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澈這架勢，已不在執意送自己車，也露出松一口氣的笑容，道：“好家伙，知道你現在有錢啦，以后就跟你混啦！”
“走吧，喝酒去。”沈澈道。
沈澈給劉也行打了電話，劉也行當場發過一份合同來，和前幾天給李浩擬定的合同是一樣的。具體到王輝個人，額外加了關于AI機器人的幾個小條款。
利用寶馬店里的打印機打出來，沈澈就讓王輝簽字了。
沈澈拿出一份敬業紅包，送過去，道：“給新員工的開年紅包，拿著吧。”
“嘿嘿，謝謝老大！”王輝高興的接過。
沈澈腦海中閃過信息：“敬業紅包生效，員工王輝AI機器人研發能力1。”
沈世帆眼紅王輝拿到的合同，他湊過去看看，羨慕道：“每月給你2000底薪，每季度還有專項AI機器人研發基金啊，你的工作就是專心研究這玩意。實名羨慕，學霸看來真的能賺錢，王輝，你有信心給沈澈回本嗎？”
“有啊，我不會讓老大的錢打水漂的！”王輝自信道。
“好吧，那么沈澈，那輛沒有歸屬的銀色5系？”沈世帆又看向車。
沈澈問道：“都誰對這車有興趣，舉手我看看。”
“我。”沈世帆舉手。
陳瀟然左右看看，也舉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
梁明哲哼道：“誰沒興趣，四十多萬呢，算我一個。”
陳佳鴻臉色難看，通過剛才王輝拒車事件，他發現韓傾夏又和王輝說話了，而且還站到一起了。
他感覺自己是被全場排斥的那個，買車明明是好事，結果整的跟笑話一樣。但是面對沈澈的詢問，他也壓抑不住想要的念頭，也舉手道：“我也試試，萬一中了呢。”
沈澈看他一眼道：“你想要啊？”
“沈哥，你想送我？”陳佳鴻笑道。
沈世帆察言觀色，拿過紙筆來，遞給陳佳鴻，道：“你寫四個字，我很無恥。沈哥就給你車。”
“真的？”陳佳鴻看向沈澈。
沈澈笑而不語。
陳佳鴻道：“行吧，給不給無所謂，就當是今天聚會的助興節目，我寫。”
唰唰唰！
他提筆寫了：“我很無恥”
眾人哄笑。
沈世帆道：“果然夠無恥，可惜我說的不算呀，沈澈沒點頭呢。”
陳佳鴻一笑道：“靠，被你耍了！”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緩和了些，離開店里，去聚會的酒店開始正式聚會。
沈澈覺得，這個叫陳佳鴻的也不簡單，明明知道沈世帆在耍他，他還寫“我很無恥”四個字，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明顯是在和他示好。
而沈世帆就單純多了，以為耍了陳佳鴻，此時開心的像個猴子。
殊不知，陳佳鴻這種厚臉皮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這種小伎倆。
一群人往前走時，沈澈落在最后面。
陳佳鴻果然湊過來，到一旁，笑道：“沈哥，今天下午吃完飯，帶你去放松放松？以前在高中時候就想認識你，今天可要好好喝一場。”
沈澈感嘆，這家伙也是家里有點小錢的人物，以前的自己，都巴結不到這種人。
現在，都倒過來了。輪到他來搶著給自己做小弟。
不過，他可對和這種人沒什么興趣。
中午，到了吃飯的地兒。
不光是在自貿區買車的眾人，還有村里的其他小伙伴，以及一些高中同學。
在喝了一些酒之后，氣氛逐漸熱烈。
王輝不勝酒力，喝的眼睛很紅，他拉著沈澈的手，準備打開話匣子模式，打算把感情上吃得苦，受的罪都倒給沈澈聽。
沈澈捂著耳朵，道：“哪有那么負復雜，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喜歡韓傾夏？”
“是啊，不然干嘛去南方大學，我的分數都夠武大啦！”王輝道。
“睡過沒？”
“沒，沒有……”
“到哪一步了？”
王輝紅臉道：“摸摸手什么的，還不是小意思？”
“唔……行吧，我給你倆開個豪華套房，今晚如你所愿吧。”沈澈道。
“真假？我還沒做好準備啊，況且，韓傾夏不會同意的……而且，我，我不知道怎么開口，不敢和她說。”王輝激動又開心的說。
