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的六叔,就是楊青樹。
“六弟最近修煉有成,已經成功到了內勁九層巔峰,離十層,也只差一步。”楊青山感嘆道。
楊青樹的天賦,也很驚人,當家族資源向他傾斜之后,就爆發出驚人的后勁來。
“嗯,不錯。”楊玄不置可否,又問:“二叔,你的修為呢?”
楊青山一愣,似是沒想到楊玄竟然問起他,不過他馬上回道:“回太上長老,我的修為已是十層巔峰。”
楊玄依然不置可否,只是從懷里拿出兩個玉盒,丟給了楊青山。
楊青山慌忙接住,同時問道:“這是……?”
“這是兩顆先天靈獸的內丹,你妥善保存,日后如有機會,煉制先天金丹,有你一顆。”楊玄淡淡道,似乎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么?”楊青山大驚,險些連手中玉盒都摔在地上,“竟然是靈獸內丹,還是兩顆?”
他原本還不在意,看楊玄態度隨意,以為楊玄扔給他的,不是什么珍貴物品,此時楊玄一說,頓時感覺手中的物品重若千斤,驚的拿都拿不住了。
“兩顆內丹而已,不必驚訝,日后應該還有很多。”楊玄再喝一口粥,道。
“兩顆內丹,還而已?日后還有?”楊青山簡直都要麻木,看著楊玄的眼神,像是在看神仙一樣。
靈獸內丹啊,這可是珍貴無比的靈獸內丹,傳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勢力要打破頭來搶,可是在楊玄口中,似乎像是兩顆糖丸一樣再尋常不過。
不過一想到楊玄先天大師的身份,他隨后也就釋然,不要說靈獸內丹,即便是先天金丹,對先天大師來說,想必也不難得到吧。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還有,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要出門一次,大概兩個月,若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七皇子。”楊玄繼續道。
“哦,好的!”楊青山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看著楊青山像是抱著什么絕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離去,楊玄心中也是感嘆,曾幾何時,別人拼了性命都得不到的東西,在他眼里,也不過如此。
這一切,都是實力帶來的變化,沒有半點水分。
此刻,他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都為虛妄,唯有實力永存。
“主人,你要出門啊?能不能帶上我啊?”小蝶聽見楊玄要出門,在一旁期待道。
“這次不行,我要去的地方,比較遠,等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們出去玩。”楊玄刮了刮小蝶的鼻子,笑道。
“哦。”小蝶回答,悶悶不樂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出來。
“小蝶,主人自然有自己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小美在一旁訓斥道。
“哦,知道啦!”小蝶兒童心性,來得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又興致勃勃的喂楊玄喝粥。
吃過早飯,楊玄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
楊家初來乍到,根基全無,他在的時候還好說,沒有人敢得罪一位先天大師,可是他要是離開,時間一長,難保不會出什么問題。
尤其是大皇子那邊,和楊玄已經存有極深的矛盾,而且身后還有一位先天大師撐腰,難保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想到甘延君,楊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但愿你能安分守己,如果還敢蹦跶,一巴掌拍死。”楊玄心中暗暗道。
來到燕京城,他早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在他的世界觀里面,什么人情關系,什么人際網絡,都是虛幻,只有實力,只有殺戮,才是他信奉的唯一真理。
出了楊府的大門,他準備去一趟燕斐文哪里,將他離開這段時間的事情安排好,正好也能乘此機會,看看有誰敢跳出來。
“七皇子府!”楊玄對車夫老李頭吩咐道,隨后上了這輛只有一個車夫的普通馬車。
其實皇室專門給他配備了象征護國大師身份的豪華車架,但他并不喜歡。
“是,主人!”老李頭是一個積年老手,年近六十,經驗豐富,雖然此時車上坐的是一位先天大師,可他也并不緊張,口中發出輕微呼喝,馬車已經平穩啟動。
馬車駛過街道,道路兩邊店鋪林立,吆喝之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聽著這異世界的吵鬧之聲,楊玄心中也是一陣恍惚,前世里的一些畫面不時閃過,滋味莫名。
“滾開!”突然,一聲厲喝傳來,接著,瘋狂的馬蹄聲響起。
“嗯?”楊玄目光一凝,靈覺散出,“看”到從馬車后方有四五名騎士瘋狂奔來,一時間,原本祥和的街道上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這四五名騎士,衣著華麗,做武士打扮,神情跋扈,看得出來,出身不俗。
“還不讓開,誤了皇子殿下的事,豈是你能擔待的起?”為首一名騎士,神情高傲,掠過楊玄馬車旁邊時,順手就是一鞭子,直向老李頭的臉上甩來。
“啊!”老李頭不會絲毫武功,如何能躲得過去,眼看鞭子就要甩在臉上,不禁驚呼出聲。
“砰!”一聲輕響出來,那名騎士身體不由自主倒飛而出,撞在了一旁的墻壁之上,摔得七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
“大膽!”其余幾名騎士原本已經跑過,卻見同伴被襲,又掠了回來,將楊玄的馬車團團圍住。
“車上何人,竟然敢襲擊皇子殿下的人。”一名騎士,滿臉大怒之色,抽出一把長刀,指向楊玄的馬車。
其余幾名武士也都抽出兵刃,口中不斷喝罵。
“皇子殿下?”楊玄緩緩揭開車簾,臉色冰冷,淡淡道:“哪位皇子殿下?”
