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崔莉打了電話，問包間號，沈澈聽到電話那頭，嘈雜的背景音樂中，好些個女孩歡呼尖叫的聲音。
沈澈進去大廳柜臺那，先去拿賬單。
“天涯廳是16人的大廳，三小時1500元，酒水是兩瓶懶蟲龍舌蘭，兩瓶雪碧，十二罐青啤，一共是70元，先生，按2000好了。”前臺服務員打出明細。
沈澈用今日額度刷了2000出去，看看，還剩下3萬元沒花。
海上月的裝修格調確實別致，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凸顯出浪漫與莊嚴的氣質，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但又不覺得艷俗。
走廊上來往的是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也有不少年近中年的大腹便便者，身上帶著酒氣，臉上紅光滿面。
孟若水老師似是沒怎么來過這種場合，微微皺眉。
迎面走來幾個金鏈漢子，沈澈拉住孟老師的手，用身子輕輕擋了一下。幾個漢子用的走路姿勢是那種社會步伐，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盯著孟老師看了幾眼。
沈澈打趣道：“別怕，你看那個最壯的漢子，我能把他舉起來你信么？”
“吹吧你。”孟若水笑道。
“你不信？咱們試一試，你坐到我胳膊上來，我能單手把你舉起來。”沈澈道。
“行啦行啦，我信啦。”孟若水顯然是不信的。
兩人進了一個叫“天涯海閣”的廳，一推開門，房間里的音樂就涌入耳中，動感的節奏，讓人的腎上腺瞬間飆升。
是有個女生在拿著麥唱一首“我怕我沒有機會，和你說一聲再見”的歌。
“老板。”
“老師？”
廳內的幾個女生站起來，看著剛進來的沈澈和孟若水。
沈澈一看，這兩個員工真是玩嗨了，桌上有果盤，啤酒以及兩瓶龍舌蘭。
容納十六人的包間里，零散坐著九個女生，這些女生看清楚進來的孟若水，都起身過來。“真的是孟老師！”
“孟老師，快到這邊坐。”
“孟老師，特別喜歡你的電影賞析課，我從大一就開始報你的課。”
孟若水被一群女人環繞撕扯，頭有點暈，眾女七嘴八舌她都回應不過來，只道：“哦，外語系的石麗是吧，我記得你……”
“哦，你好，你是張雅？對你有印象……”
孟若水被拉扯到一邊去，崔莉去和沈澈匯報，道：“老板，這里有幾個是我的同學，有幾個是張娜娜的同學。”
“嗯，你們玩吧，我已經結賬了。酒水果盤若是不夠，可以再點，不過，雖然明天周六，但是也不要喝太多。”沈澈道。
錢倒是無所謂，反正卡里還有3萬，主要是這一群女生，都喝得醉醺醺，也不是那么回事。萬一出點什么事兒，他這個老板兼活動發起人，也脫不了干系。
崔莉道：“沒事，都有數呢，你看看張娜娜，這不是又活蹦亂跳了。她剛才去衛生間摳了，酒精吐出來就好了。”
沈澈看看點唱機旁和另一個長發女生抱在一起點歌的張娜娜，果然又“正常”了起來。先前在餐廳，話都說不利索了。
張娜娜有一雙“魚尾眼”，這種眼型亞洲女性比較少見，但是一旦出現，都是美女級別。也就是這個眼型，總讓沈澈在某些瞬間把張娜娜看成是姬薇。
姬薇也是眼型，但是身高是168公分，而這個張娜娜是170公分，而且比姬薇更漂亮些，按照劉也行的說法，確實很像裴珠泫。白皙的皮膚，黑長直柔順絲滑，由于微醺，歪倒在點唱機旁，翹著腿，從這個方向看過去，這條白腿都長的沒邊了。
“看著蘭庭吧，別讓她再喝了。如果我一會兒提前走，你們可以打車回宿舍的吧。”沈澈道。
“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宿舍會關門呀。”崔莉道。
沈澈氣道：“那你們不會在關門之前就回去啊。”
“這包間包了3個小時，不玩出來，多浪費啊。”崔莉道。
沈澈道：“那我給你們定一個這附近的酒店吧，定個套房，只能睡4個人的那種，多出來人自己想辦法。”
“謝謝老板，你太好了，多出來的可以睡沙發。”崔莉笑道，“你要唱歌么？我去給你點。”
“你們先唱吧，我去把房間訂好。”沈澈拿著手機到一個單人沙發位上坐下。
一個漂亮女生到崔莉旁，問：“這個小學弟是誰呀，還挺帥的呢，腿好長哦，身材也不錯。”
“你少發情了，這是我們店老板，晚上都是他買單的，你別去招惹他啊。”崔莉道。
“他有女朋友么？”女生問。
“我怎么知道，不過倒是也沒聽過他說有，好啦，別打聽人家私事了，快去唱你的歌去。”崔莉把女生推走。
沈澈扣了扣耳朵，畢竟服用了淬體丹，進化液，霸體丹以及凝神香果之后，這身體素質異于常人，視聽也異于常人啊。那個要過來搭訕的妹子，看上去很不錯，穿著風騷的齊膝筒靴和短裙，一雙電眼頗有風情，人家要過來搭訕，崔莉這多事的家伙，攔著人家干嘛？
他這邊訂好了房間，把房間號發到崔莉手機上了。
孟若水老師被幾個學生拉著去唱歌，孟若水畢竟是老師，看得出來也不常來這種歌房，所以頗放不開，眼睛求救的看向沈澈這邊。
沈澈在低頭回復苻笑塵發來的信息。
“老大，閔叔叔已經安全送達，我也到家了，你呢？改天咱們出去跑一圈？”苻笑塵打字過來。
跑一圈就是跑酷，可以去街上，也可以去專業場地。
沈澈打字道：“嗯，你早點休息，改天出去玩。”
想了想，又打字問道：“你把閔叔送到哪啦？”
“就是他們小區門口，一個女生下來接的，應該是他女兒吧。”苻笑塵回道。
沈澈翻到閔婷的微信，想發信息確認下，手指往上翻，看到之前的一些對話，翻到滬市之行前后停住。
看到那晚小兔姬給她發的四人在沙發上看電影的合照，她沒有回。
看到第二天早晨給她的發的“你在哪？”，也沒有回。
在連續催問之下，對方才零星回了“逛街”“恒隆”“外灘”等幾個字。
借由這些對話，那段旅程的片段一一浮現，從出發時候逗她，要送她手表，到路上讓她唱歌，再到黃昏時候在車里癡纏，在蘇市一起泡紅酒浴，送她手表，然后讓她自己去買衣服，再到自己離開，又回去找她，期間放了煙花，彈了鋼琴，曾說過一些動情的話，然后……
她的姥姥身體不舒服，需要人照顧，但是也這么多天了，兩人再沒聯系過，電話沒有打過，信息也沒有，更沒有見過。
回來的路上，閔婷問“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了你，我們算是情侶了么”
當時自己并沒有回什么，但是她當時也沒什么異樣。
正想著，就見一雙美腿走過來，到他的沙發旁，美腿蹲下去，一個女生甩了甩頭發，蹲在他面前，仰頭問道：“我看你在發呆呢，想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