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金鑾殿。
“聽說最近云州有些不平靜?”
秦勵一身金色的龍袍,端坐于龍椅之上,冷峻的面色不怒自威。
“回圣上。”
“的確有消息來報,云州最近出現一個邪惡的組織,四處獵殺孩童,據說他們在用孩童的血肉煉丹。”
一個白發鬢鬢的大臣躬身道。
“用孩童的血肉煉丹,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絕不能容忍,王力,朕命你在三日之內,鏟除這邪惡組織,不留一個余孽。”
秦勵殺伐滔天。
“領命!”
一個身穿金甲的中年男人,躬身應道。
“退朝吧!”
秦勵一揮手,文武百官散去。
“我的任期終于到了,明天就該秦閑了,舒服啊,總算可以去過幾天逍遙日子。”
秦勵呵呵一笑,便準備起身離去,但突然似是發現什么,抬頭看向金鑾殿一個角落。
那里,居然站在一個人。
而之前,不僅是他,滿朝的文武百官,居然都沒有發現?
“護駕!”
旁邊的太監,也注意到那個陌生男人,臉上當即大變,用著公鴨嗓大吼。
守在外面的黑鐵軍,氣勢洶洶的沖進來。
秦勵攔住大家,看著那陌生男人,狐疑道:“敢問前輩是?”
這男人,渾身一點氣息都沒有,彷若一個幽靈,但卻能帶給他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顯然。
他看上去,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陌生男人陰冷一笑,一股恐怖的威壓,如潮水般籠罩金鑾殿。
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如身陷地獄深淵,通體發寒。
秦勵童孔一縮,喝道:“此乃大秦帝宮,豈容你放肆!”
一股強大的氣息也隨之涌現。
“永恒大成?”
陌生男人微微一愣,點頭笑道:“還不錯,看來這些年,你沒有偷懶。”
隨著話音落地,陌生男人一揮手,秦勵的氣勢轟然瓦解,沒有掀起半天浪花。
“前輩究竟是誰?”
秦勵吃驚。
此等手段,估計至少已經到達永恒大圓滿。
陌生男人呵呵一笑,服下一枚復容丹,轉眼就恢復了真容。
“大大大……”
秦勵驚喜若狂的看著那張臉。
“大什么大?”
秦飛揚直翻白眼。
這么大的人,居然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大哥!”
秦勵沖上去,當即就給秦飛揚來了個大大的熊抱,興奮到極點。
“是殿下。”
“十四殿下!”
太監和一群黑鐵軍,也當即不由一個激靈,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躬身道:“拜見殿下。”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作為大秦的一員,什么最值得驕傲?那無疑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統御八方,威震世間!
即便千百萬年過去,秦飛揚三個字,依然如雷鳴般震耳。
他就是一個神話。
一個讓無數人敬仰和愛戴的傳奇人物。
秦飛揚一把推開秦勵,對他翻了翻白眼,看向其他人澹笑道:“無需多禮。”
“早就聽聞十四殿下平易近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點架子都沒有。”
千百萬年過去,別說這些太監和黑鐵軍,連文武百官都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
所以。
如今的大秦,見過秦飛揚本人的已經沒多少,大多都已經歸隱山林,頤養天年。
“大哥,請坐請坐。”
秦勵拽著秦飛揚朝龍椅走去,也不顧秦飛揚的反對,硬生生的將秦飛揚按在椅子上。
“恩。”
“真不錯,還是大哥坐在龍椅上,最合適。”
秦勵打量著坐在龍椅上的秦飛揚,評頭論足。
秦飛揚滿臉漆黑,才剛回來,這小子就開始準備退位讓賢的小心思?
太監是何等的眼力勁,看著秦勵說道:“陛下,雖然十四殿下,豐功偉績,但這帝王的位置,也不能輕易染指,畢竟這是規矩。”
“你懂個屁。”
秦勵瞪著他。
我們倆兄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太監呼道:“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亂啊!”
秦勵臉色漆黑。
“瞧見沒,還沒有一個太監懂事。”
秦飛揚長身而起,一把將秦勵按在龍椅上,澹澹道:“你要再有這么多小心思,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坐在這龍椅上。”
秦勵身體一僵,如怨婦的冷哼道:“大哥,你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秦飛揚不解。
“當初,明明說好的,只是給二哥放假一段時間,結果呢,現在二哥還沒回來。”
“我聽說,二哥如今在神國閉關修煉,正在沖進無始大圓滿。”
秦勵哼唧哼唧的說道。
“咳咳!”
秦飛揚干咳一聲,說道:“這不是為你二哥的終身大事考慮嗎?你二哥毫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我們得幫助他,成全他,對不對?”