“哼,正是七皇子殿下,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有一名騎士下馬,跑過去扶起被楊玄打落馬的那名武士,然后冷哼道。
“還不趕緊跪地求饒,說不定還能留一條性命,否則,不但你自己性命不保,還要連累家人。”另一名騎士也是滿臉傲然,并不把楊玄放在眼中。
他們雖然跋扈,可是也會看人,此時見楊玄車架普通,奴仆也不是什么內勁高手,那還會把他放在眼中。
此時,已經有很多普通百姓在遠遠圍觀,指指點點。
“這下糟了,這小伙子打了皇子殿下的人,性命不保。”
“誰說不是,皇子殿下的人,也是那么好得罪的?還要連累家人。”
“這小伙子看起來也是武者一流,不過行事莽撞,打了皇子殿下的人,必然不能善罷甘休。”
“我聽聞皇子殿下素有賢名,想不到他的手下,竟然是如此跋扈之輩。”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有膽小怕事之人,已經遠遠逃開,站在遠處觀看,深怕沾惹是非。還有那臨街店鋪,也有的直接關門,趴在門縫里偷偷觀看。
不管在哪里,對普通百姓來說,皇權如天,不可冒犯。
幾名武者神情得意,那名楊玄打落下馬的騎士,此時也緩過勁來,臉色陰沉,一雙眼睛猶如毒蛇,狠狠的盯著楊玄,咬牙切齒道:“小子,如果不把你生吞活剝,我跟你姓。”
楊玄遠遠眺望一眼,然后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在放下簾子的同時,緩緩道:“恐怕你想跟我姓,都沒有那個資格。”
“大膽!”那騎士簡直氣炸了肺,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就要劈過來。
其余幾名騎士也都群情激奮,他們能成為皇子殿下的門客,自認高人一等,哪里受過這等閑氣,此時都很不能把楊玄活活劈死。
“住手!”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郎朗傳來。
幾人一愣,轉身看去,卻都是一驚。
只見從幾人身后,又來一隊車架,馬車上的標志,耀眼奪目,正是七皇子燕斐文的標記。
”怎么回事?”發問之人正是燕斐文的護衛頭領,名叫馬超。
被擊落下馬那人眼神不經意掠過馬超身后的車架,心中突然一驚。
他認得這架馬車,是皇子殿下的專屬馬車,只有皇子殿下一人可以乘坐,也就是說,此刻皇子殿下正在馬車之內。
他眼珠一轉,突然半跪下來,神情委屈道:“回馬統領,我幾人外出歸來,原本想直接回府復命,誰知路過此處,馬車上的人突然出手,將我打落下來,所以我等才圍住他,想要討個說法。”
其余幾名騎士也是人精,此時也都反應過來,連忙下馬,半跪于地。
“有這等事?”馬超一聽之下大怒,目光就看向了楊玄的馬車。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嚇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嘴唇發青,連身體都有些顫抖。
他是燕斐文的護衛統領,時刻跟隨在燕斐文身邊,面前馬車上的這位年老車夫,他如何能不認識。
“老……老李頭?”他渾身發抖,震驚道。
馬超心中直打鼓,他知道這位老李頭,原本是皇家御用車夫,被皇帝陛下賜給了楊大師,一般人根本指使不動他。
可今天,他卻趕著這樣一架普通馬車,也就是說,馬車里的人……
想到這里,馬超干凈利索的打起了擺子,口齒都不清楚了。
圍觀眾人見事情起了變化,又開始議論。
“我認得那人,是皇子殿下的護衛統領,這下更糟了,那小伙子闖大禍了。”
“看這架馬車豪華的樣子,說不定皇子殿下也在里面,這下糟糕,還要連累家人。”
“如果我是那小伙子,這時候就趕緊出來,跪地求饒,說不定還有轉機。”
對這些議論,馬超充耳不聞,他顫抖著靠近身后的馬車,貼在車窗上,面色蒼白道:“殿下,趕車的是老李頭。”
“什么?”車架內一人驚呼出聲,揭開車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