沈澈道：“我幫你說，訂好房間，我告訴你倆號碼，你們直接去就好了。”
“哥，這事若是能成，我也給你當牛做馬……”王輝學沈世帆語氣說。
“你瞧好吧，我去給你游說韓傾夏。”沈澈拍拍胸脯，往韓傾夏那邊走去。
王輝一副萬分緊張的樣子看著沈澈在和韓傾夏說話，他感覺自己心跳的都要跳出來了，腦海中稍微一想，晚上即將發生的事，那美妙的畫面，那日思夜想的情景……身體血液流動就加速了。
“加油，加油，可一定要成功啊！”王輝遠遠的暗中加油。
他看到沈澈拿著手機給韓傾夏看什么東西，又在苦口婆心的勸說什么，韓傾夏時而時而皺眉，時而鄙視，時而冷著臉，時而驚訝。
最后，王輝看到韓傾夏一把奪過沈澈的手機，往地上狠狠甩去。
咔嚓！
手機被摔個稀巴爛。
全場瞬間安靜。
王輝大腦瞬間宕機，臥槽，這游說的是個毛啊，怎么讓人連手機都摔了？
沈澈這家伙說了什么呀，怎么讓夏夏生這么大氣？
下一秒，看到韓傾夏拿起包包，面若寒霜的離席，走出包間。
“沒事沒事，大家繼續……”沈世帆張羅道。
幾分鐘后，場面恢復熱鬧。
沈澈從地上的手機碎屑中，撿出手機卡，將稀巴爛的手機簡單收拾了下。
王輝過來苦著臉道：“哥，怎，怎么回事……她同意沒？”
“唔，比想象的要困難，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沒同意。”沈澈道。
“你都和她說了啥啊？夏夏怎么那么生氣？”王輝道。
“我……用的是我以前屢試不爽的套路啊。”沈澈道，“怎么不好使了。”
“啥套路？”
“砸錢啊，我看她好像對那個陳佳鴻有意思，我就說，你不是喜歡錢嗎？你去酒店等王輝，我給你多少多少錢……”沈澈道。
王輝腿一軟，欲哭無淚道：“哥啊，你，你這是勸分還是勸和？夏夏不是那種女生啊，她肯定覺得受到了天大侮辱，這下我也徹底完了……”
沈澈道：“沒事沒事，我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后面我想想，想個招給你扳回來。”
當天下午。
聚會的眾人又去唱歌。
沈澈打車回朧月小區睡了一覺。
結果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清晨醒來時，有一種夢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覺。
朧月觀堂的這個房子，被譚可兒收拾的一塵不染，到處整整齊齊，非常干凈。
沈澈在床上睜開眼睛，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窗簾，壁紙，以及清晨五點的天空，有些恍惚。
床墊，被褥四件套，是和白倩一起去買的。
對于這個房子的記憶，也全都是和白倩有關。
從買了這個房子，到年前最后一次在這里住，總是和她有關。
床上，飄窗上，地板上，衣帽間里，書桌上，沙發上似乎到處都有她的痕跡和氣息。
閃回之間，想起那天清晨陽光正好，她坐在自己身上用耳機聽歌，陽光籠罩她的畫面。
還有那天晚上，她趴在床上，自己坐在地板上，兩人的聊天，以及后來做的關于手機信息的游戲。
拿過手機看下，是清晨五點二十分。
回想一下昨天的聚會，從頭到尾很嗨皮，除了自己的一個手機被哪個女的給摔壞了。
關于昨日額度，也用了出來，是在支付那輛5系的時候，先刷了10萬額度，再刷了33萬。
這么一想，今天還有兩輛車等著自己去提呢。
一輛瑪莎總裁，改裝升級了46萬的音響，倒是迫不及待想去聽是什么震撼效果了。
另一輛是原本想送給王輝，結果沒送成的開米士銀色寶馬525liM運動型。
5系可以給誰開呢？送不出去的話，也就只有扔到家里給爸媽開，兩人都有駕照，這下可以和老途觀混著開。
“昨天摔了你的手機，回家想想有些沖動，不好意思，損壞你的東西，我會賠償，上午有時間，一起去凱德商場給你買個新的。”
這是韓傾夏在昨晚一點鐘發來的信息。
沈澈心道，為何還要一起去商場買呢？誠心賠的話，打錢過來就好了。
但是轉念一想，韓傾夏家里也不富裕，近8000元不是說打就能打的，可能去實體店買，是要做分期吧？
