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妄笑容消弭:“他們是不是也追殺術士?據我所知,許久以前他們宣揚教義的時候,在術士前面,加上了惡魔兩個字。
他們認為術士是依仗惡魔才獲得的超凡力量。是惡魔遺留在人世間的污穢。
若非到后來驅魔工會將術士納入到了里面,教廷恐怕絕不會改口,去掉術士前面惡魔這兩個字。
直到現在,他們在培養新的信徒時,也會順帶洗腦,讓他們仇視,敵視術士,不是嗎?這才是普通人厭惡術士的原因。”
蕾娜對此,只能無奈一笑。
閆妄說的不錯,其實普通人跟術士驅魔人,一直勢如水火的根本原因,就是在于這個叫做教廷的勢力再其中搗鬼。
“砰!”
月色下,槍口裊裊冒著青煙。
噗通……
一個黑影帶著幾分黑霧,慘叫著從樓梯滾了下來,恰巧落在閆妄腳邊。
“男爵?”閆妄看了他一眼,面帶同情之色。
這家伙點背啊。閆妄方才那一槍是朝著他腦袋打的,這廝反應很快,噌的竄了出去,誰知道這么一提身體,竟然讓子彈打中了心口。
好死不死的擊中了他的心核血晶,于是乎這只倒霉的吸血鬼,現在連反抗之力都沒有,怨毒的盯著閆妄好幾秒,脖子一歪,就徹底嗝屁了。
閆妄看向淡定抽煙的蕾娜:“我估摸著,這次很可能有伯爵吸血鬼呢。”
“不會。”蕾娜搖頭,指著自己身上的紗布:“他現在受傷不輕,最多派幾個子爵吸血鬼。”
“原來如此。”閆妄目光閃爍。
蕾娜話里透出的信息,他聽出了些許端倪。
例如蕾娜知道對方只有一個伯爵,并且確定對方沒有其他幫手。并且不保證她已經知道了那吸血鬼伯爵的身份。
蕾娜的實力比伯爵吸血鬼要強點,從她身上的傷勢可以看出,這家伙頂多中度傷勢,算不上重傷。
而吸血鬼恢復速度異于常人,她也如此確定對方不會過來,那就只能證明,那只吸血鬼的傷勢比她重得多,很可能傷及根本,短時間無法恢復。
咔嚓……
閆妄在蕾娜不快的眼神中,一腳踩碎了吸血鬼的腦袋,崩出一地的漿子,濃重的血腥味讓人胃里泛起陣陣痙攣。
“……他是故意的。”蕾娜腦門迸出個井字,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嘀咕。
她保證,這孫子就是故意的,報復她讓睡客廳的舉動。
“小蝙蝠,小蝙蝠”
閆妄哼哼著亂七八糟的小調兒,腳下一點,瞬間竄起數米,扒著樓梯縫翻身來到三樓。
“吼!”
“啪……”
他頭也不回的一巴掌抽出,將一名男爵吸血鬼的腦袋直接拍進了胸膛里頭。臉帶笑意的看著前方幾名嚴陣以待的吸血鬼:“嘿,晚上好啊。”
一個女吸血鬼低吼一聲,和同伴朝閆妄這邊圍來:“我們攔住他,你去殺了那個小女孩,拿到她的心臟。”
“真不可愛。”
閆妄在這些女吸血鬼妙曼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番,當他瞅到這些家伙嘴里呲出來的獠牙時,不禁皺起了眉毛。
地板碎裂,聲音響起的剎那,閆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在這里……啊!”
一名吸血鬼剛發覺左側涌現出一股冷風,下意識朝這里揮出雙爪,夾雜著陰冷的黑霧,朝閆妄抓去。
然而話音未落,便趕到身體一冷,下半身再無知覺,他低頭看去,卻見自胸口處,下半身早已被閆妄一劍砍斷。
“安心的去吧。”閆妄呢喃著,并指如劍,直接刺入他的胸口,將心核血晶拽了出來。
月色撩人,血光四濺。
慘叫連綿,痛呼不斷。
一分鐘?
或許多些,或許不到。
閆妄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地上的尸體零散成巴掌大小的碎塊,鮮血幾乎將地板浸染一遍。
他的臉上殘留著三道淺淺的爪痕,后背還插著一把匕首,手臂上幾乎沒半點好肉。
三個,三個吸血鬼子爵,不算第一個死的倒霉蛋,還有五個男爵吸血鬼。
現在他們的腦袋,好似凌亂的皮球散落在地上,有的已經成了碎片,有的還勉強保存完好。
噠,噠。
蕾娜甩著兩條大長腿,順著樓梯走了上來。點亮油燈,她環顧了一番周圍狼藉的景象,瞳孔微微一縮,欣然笑道:“不錯嘛。”
閆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用衣服捂著身上的的傷口,頭也不回的朝二樓走去:“席琳的安全,交給你。我需要幾天時間恢復。”
目送他下樓,蕾娜意味深長的看向窗口:“怎么樣?”
“他發現我了。”窗口打開,托爾如暴熊般高大的身影從外面鉆了進來,皺眉看了眼周圍,低聲說道。
“很正常。”蕾娜聳了聳肩,一點也不驚訝:“試探出他全部的實力了嗎?”
托爾搖搖頭:“沒有,他還有保留。”
“不要著急,估計幾天后,你就會知道了。”蕾娜朝他笑了笑。“如果達到標準,那件事,就交給他負責吧。”
托爾點頭:“當然。你受傷了,我還要坐鎮格林城。
教廷那群人不好應付,驅魔人中,恐怕也就只有他能當這個潤滑劑了,這家伙處理事情比較老道,讓他帶隊過去,不容易吃虧。”
“嗯?”
忽然,蕾娜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邁開大長腿,朝二樓奔去。
托爾見狀,連忙跟上。
到了二樓才發現,蕾娜鐵青著臉站在臥室前,咬牙切齒,俏臉發黑,嘴皮子哆哆嗦嗦,不知在嘟囔什么。
“你怎么了?”托爾問她。
蕾娜銀牙緊咬,一字一頓的說道:“閆妄這個家伙,去的是老娘的房間。這個色狼……等他出來,老娘要剝了他的皮。”
“……”托爾看了眼房門,嘴角抽搐,無語以對。
再看蕾娜現在這副恨不得把閆妄扒皮抽筋,高壓蒸煮,紅燒爆炒醋溜涼拌的模樣,托爾忍不住在心里替他祈禱。
“小伙兒,你的路走窄了啊……”
“呵呵”
閆妄躺在柔軟的,帶著蕾娜體香的大床上,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嘴角不由勾起一個弧線。
不過為什么托爾那家伙,會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