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卓景寧曾經的推測沒有出錯,懲戒的體質強化第九層,他在力氣上,就能和蛇級鬼怪相媲美了。ranwena`
讓他有時間再撐一會兒。
強化第九層,體質的恢復能力也加強了,沒有湘裙這般可怕,轉瞬間就恢復,但也已經達到了非人的程度。
剛才明明已經摔成了重傷,五臟六腑移位,但只是片刻,這傷勢就好了一半。
卓景寧決定用語言拖延。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姐姐?”
湘裙冷笑一聲,目光在被她拍在地上的鬼劍上打轉,她想知道這是什么劍,居然能傷到她,雖說沒有鬼術力量,無法遏制住她的恢復能力,但這也很可怕了,因為這把劍完全無視了她的防御!
鬼霧,可不光只是鬼的一種實力象征,對鬼可還有很強的保護作用。
使用鬼術擊傷另一個擁有鬼霧的鬼,首先要做的,是將對方的護身鬼霧給撕扯開,然后才能將鬼術力量打進去,遏制住對方的恢復能力。
這血光,自然也是如此,而且對鬼的保護也更加強大。甚至顯化血光的鬼能夠白日出行,頂著烈日也只是實力被削弱,完全是這一層血光之功。
但剛才,這一把劍就那樣刺進來,仿佛她的防御不存在一樣。
這把劍實在是太可怕了!
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制,或者對于任何鬼怪來說都一樣。
拿著這把劍,湘裙都有把握,將顯化血光的鬼,給輕易殺死。因為她可以在劍上加持鬼術力量,一劍刺出,直接將鬼術力量順帶著打入對方體內。
“這是什么劍?”于是她問道。
至于她姐姐怎么死的?
剛才卓景寧可是當著她的面殺死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鬼,這還用得著猜?
當她傻子不成?
況且就算不是卓景寧,也和卓景寧祭祀的鬼怪有關。畢竟能坐上清廷的官位,無疑背后都有一位鬼怪。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根本就不在意晏徐氏的死。
那一年,一家滿門成鬼,因為“捐贈”的財物只是勉強,所以她死的時候,可以說非常凄慘,凌辱虐殺而死,而她,也是晏仲哥哥家滿門死后第一個成鬼的。
鬼王給了他們一個夜游神的位置,第一個成鬼者可以占據這個祖君老爺賜下的神名之位。她是第一個成鬼者,自然這夜游神的位置是她的!
可是,當時她被她姐姐的花言巧語所欺騙,給騙走了這一個神名之位!
害得她不得不和好幾個鬼怪有染,出賣色相,才有了一點點實力,不用去當苦哈哈的陰兵。
在鬼門關后有了住處,需要聽從祖君老爺的差遣,也就是服役。
當然,若是蛇級鬼怪,就不用去服役當陰兵了。
鬼本就戾氣滔天,她姐姐如此對她,若非晏徐氏之前有夜游神的神名之位,實力大增,湘裙遠不是對手,早被湘裙給弄死了。
卓景寧殺了晏徐氏,最高興的,莫過于湘裙了!
“鬼劍,鬼神之骨所打造。”卓景寧回答道,這個女鬼不順著他的問題回答沒關系,反客為主也沒關系,他只需要拖延時間就行了。
他的懲戒,快冷卻好了。
“鬼神之骨!”湘裙一下子被卓景寧這回答驚到了,她忍不住追問起來:“真的是鬼神之骨?”
鬼神,那可是無法被殺死的。
便是同為鬼神也不行。
鬼神隕落,湘裙可是從沒聽說過。雖說她知道的鬼神,也只有祖君老爺一位……
“是不是鬼神之骨,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卓景寧反問,他在延長對話交流的時間。
湘裙仔細一琢磨,也只有鬼神之骨,才能無視她的防御,這讓湘裙的目光一下子火熱起來,忍不住去撿起了鬼劍。
然而就在她要拿到鬼劍的時候,一道狐爪卻將她完全抓碎。
盡管湘裙很快就恢復過來,但也非常不好受。
她充滿戾氣的大聲叫道:“我是祖君老爺麾下夜游神,是誰這么不知死活?”
這一聲怒吼看似無腦,但實際上,湘裙是在表明身份,好叫偷襲她的顧忌三分。畢竟在她看來,誰都不敢得罪鬼神!
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湘裙身后,飄在半空中,一掌壓下,直接將湘裙壓在了地上。一身鬼霧散開,這是被鬼術力量強行打散了。
湘裙受傷嚴重。
就在小狐貍準備補刀之時,湘裙卻突然被一股無形恐怖的力量籠罩,然后瞬間灰飛煙滅,半點殘魂都沒剩下,被抹殺的干干凈凈。
“使用懲戒擊殺難纏鬼怪新夜游神湘裙,體質1。”
卓景寧內心無比愉悅,擦去嘴角的血跡,還好他下手快,及時搶了個人頭。
這當人頭狗的感覺簡直不是一般爽!
小狐貍倒沒有被搶了人頭的不爽感,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盯著看卓景寧,那一道道奇怪的蛇紋浮現在卓景寧體表,肉眼凡胎不可見,尋常鬼怪也無法看到,一道道腹生四爪,頭頂兩角的黑色蛇紋,如同活物,上下游走。
而相應的,小狐貍感覺到,卓景寧的武道在大幅度提升!
練武的人,在鬼怪眼中也很醒目。
和修行中人如同燈泡般不同的是,武功高強的人,一身氣血旺盛,像是一個火爐般。武道越強,這火爐也就越……暖和。
此時的卓景寧,就給小狐貍一種很暖洋洋的感覺。
到了冬天,倒是很適合用來暖床。
小狐貍歪了歪腦袋,腦海中忍不住轉過這樣一個念頭。
卓景寧雙手握拳,這第十層懲戒的體質強化,讓他體表的透明角質,此時略微有些顯眼,多邊形,魚鱗般,密密麻麻,而且不止一層。在第一層透明角質之下,已經形成了第二層透明角質。
不過這不能讓他看起來異于常人,畢竟現在是盛夏時節,出汗多了,然后被太陽曬干,會出現類似的東西。當然,這種東西多半是在衣服上。
但因此,別人看了,也最多當他這位縣太爺,不怎么愛個人衛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