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一脈?
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如果在楊玄沒有受傷之前,那還好說,以楊玄的修為,也不會怕了天池的人。
但此時,楊玄卻已經身受重傷,能不能出手,還是問題。
而且天池的人來意不明,萬一心懷不軌,事情就難辦了。
想到這里,風十三直接開口:“回復他們,就說不見。”
門口的侍衛剛要離去,楊玄突然道:“慢著!”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
楊玄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扶我起來,去見見天池一脈的人。”
雨九臉色很不好看:“殿下,你的傷……”
楊玄臉上露出微笑道:“如果不去見的話,只要是個人,就知道我有問題了。”
幾人都是一愣,接著便明白了楊玄的意思。
白起盛名在外,殺人盈野,如果不露面,那反而要引起別人懷疑了。
而且,天池一脈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見楊玄,意義難明。
不過想也知道,四城周圍,肯定布有不知道多少眼線,楊玄的舉動,肯定也早被他人知曉。
其實此時他本來受傷就不是很重,加上他有強大的恢復能力,此時傷勢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出于某些目的,他并不想告訴幾人實情。
見楊玄堅持,幾人對視一眼之后,都點了點頭。
將楊玄扶起來,雨九細心的為楊玄整理衣衫之后,又扶著他來到了會客大廳。
風十三下去安排,以備萬全。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他又回到了大廳,對幾人點了點頭。
“請天池來人進來吧。”他沉聲道。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就帶進來幾人。
楊玄眼中泛出了奇異之色,目光落在了幾人身后的一人身上。
橫山花近殘。
花近殘見楊玄看他,眼中顯出意義難明的神色。
“久聞魔神白起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為首一人滿臉笑容,哈哈笑道。
楊玄這才看向了他。
從外表來看,年約四十,絡腮胡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猶如銅鈴,皮膚黝黑,像是長期耕作的老農一般。
虛神境修為。
楊玄站了起來,抱拳道:“恕在下眼拙,未知閣下怎么稱呼?”
那人哈哈一笑,道:“本人朱文玉,白兄客氣。”
“原來是朱兄,請坐!”楊玄道。
待幾人落座之后,自有人奉上茶水。
楊玄看了看朱玉文,干脆直接問道:“朱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
朱玉文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笑瞇瞇的道:“白兄快人快語,既然如此,在下也就直說了。”
“朱兄請明示!”
朱玉文臉上的笑容消失,他輕輕的放下茶杯之后,淡淡道:“還請白兄交出這次尸禍之罪魁禍首。”
朱玉文說完之后,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楊玄。
風十三等人心中一緊。
楊玄哦了一聲,也放下了茶杯,問道:“朱兄此話何意?”
朱玉文哼了一聲道:“此次四城尸禍,處處充滿貴宗尸魂兩殿的影子,莫非白兄還想隱瞞不成?”
楊玄臉上出現微笑,搖搖頭道:“朱兄此言差矣,我圣山尸魂二殿,雖喜好與尸體打交道,但此次四城尸禍,卻非他們所為,朱兄還是請回吧。”
“哈哈哈哈!”朱玉文哈哈大笑:“白兄真是說的一手好瞎話,將貴宗倒是推的一干二凈,可惜又怎么能瞞過天下人的眼睛。”
風十三幾人都面色開始難看起來。
實話實說,這次的禍端,起因的確是尸魂二殿,這一點就是想要隱瞞,都沒有辦法。
雖說楊玄與尸魂二殿現在基本上也勢同水火,但是表面來看,卻總歸屬于同一派,而且從名義上來說,楊玄身為圣山的青天圣子,是此地圣山一脈身份最高之人,天池的人來找楊玄,也是題中之意。
面對朱玉文的發難,楊玄卻只是笑笑,然后道:“這次尸禍危害極大,有朱兄代表西北霸主天池一脈出馬,在下喜不勝喜。”
停了停,他看著朱玉文難看的臉色,接著道:“不過假如朱兄非要為我圣山扣上一頂大帽子,那就恕難從命了。”
此次朱玉文共帶有四人,花近殘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他,楊玄忽然想起來當日的玉天鵬,他手中持有開天經,之后卻被圣山的人帶走,不知所蹤。
楊玄想到這里,目光閃動之間,決定回到圣山之后,去找找玉天鵬的下落。
朱玉文忽然笑了起來,邊笑便搖頭:“我一直聽人說魔神白起為人狂妄,切手段殘忍,但實在不知道,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竟然也如此厲害,在下佩服。”
停了一下,看著楊玄依然充滿微笑的臉龐,朱玉文眼中閃過一絲奇異,這才道:“不過,白兄卻是失算了,因為我們早已抓住貴宗魂殿一名長老,他已親口承認,此事是貴宗所為。”
說完,他手臂揮動了一下。
一陣光華閃過,地上出現了一名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的人,那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微微蠕動的大黑蟲。
正是楊玄在大明帝國唐城見過的魂殿專有的黑色蟲子。
楊玄眼中閃過奇異之色,將目光落在了朱玉文手上那枚戒指上面。
一直以來,楊玄的儲物戒指中,都是類似于一個真空的環境,能裝入一些物品,卻不能裝活物。
所以他一直以為儲物戒指只能裝死物,不能裝活物。
可是現在一看,朱玉文竟然將一個活人裝在了儲物戒指中,這不由讓他大為驚奇。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詢問這個的時候,因為風十三已經在向他傳音了。
“確實是魂殿的長老,名叫馮瑞,偽神境修為。”
馮瑞被摔在地上,剛開始還沒搞清楚狀況,等看清楊玄的面目之后,頓時如見了親人。
“圣子殿下救我,殿下救我!”他說著,跪伏在地上,向楊玄爬了過來。
朱玉文微微揮手,一股大力襲來,馮瑞頓時向后摔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半天喘不過氣來。
楊玄的眼睛瞇起來了。
朱玉文冷笑道:“馮瑞,將你之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
馮瑞還沒說話,楊玄卻已經開口:“不必了!”
朱玉文冷笑連連:“白兄這是承認了?”
楊玄看著他:“我何曾承認什么?”
朱玉文臉上泛起怒色:“人證物證俱在,難道白兄還要抵賴?”
楊玄淡淡道:“哦?人證物證?在哪里?為何我卻未曾看到。”
朱玉文一愣,不明白楊玄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馮瑞忽然驚恐大叫:“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聰明!這馮瑞還真的是聰明至極。
楊玄眼中露出了贊賞之色,然后屈指一彈。
一朵指尖大小的赤色蓮花照亮了房間,射向馮瑞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