上午九點鐘。
沈澈打車去瑪莎店，提了車，那位傳說中的負責大型演唱會調音的百萬調音師竟然是個妹子，她也在店里，給沈澈打開音響演示了一下。
關閉車門，外界的聲音，馬路上的鳴笛，店里員工的交談完全隔絕，無比寂靜。
收音機打開，聽到歌聲的瞬間，沈澈和調音師面面相覷。
這是一首韓文歌，沈澈沒聽過，但是有一種靈魂沉浸在歌聲中的感覺。
像是化身成了一條魚在水里游。
“《》，翻譯過來是《仰泳的魚》。”百萬調音師說。
沈澈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種情緒堵塞胸腔，目光穿過車窗，看著上午的城市，在歌聲中腦補出很多畫面。
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的音響，能讓人直接共鳴出MV畫面，甚至是影視混剪效果。
“四十六萬的設備，沒讓你失望吧？”百萬調音師說，“用一句話來評價吧？”
“一句話的話，那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沈澈感嘆道。
“能有幸坐進這臺車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幸福的，能有幸聽到這里的音樂的每一個人都是幸運的。”百萬調音師說完，自覺的下車了。
說了幾句話，沒有得到車主的邀請，她也沒什么面子繼續坐在里面，干脆下車算了。
能開得起這種豪車，特別是改裝46萬音響的，估計副駕駛的位子也不是她一個調音師能坐的，只能再見。
沈澈開著車，一路到了凱德商場。
遠遠看到路邊的韓傾夏，已經在那里等了。
沈澈的車窗搖下來。
韓傾夏看清車里的人是沈澈后，用目瞪口呆的眼神行注目禮，看著他把車子停好。
昨天的這個男生，竟然開的是這么好的車！！！
怪不得敢隨便送人寶馬！
沈澈下車，打招呼道：“只要你和王輝……那手機你可以不用還了。我來不是要你賠手機的，主要還是來勸你一下。”
韓傾夏一笑道：“把一個漂亮女生游說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去，這種事，你是不是樂此不疲呢？”
沈澈一驚，這人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其他男人？王輝同學不是她男朋友么？
“我是成人之美。”沈澈道。
“謝謝你多管閑事的好意，壞了你的手機，我賠你就是，進來選一個吧。”韓傾夏當先走進商場，進了水果店鋪。
沈澈也進了商場，但是他下車的時候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完，所以道：“你先進去吧，我抽完的。”
“煙槍。”韓傾夏說著，進了水果手機店里。
隔著透明玻璃窗，沈澈看著韓傾夏在和一個女營業員打招呼，甚至交談起來。
沈澈驚訝的是，不是韓傾夏和那營業員頗熟悉的樣子，他驚訝的是，這手機店的女營業員顏值不低呀。
穿著一身白色的粉色豎條紋員工裝，下身是包包裙，上身是襯衣，打著領結，帶著棒球帽，單馬尾豎在腦后，清清爽爽的樣子。
雖然由于帽檐的遮擋看不到清晰的容貌，但是她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嘴唇，潔白的牙齒，完美的身材，以及一顰一笑之間的氣質，都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服。
可以說，他身上有一種和諧的美感。
這種里外合一的和諧美感，讓沈澈想起白姑娘。
似乎是如出一轍的一種美女氣質，即便是穿著普普通通的員工裝都遮擋不住，都別有風情。
抽著煙，單手插袋，站在玻璃門外遠觀，韓傾夏和女店員相聊甚歡，時不時捂著嘴輕笑。
韓傾夏指了指玻璃門外，那個女店員笑著往外面看了一眼。
沈澈也看過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