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楊玄倚坐在巨石之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卻并未暢飲。
他只是抬頭看著天空的那一彎明月。
明月如勾,勾起了他很多回憶。
莫名的,他想到了前世在地球上的生活。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上班族,朝八晚八,收入不高,有一個女朋友,平凡,卻很快樂。
他曾以為,自己就會這樣過完一生,結婚,生子,終老,死去。
但,事與愿違!
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看起來像,卻似是而非的世界,并最終站在了這里,與所有人為敵。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女友小晶微笑看著他,告訴他,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想到這里,楊玄忽然笑了。
最近如此多愁善感,難道是需要找一個女人了?
目光微微掠過遠方的人群,寂靜無聲,就算有交談,也是將聲音壓的極低,好像生怕驚擾到他一樣。
但就算他們壓的再低,又如何能逃過楊玄的耳朵?
“你說他要守在這里多長時間?”
“難說,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打算走,可是他又無法進入遺忘之地,這樣守著不讓我們進去,是什么意思?”
“靠,你聲音低一點,想死嗎?”
“說不定是他的晚輩徒弟之類的進入了遺忘之地也有可能。”
“想不通,唉,算了,不想了,我們就靜靜看著好了,反正那些大佬也該出現了。”
眾人壓低了聲音,議論紛紛,都在遠遠觀望。
楊玄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轉而將目光落在了遠方。
哪里,有兩個熟人正在趕了過來。
輕解羅衣。
她二人并未帶有手下,衣帶飄飛之間,落在了圓圈之外。
遠處的武者見有人靠近圓圈,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羅衣目光復雜的看著楊玄,眉頭微皺,張口欲言,卻沒說出什么話了。
反而是輕解,面如冰霜,眼角之中蘊含著一絲惱怒,怒視嚴楊玄。
楊玄忽然笑了,便笑邊搖頭。
他剛才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缺少女人的,這不,女人就來了,還一次性來了兩個。
說實話,輕解和羅衣兩人都算是美女,身材也好,抓過來做小妾,再好不過。
想到這里,楊玄又想起了小美和小蝶。
也該是時候納這二女為妾了,也算給他們一個名份。
楊玄思維發散,已經不早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目光卻還在輕解和羅衣二女的身上打轉,看的兩人莫名其妙。
“白起,你這是什么意思?”輕解率先發難,秀眉一豎,質問道。
說著的,對輕解這女人,楊玄也有些佩服他的膽量,只是偽神境的修為,竟然敢多次在楊玄面前發飆,不知道她是有恃無恐,還是胸大無腦。
而且,看起來不但他這樣想,羅衣也好像是這樣想的,她輕輕拉著姐姐的衣角,示意她說話要注意,不要惹怒了眼前的這個煞星。
輕解完全無視羅衣的提示,怒聲道:“你之前殺了我們的人,這筆賬還沒跟你算,現在又殺了我們多名弟子,怎么說?”
楊玄啞然失笑,圣山一脈這還真是哪里都不會缺席,上次遺忘之地開啟,就有他們的影子,這次又來,不過恐怕誰也沒想到,會有一個楊玄堵在這里吧。
輕解見楊玄還不說話,更加生氣:“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羅衣死死的拉著姐姐的衣角,她都不知道,姐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氣,難道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看了輕解半晌,楊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于輕輕開口:“如果抓你二人做女奴,看起來也不錯。”
輕解和羅衣愣住了。
羅衣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楊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輕解也一副呆滯的模樣,好像還沒搞明白楊玄話語之中的含義。
半晌之后,她終于搞明白楊玄說了什么。
“白起!!!”輕解咬牙切齒,抬腳就要邁入圓圈之內。
“姐姐不可!”羅衣大驚失色,死命的拉住了輕解,讓她的腳在空中停頓下來。
“放開我,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殺我!”輕解暴跳如雷。
就在此時,楊玄的目光從輕解身上移開,并落在了遠處。
片刻之后,他目光中不可查覺的露出一絲殺機,然后又看向輕解,淡淡道:“敢越過此線者,死!”
輕解的腳步停頓,半晌之后,她一字一頓的問:“如果我非要過線呢?”
楊玄失去了和她說話的耐心,只是輕輕道:“你可以試試!”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但輕解的腳步停住了,停在了半空中。
“姐姐,不要!”羅衣看著輕解微微搖頭,別人不了解楊玄,她如何能不知道楊玄為人處世的作風,她心中清楚,如果姐姐真的越過了那條線,就絕對會被楊玄殺死,沒有任何意外。
看著依然負手而立,卻不再看她的楊玄,輕解心中莫名其妙的涌出了一股無力感,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她,好像在楊玄面前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處處受挫,這讓心高氣傲的她,如何能受得了。
但是,她卻不敢嘗試越過那條線,雖然他不愿意相信,可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越線,就是死。
她的腳落下來了,落在了圓圈之外,臉色難看,陰晴不定。
就在此時,夜色之中,從遠處飛掠過來數道人影,呼吸之間,就站在了圓圈之外。
當先的是一名老者,長須垂胸,須發皆白,看起來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
他打量了楊玄一會,然后拱手道:“白兄!在下長空門何一原,見過白兄。”
遠處圍觀之人聽見何一原自報家門,俱都發出驚呼。
“是長空門的神道長老,終于有大佬來了。”
“何一原,我記得他已經有數年不曾走動了,傳聞他已經閉關,想不到竟然來了。”
“長空門數位重要弟子被殺,沒人能坐的住,派出神道長老,也不奇怪。”
眾人在議論,楊玄卻沒有回禮,他依然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何一原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走吧!”
何一原一窒,接著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他冷哼一聲道:“白起,無緣無故殺我長空門七名弟子,這事總得有個交代吧。”
楊玄笑了一下,并未說話,只是拿起手中的酒壺,痛飲一口。
何一原眼中怒火更盛,作為長空門的神道長老,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無無視?
“白起,殺我長空門其名弟子,難道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楊玄哂笑一聲,目光卻十分冰冷,他淡淡道:“要解釋?解釋也有,那就是,敢過此線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