擰起村長，朝不遠處一片山川飛去。
“瘋子他想干什么？”
“肯定沒好事。”
“龍子陽果然被害死了，真是可憐啊！”
“可憐？”
“你沒聽到姜皓天之前說，這父子倆在村里欺男霸女？”
“村里有十幾個的少女，都被龍子陽糟蹋了。”
“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我只是好奇，瘋子和姜皓天是怎么查到這些事的？”
“那龍子陽我也認識，還一起喝過幾次酒，他的村子，離我們九天宮，好像要開啟十幾座祭壇才能到。”
“可能是有人告密吧！”
“也有可能，是他們無意撞見的。”
人們小聲議論。
再說瘋子。
他擰著村長，落在那片山川上空。
山澗，兇獸遍地。
并且一個個實力極為可怕，最低都是神君級別。
不過這些兇獸，是不會傷害九天宮的弟子的。
瘋子掃了眼山川，冷冷一笑，廢掉了村長的修為，隨后手一松，村長就無力的朝下方墜去。
瘋子喝道：“給老子撕碎他！”
瘋子此言一出，那些原本挺溫順的兇獸，頓時兇性大發，露出獠牙，朝村長撲去。
“我去……”
“這是要讓那些兇獸，把他一點點的分尸啊！”
“瘋子這家伙，也太兇殘了吧！”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弟子無一不是臉色發白。
同時。
村長聽聞瘋子此話，也是身心俱顫。
“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
“誰能大發慈悲，救救我啊……”
他拼命的掙扎，拼命的呼喊，然而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開玩笑。
這可是瘋子要殺的人，誰敢救？
“啊……”
沒任何懸念，結局已定。
那些兇獸撲殺上去，猶如在爭奪一塊美味的蛋糕，凄厲的慘叫聲，響天徹地。
秦飛揚也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幕，但突然一道幼稚的疑惑聲在旁邊響起：“這是為什么啊？”
秦飛揚愣了愣，低頭看向龍天宇。
只見龍天宇望著那被分尸的村長，小臉忍不住發白，也滿是不忍之色。
同樣還帶著一絲不解。
龍天宇鼓起勇氣，望著秦飛揚，道：“大哥哥，村長爺爺這么好的人，你們要殺他？”
“人心險惡。”
“有些人，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
“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等以后你長大了，自然也就懂了。”
秦飛揚笑道。
不過，龍天宇的表現，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一般十二三歲的少年，見到這種血腥的畫面，肯定會被嚇哭。
而這龍天宇，雖然看上去也有點害怕，但至少，沒被嚇破膽。
說明以前，他確實經歷了不少，心性得到了磨礪，已經超過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