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天府市,司徒大宅!
司徒家的人匯聚一堂。
往常的聚會,司徒家總是很熱鬧,但是今天,雖然宅邸內也是聚集了很多人,整個大宅中卻顯得十分壓抑,連空氣都十分晦暗不堪,每個司徒家的人臉上都是板著臉,一臉嚴肅。
“爸來了!”
“家主來了!”
人群一陣騷動,一個穿著唐裝的七十余歲的老者拄著拐杖,在一個婦人的攙扶下,從后面走出來,在他身后,跟著一個面目死板的中年人。
這老人正是司徒家的現任家主司徒明德,剛剛從省部級位置上退下來沒兩年。
依然掌管著司徒家的大權。
他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咳嗽幾聲,臉色看起來蠟黃無比。
看到他出來,所有人都是站起來。
司徒明德走到了上首那張紅木椅上坐下,壓了壓手,略顯中氣不足的道:“都坐吧。”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因為我們司徒家出了很大的問題,昌浩,平兒,冠兒,短短幾天,被人查出包養情人,涉黑,涉險貪污受賄,咱們司徒家這兩天內就被雙規了五個人,職位都不低,元德,你是管理家族商界方面的事務,那方面的情況你也匯報一下。”
“是,大哥!”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站起來,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們司徒家下屬的公司,產業,最近遭到了大量不明資金的狙擊,尤其是兩家上市公司,給人捅出了很大的丑聞,導致股價大跌,而且還被人惡意買入,現在一家上市公司的控股權,已經丟了,另外一家上市公司的控股權,也非常危險,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司徒家。”
“爸,肯定是有人在對付我們司徒家,不然不可能幾天內就生出這么多問題,到底是誰在暗中下黑手,我懷疑要么是劉家,要么是周家。”司徒錦憤聲說道。
這劉家,周家都是天府市的大家族,實力不比司徒家弱,而且和司徒家有矛盾。
司徒明德微微蹙眉道:“劉家和周家應該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若是他們能這么短時間內給我們司徒家造成這么大打擊,他們早就做了,怎么會等到現在。”
“不是劉家,周家,還有誰,孫家?葉家?這幾家實力雖然強,但是孫家一向和我們司徒家關系不錯,葉家的主要實力都在軍界,總不可能是他們吧。”司徒錦說道。
司徒明德看向司徒元德道:“元德,你有什么蛛絲馬跡沒?”
司徒元德道:“我還在查,不過從目前的一些線索看,似乎,似乎……和那個唐家有些關系。”
“唐家?”司徒明德目光一縮:“你是說天都山上那個?”
司徒元德點了點頭。
司徒明德深深皺眉道:“他怎么可能對我們司徒家動手,我們司徒家對他們唐家一向禮敬有加,何況,他們不是一向不插手世俗嗎?”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而且現在也不能確定就是唐家。”
就在這時候,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是大宅的電話,司徒錦走過去,接起電話,聽了一會,臉色陡然大變。
“爸,出大事了!”司徒錦大叫道。
“慌張什么,說!”司徒明德雖然心里也一沉,但仍然維持著家主的威儀。
“元慶叔剛才在省委會議上,給紀檢組帶走了!”
“什么!”
司徒明德臉色大變,一口氣喘不上來,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表情痛苦無比。
“老爺。”他身邊的婦人大喊道。
在他身后的死板臉中年急忙上前一步,按住司徒明德的心口,揉動著,他的手掌上似乎有一股氣流涌動,片刻后,司徒明德痛苦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不過臉色卻依然難看無比。
“元慶,元慶怎么會給紀檢組帶走的。”
司徒明德現在也沉不住氣了。
前面那些家族小輩被雙規,或者家族產業被狙擊,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司徒明德而言,都不算什么,可是司徒元慶不一樣,他是現在司徒家目前還在職的權位最高的人,他退下來后,目前在政界,司徒元慶就是司徒家的一桿大旗。
現在這面大旗卻倒下來,給紀檢組帶走,事情就嚴重了,而偏偏,他居然沒有提前受到任何風聲,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時間,整個司徒家大廳的人都人心惶惶。
連司徒明德尚且如此,司徒家其他那些人更是感覺到風雨飄搖,有種大禍臨頭般的危機感。
一個司徒家的下人,快步走進來道:“老爺,臥牛寺的悟道大師到訪。”
“悟道大師?”
司徒明德眼睛一亮,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快請大師進來。”
片刻后,一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走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沙彌。
“悟道大師。”司徒明德帶著司徒家眾人,恭敬行禮道。
老和尚看了看司徒明憔悴的面容,眼神一凝,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明德施主,咱們有三十年沒見了吧。”
“悟道大師,明德一直想拜訪你,但是每次都不得其緣,想當初,司徒家落宅之地還是大師您幫忙選的,這三十年來,司徒家一直興旺發展,還是依賴大師的風水神術,幫我們司徒家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司徒明德感激的說道。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明德施主,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司徒家有大禍臨頭了。”悟道大師一句出。
如石破天驚,震得司徒明德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司徒明德知道這位悟道大師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當年他在苑縣任職縣長的時候,親眼見過悟道大師開壇做法,抓住了一條橫行鄉里的妖蛇,那條修煉成精的妖蛇足足有三十多米長,絕非那些江湖神棍可比,再聯系最近家族里發生的事情,他倉皇道:““大師,何出此言?可否告知我司徒家到底是有什么大禍降臨!”
悟道大師抬頭看了看外面晦暗的天色,雖然是正午時光,可是從司徒家的天庭望上去,那太陽白慘慘的,甚至感覺到有一些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