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保護?”婷玉聞言,對此不屑的笑了:“保護多久?一輩子嗎?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
趙星捏著眉心,放在腿上的左手,死死的攥成一團。
還是那句話,現實不是狗血劇。
篤篤……
小梅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十幾名端著箱子的廚子。
“真是有錢啊。”聶遠方見狀,不禁譏諷了一句。
“抱歉啊,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閆妄笑著做出了一串口型。
趙星陰著臉從審訊室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里。
——
聶遠方說話算話,還真他么把兩個人拘留了一天。
直到第二天,閆妄和婷玉才從衙門里出來。
“我什么都沒說。”婷玉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
閆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父親買藥的錢,我已經給你交上了。接下來,我有事讓你做。”
“什么事?”
“開商會,當老板娘。”閆妄朝府衙門口的聶遠方等人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不是喜歡唱戲嗎,那就創辦個戲班子。”
“閆哥,老大讓您過去議事。”
“我這就去。”閆妄對小梅說道:“你帶婷玉去買點衣服,然后帶她去看看她爹。我還有事。”
“好。”小梅點點頭和婷玉下了馬車。
“晚些在商會等我。”
閆妄含糊的說了聲,策馬揚鞭,朝目的地趕去。
婷玉這個女孩,是當初過夜的那個。事后閆妄在查出她的底細后,便起了一些想法。
父親病重,需要錢治病,家里窮,只能出來賣自己。有獨立能力,有腦子,這種人他很喜歡。
起碼用來做擋箭牌,確實不錯。
來到陳永健這邊,齊漢星他們都已經到了。
見他過來,幾人點點頭,陳永健輕咳一聲,說道:“過年后,話事人開始投票,這段時間,大家做的都不錯。”
閆妄忽然問道:“老大,孫德玉那邊,走的是哪條路子?”
孫德玉是另一個堂口的堂主。
他問的,自然是私鹽。
據他所知,那邊似乎是從角都那邊走貨,但那是以前,這段時間角都很亂。所以他那邊的線,暫時斷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陳永健開心的笑著:“孫德玉這家伙,跟他串線的角都的人,現在自顧不暇。他現在……手里沒貨。”
葉斌說道:“這么說的話,堂主你坐上話事人的位子,不是十拿九穩了?”
“哪有那么簡單。”陳永健搖搖頭,沉吟著說道:“本來過幾天就該決定的,
但是孫德玉那家伙,花了不菲的代價,給那群老前輩送了不少好處,所以強行將這事兒延后了一個月。”
李霄皺了皺眉:“莫非他認為,角都那邊一時半會能恢復平靜?所以才拖延時間?”
“看樣子應該是。”閆妄接了一嘴。
陳永健接著說道:“這件事咱們無法決定,叫你們來,是因為……毒龍幫死了人。”
“誰?”
此言一出,幾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凝重了起來。
死的如果是個小混混,絕對沒人在乎。但既然這話從陳永健嘴里出來,那么死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陳永健吐出了一個名字:“王云生。”
李霄驚訝的說道:“王云生?不可能吧。這家伙不是毒龍幫的大佬嗎?”
毒龍幫那邊,跟黑虎幫是不一樣的。
那邊的老大,是一手把持毒龍幫,沒有跟黑虎幫一樣每過兩年就重選的規定。
所以總的來說,在毒龍幫只有老大掛了,其他人才有上去的機會。
“有機會。”閆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別忘了他跟嚴云云還有聯絡呢。
葉斌沉聲說道:“沒錯,如果我們在選出話事人之前,把毒龍幫徹底搞垮的話。那么接下來自然就沒有懸念了。”
“孫德玉也抱著這個想法吧。”閆妄若有所思。
陳永健很務實,他清楚想讓馬兒跑,還得讓馬兒吃草的道理。
在眾人面前,他沉聲說道:“這次,如果誰能搞死毒龍幫,誰占下地盤,那地方就歸誰管。而且地盤上兩個月的純利,不用上交一分錢。”
“嘶……”
兩個月的純利啊。眾人頓時被刺激到了。
雖然前幾個月,剛剛收到手,利潤不算多。但落到個人口袋里,那可真算得上可怕了。
如果操作的好,落下幾萬兩不成問題。
閆妄聳肩,苦笑道:“老大,這有點不公平啊。李哥跟葉哥他們可都要地盤有地盤,要人有人,我手下可就十幾號送貨的兄弟。”
“哦?閆妄你也想摻和一腳?”葉斌略感訝異。
畢竟閆妄現在把持著整個堂口的精鹽進貨渠道,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滿,光每年的分紅,都豐厚的讓人眼紅。
閆妄很無奈的說道:“沒錢啊。最近認識個女子,我們打算成親。但是起碼得買個安身之處之類的吧?”
一聽他的目的是錢,而不是地盤,葉斌等人心底微微松了口氣。錢這東西,沒了可以賺,但地盤可是聚寶盆,源源不斷生錢。
孰輕孰重,誰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