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
那圓月破碎開來。
劍氣潰散四射,在把擂臺上打出無數的小孔。
“什么!”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站起,甚至包括劍圣宮的那些劍豪大人在內,目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奧義被破了!”
“怎,怎么可能!”
奧義劍招乃是凌駕于劍氣之上,非常強大的劍招,需要精神強大者領悟劍道真意。
一般只有精神力達到劍豪級別,才能領悟。
因為其強大,普通的劍招在奧義劍招面前毫無抵抗力。
可現在,宮本櫻的奧義劍招被破了。
如果是兩個奧義劍招對撞,那一方破掉還說的過去,可立花晴子剛才根本沒施展奧義,只是正常的出劍。
宮本櫻也站在那里,看著自己手中的劍。
露出一絲難以相信之色。
她抬頭盯著立花晴子,道:“你,怎么做到的?”
立花晴子胸口起伏著,她沒有開口,眼中倒是流露出驚喜之色,哥哥教她的果然沒錯,她其實也不知道怎么破的,哥哥昨晚只是將宮本櫻的奧義完全復制施展出來,然后教了她怎么破解。
她完全是照貓畫虎,把昨晚學的臨摹出來。
卻真的破掉了宮本櫻的奧義。
宮本櫻見立花晴子不說,眼神一凝,大喝一聲,再次一劍斬出,又是一輪圓月斬出。
立花晴子連收斂心神,再次一劍刺出,手腕一抖,劍尖高頻震顫著,刺在圓月之上,咔嚓!
圓月再次崩碎開來。
如果一次還能說巧合,那么第二次,那就絕不可能了。
“奧義劍招真的被破了。”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晴子的劍絕對不是奧義劍法。
這幾乎顛覆了劍道界的規則。
奧義劍被普通劍法破解。
宮本櫻的眼神收縮起來,奧義劍的破解,對她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尤其對方只用普通劍法便破掉了。
晴子清吒一聲,劍光朝著宮本櫻攻殺過去。
宮本櫻心神震動下,劍法出現雜亂,被晴子逼得連連倒退,很快,宮本櫻便被逼到了擂臺邊緣,只差一步便要掉下。
此時全場觀眾都緊張的站起。
宮本櫻要輸了?
這可是超級大冷門啊,開戰前,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宮本櫻會輸。
連宮本野夫也站起,宮本櫻對宮本家可是至關重要的人物,要不然宮本櫻一個晚輩,剛才在賽前對他幾番無禮,他早就發作了。
畢竟日國是非常講究上下尊卑,長幼有序的。
而且這場是賭戰。
所以他大吼起來:“櫻!”
宮本櫻的眼眸中陡然涌起一絲黑氣,瞳孔內也亮起兩點紅光,她一抬手,轟!
劍氣爆發,震得晴子倒退出去。
宮本櫻面孔上繚繞著一絲青氣,表情也變得冰冷妖異,她厲吼一聲,劍氣斬出,嘩!
晴子連抬劍格擋。
晴子雙臂被震得發麻,宮本櫻的劍氣比剛才似乎強大了好幾倍。
宮本櫻沖過來,劍氣不斷斬殺,現在她的劍氣中蘊含著一絲黑芒,力量奇大,晴子雖然全力格擋,但是劍氣依然被壓制,身子也不斷被震退。
轉眼間,便是晴子被震得到了擂臺邊緣。
觀眾都被這跌宕起伏的戰斗,情緒緊張得要跳出胸腔了。
剛才宮本櫻才被差點擊出擂臺。
轉眼間,情勢逆轉,便輪到晴子差點被打出擂臺。
擂臺下的龍,雙眸盯著宮本櫻,忽然一抬手大喊:“暫停,我要求暫停。”
劍道大賽中間有兩次暫停的機會,是給導師布置戰術,臨場指導的。
宮本櫻仿佛沒有聽到般,還在攻擊晴子。
龍冷冷的盯著裁判:“還不停下。”
裁判跑上去,終于止住了宮本櫻,此時晴子就差一步掉下擂臺,她全身更是濕透,就在剛才那短暫的抵擋中,晴子已經拿出了全力,臉色都蒼白了。
可見消耗之大。
晴子下臺。
龍立刻走到她旁邊,一只手頂在被背上,一股真元進入晴子體內。
晴子精神好了不少。
但是表情還是有些沮喪:“哥哥,她的力氣太大了,我恐怕打不過她了。”
晴子雖然性格堅韌,但不是無腦,剛才宮本櫻爆發,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不是靠意志便能逆轉的,就算再上去也是一樣。
龍淡淡道:“別擔心,那不是她的力量,既然她可以借用別的力量,那你也可以。”
晴子一愣,緊接著她便感覺到,龍那股真遠涌入她的丹田,迅速的凝結出一張青色的劍符,處在她真氣旋渦的中央。
龍嘴唇微動。
一個聲音直接在晴子的腦海中響起。
等龍說完后,晴子抬頭看著他:“哥,哥哥,這,這可以嗎?會,會不會是作弊啊。”
龍搖頭:“這算什么作弊,難道她靠不光彩的手段贏了你,你變成宮本家的仆人嗎?你想跟你父親當年一樣,輸掉比賽?”
晴子臉色一凝,她當然不想步父親的后塵。
既然哥哥說宮本櫻借用了別人的力量,那她就是作弊。
明知道她作弊,自己還傻乎乎的恪守所謂的劍道精神,最后失敗,變成宮本家的奴仆,那不是傻子嗎?
她臉色認真起來,點頭道:“哥哥,我明白了。”
暫停時間很快到了。
雙方再次回到了擂臺上。
宮本櫻眼眸依然充滿妖邪,朝著晴子吐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那種感覺,讓晴子感覺對方像是一個怪物,而不是人。
她暗暗調動了丹田中那張劍符。
“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后。
宮本櫻化作一道黑光撲來,速度快的只剩殘影,她一劍劈下,那劍勢甚至讓擂臺都從中間開裂了,這一劍之威,完全達到了劍豪級別。
看著那鋪天蓋地壓來的劍氣。
晴子丹田內的那張劍符猛的爆開,化作一道恐怖的劍氣涌入她的木劍中,她全力辟出,好像一道青色的閃電裂開了虛空。
一聲雷鳴般的炸響。
一道身影好像炮彈般射出了數十米,撞在了靠近觀眾區的墻上,把墻壁裂開了一個大洞。
全場聲音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