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說起來，李塵還記得當時是和克里斯蒂娜一起進入的古戰界伏神沼澤。
只不過，因為尋找鎖天窮地神通的關系，李塵進入了那深淵之中，提前出來了。
后來回到天界之后，李塵就只知道四帝境彈出了所有的試練者，所有人都出來了，其他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關于小秘境，李塵也沒有去看，只是據說小秘境和四帝境也有關系，在小秘境的人在四帝境爆發之后，也紛紛被彈了出來。
只不過，因為伏神沼澤的位置特殊，李塵還以為這個時候的克里斯蒂娜還待在那伏神沼澤底下的小世界呢。
“克里斯蒂娜從古戰界回來了？”想了想，李塵忍不住開口問道。
碧昂娜聞言一怔：“你真的……不知道？”
李塵輕聲笑了笑：“我和她……應該算是朋友吧，雖然不算是關系特別好的那種，后來在古戰界分開之后，也就再也沒見過了，大概有三百多年了吧？”
聽到李塵的話，碧昂娜的臉色變化了起來。
她也想找一個強大的助力幫忙，只不過在魔界待了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爾虞我詐，她可從來沒見過什么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所以對于李塵，還是保持了相當的警惕，并沒有因為李塵的三言兩語就相信。
見到碧昂娜還是一副無比謹慎的模樣，李塵笑了笑，解開了周圍的封禁：“你走吧，我也就隨便問問而已。作為朋友，能幫忙的地方我會幫，不過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為難你了。”
見李塵真的解開了周圍的封禁，碧昂娜的臉色變化了起來。
她能夠看出來，眼前這兩人的強大只怕超乎了她的想象，但是事關姐姐的安危，她也不敢隨便亂說。
“你……真是姐姐的朋友？”
李塵聳肩笑了笑，沒有說話。
碧昂娜一咬牙，轉身離去，消失在這座城中。
“老大，不跟上？”一旁的寧汪洋不緊不慢地品著酒，隨口說道。
“不用了。”李塵搖了搖頭：“普通朋友而已，能幫上忙就幫，既然對方不肯讓我們幫忙，我們也沒必要顯得沒事瞎湊熱鬧。如果每個人我都這么做，估計也不用修煉了，去當圣人得了。”
寧汪洋扯了扯嘴角，表示是在笑。
老大這個人呀……
兩人來到了街頭，不一會，就弄到了一些他們所需要的情報。
兩人需要的情報并不算是什么隱秘，只是一些關于魔界大局方面的粗略情報而已。
“要進入下層的空間，需要經過通道。”
李塵點了點頭，隨手將一枚玉簡扔進了戒指里，朝著寧汪洋點了點頭：“走吧。”
“好！”
出城后，李塵帶著寧汪洋直接開啟空間之門離去。
在城外，碧昂娜遠遠地看著兩道離去的身影，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行動。
從一層魔界空間到下一層魔界空間，很簡單，只要經過通道就可以了。
難的，是在更深層次的魔界空間中生存下去。
要知道，越往下的魔界空間，其中的強者也就越多，強者密集度越高，想要在這些強者的口中咬下一塊肉，爭取到自己的生存空間就越發的不容易。
魔界與其他大界不同，這里的強者，每天都是生活在一個‘搶地盤’的局面之中。
當然，這和李塵他們沒什么關系。
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在魔界搶什么地盤的想法，這一次，他們是來復仇的。
比較有趣的是，哪怕是從通道路過，李塵兩人都碰上了好幾撥攔路搶劫的家伙。
在解決了幾波人之后，兩人干脆散發出了魔王級別的氣息波動，之后就再也沒人攔路了。
之所以沒有散發出深淵領主級別的氣息波動，自然是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他們一路深入魔界空間，如果表現的修為太強的話，自然會被人察覺到。
察覺到不怕，李塵就怕消息傳到貝希摩斯耳中，這次突襲不成反而被埋伏一波。
十八層魔界空間，短短時間內，李塵兩人一口氣就直接穿越了十二層，一路走過一層層魔界空間，李塵倒是看到了許多和天界仙域完全不同的風景。
先不說仙域，天界已經算是民風彪悍了，因為大界崩潰成一百零八塊的原因，還在繁花時代的時候，天地法則不夠完整，尤其是在一些低級的星陸上，更是靈氣匱乏，所以武者與武者之間的爭奪，十分的激烈。
有時候為了一件不錯的靈物，動輒就是一場大戰，甚至有時候更是有好幾波人參與。
而跟魔界一比起來，天界的爭奪就只能算是文明和諧了。
在這里，生死相向的戰斗幾乎是隨處可見。
別說為了靈物寶物了，有時候甚至是一言不合都可能會爆發生死大戰。
弱者面對強者，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喘，等級森嚴到了極點。可一旦有機會，弱者也會想盡辦法抓住機會，一舉掀翻強者，然后自己趁機崛起。
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李塵一路走來也見到好幾次了。
由此，他也總算是理解為什么碧昂娜不敢輕易相信自己了。
在這樣的地方成長和修煉，誰敢輕信他人？
隱隱的，李塵也算是理解了當年的克里斯蒂娜為什么那么謹慎，以及當初他去救援她的時候，什么她會流露出那么奇怪的神色了。
“這也算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李塵與寧汪洋立身虛空，暗暗搖頭。
這個時候，在不遠處又在發生著一起強敵來犯，背后卻還有人捅刀子的好戲。
這里已經到十二層魔界空間了，讓李塵感覺有意思的是，這是兩名深淵領主之間的矛盾。
兩名深淵領主大戰，一方卻在恢復的時候，被自己麾下的一名六階魔王給偷襲了一記，瞬間重創，接下來的戰斗，就變成了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了。
“魔界的生存狀況，太惡劣了。”就連寧汪洋，都不由地搖了搖頭。
他不是說魔界的靈物貧乏，而是說魔界內斗的實在是太厲害。
李塵卻扯了扯嘴角：“正是因為這樣的生存環境，從魔界出來的人，才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而且還普遍比較強大，比如貝希摩斯。”
“不是么？”
寧汪洋的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也不好說究竟是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