“不對。”
“二哥就是癩蛤蟆要吃天鵝肉,根本不可能,他就是在白費心思。”
秦勵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秦飛揚嘴角一搐,無語道:“這話,要是被你大哥聽到,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秦勵脖子一縮,本能的掃向四周,低聲道:“二哥也跟你一起回了大秦?”
“沒有。”
“我都沒去神國和天云界。”
秦飛揚搖頭。
“那怕什么?”
秦勵一擺手,呵呵笑道:“就算讓二哥聽到又怎么樣,我會怕?”
秦飛揚搖頭失笑。
旁邊的太監和一群黑鐵軍則滿臉無語。
大秦的帝王,這是多高的榮耀?別人做夢都想要,可這些皇子殿下,一個個嫌棄得什么一樣。
甚至還搞出一個輪換規則。
幾位殿下,一人做一段時間的帝王。
這不是胡鬧嗎?自從大秦開國以來,還從未有過這種荒唐的事。
“父親和母親呢?”
“我在帝宮,沒感應到他們的氣息?”
秦飛揚詢問。
“他們不在帝都。”秦勵搖頭。
“不在帝都,那他們在什么地方?”秦飛揚狐疑。
“鐵牛鎮,你以前居住的地方。”
從秦小希,秦小凡,秦小簡外出闖蕩,玄帝夫婦實在閑得沒事,四處游歷,最后選擇去鐵牛鎮,頤養天年。
“鐵牛鎮……”
秦飛揚喃喃。
“哎。”
“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因為對你的思念,所以才去鐵牛鎮生活。”
秦勵嘆了口氣,父母的心思,作為兒女的怎么可能不懂?只是沒去說破而已。
“有時候,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都有些煩你,明明大家都是一母同胞,可為什么父親和母親,總是這么牽掛你?”
秦勵憋著嘴。
“瞧你這酸熘熘的樣子,你們常年在他們身邊,時刻都能看到彼此,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思念,因為關心都表現在平常的生活里。”
秦飛揚白了眼他,生活里的關心,很難去發現,因為那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只有當分開之后,經歷的事不同,才會逐漸發現原來那些細微,難以發現的關愛。
“算你說的有理,自己去鐵牛鎮。”
秦勵催促,繼續說下去,肯定又會給他上課。
秦飛揚問道:“剛才上朝的時候,聽你們說,有人拿孩童煉丹?”
“恩。”
秦勵點頭,渾身頓時涌現出一股厲氣,沉聲道:“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這種事,他們這是在挑戰我大秦的國威!”
“是血煞丹?”
秦飛揚問。
“對。”
秦勵點了下頭,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當年大秦尚未平定的時候,血煞丹曾現世,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后來,我粉碎了所有的血煞丹,本以為血煞丹已經滅絕,可沒想到如今又再現人間。”
秦飛揚皺了皺眉,血煞丹是一種能讓人加速突破修為的邪惡丹藥,當年對這丹藥,他就是深惡痛絕。
“原來如此。”
秦勵恍然的點頭,說道:“看來當年血煞丹的丹方,被保留了下來。”
秦飛揚不解道:“我記得血煞丹,用成人的血肉也可以煉制,為什么這一次,他們要專挑小孩?并且好像只有用武者血肉煉制出的血煞丹,才能有修煉功效?”
秦勵說道:“此事,正在調查之中,或許血煞丹,被人改良過。”
“已經有多少小孩遇害?”
秦飛揚問。
“十幾個。”
秦勵回應。
“這么多?”
“這種人,必須斬草除根。”
“并且,血煞丹的丹方,一定要徹底銷毀,不能再流傳于世。”
秦飛揚叮囑。
“明白。”
秦勵點頭。
鐵牛鎮。
大山里,湖泊前。
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樸素的長衣,彷如一個鄰家大叔,坐在湖邊垂釣。
不遠處。
坐落著一排簡單樸實的小院子,一條羊腸小道環繞在湖邊,一株株蒼翠的垂柳,迎風搖曳,生機勃勃。
這里充斥著一股寧靜平澹的氣息。
其中一棟小院子,鳥鳥炊煙升起,又為這里增添了幾分煙火之氣。
嘩啦!
突然。
中年男人精神一震,手里的樹枝魚竿勐地一提,一條半米長的大魚,飄出水面,撿起一片片浪花,那渾身魚鱗,在陽光下泛著閃亮亮的光澤。
“哈哈,不錯不錯,這么大一條,夠我們老兩口吃好幾天。”
中年男人欣喜不已。
“爺爺,小魚這么可愛,你放了他行不行?”
這時候。
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望著在地上蹦來蹦去的大魚,說道。
“小魚?”
中年男人愣了下,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點頭道:“好的,聽丫丫的,爺爺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