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非常好,我也看了一部分卷宗,內容詳細數據清晰,你和警政司的下屬們辛苦了,每人撥給一石米和一百萬中儲券,大米一石居然漲到了九十萬中儲券,說出去誰信啊?”陳明翔說道。
滬市的米價,從元旦過后就翻著跟頭往上漲,三月份還是十五萬中儲券每石大米,五月份就到了三十萬,六月份居然到了九十萬中儲券!
“司長,我們警察學校一直都沒有公布,是否如期招收第三批學員,市政府和憲兵隊都向我詢問過這個事情。”盧應說道,他兼任常務副校長。
“就現在這種動蕩時期,招生的工作暫時先緩一緩吧,警察學校的糧食都沒有著落,難道讓學員們餓著肚子上課?”
“誰要是問你,你就如實匯報,我們警政司有的是中儲券,中儲銀行滬市分行敞開金庫讓我們用卡車拉,但市面上買不到糧食!”陳明翔說道。
從二十多塊錢漲到了九十萬,四萬多倍的增幅,這才幾年的時間,想想也覺得難以接受。
對警政司來說,錢不是問題,陳明翔要多少周坲海都給批,中儲銀行滬市分行的金庫里有的是中儲券,但問題在于,沒糧食啊!
“說來也奇怪,美軍攻占了日本的沖繩島以后,好像就沒了動靜,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馬曉天說道。
美軍遲遲沒有動靜,隔三差五的就派飛機轟炸日本本土,不但日本人心里疑神疑鬼,就連汪偽政府的漢奸們也覺得七上八下的,難道美軍要掉過頭來對華夏的日軍發起進攻?
叮鈴鈴,電話響了。
“崗村君,你說什么,要我馬上到憲兵隊去一趟?帝國發生了特大事件?好,您稍等,我馬上就過去!”陳明翔接起來說道。
崗村適三中佐打來電話,語氣非常急迫,似乎是發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把陳明翔也搞得云山霧罩,日本政府宣布戰敗了?
“老板,出什么事情了?”杜勝建急忙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聽起來似乎是天都要塌了,難道是日本天皇被美軍的轟炸機給炸死了?你們等我電話吧,我馬上去憲兵隊司令部!”陳明翔說道。
駐滬憲兵隊司令部的四大課長,都在崗村中佐的辦公室,氣氛非常的低落,吉田中佐甚至眼圈都紅了。
看到這一幕的陳明翔,還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難道自己一語成讖,日本真的要投降了?
“你們這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陳明翔急忙問道。
“剛剛接到東京憲兵司令部本部的電文,兩天前也就是六號,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廣島,受到了美軍原子彈的攻擊。”
“整座城市傷亡和受傷的日本民眾高達十四萬人,繁華的城市變成了一堆廢墟,這對帝國來說是雪上加霜,吉田君的家人也不幸遇難了!”崗村適三用極其沉痛的語氣說道。
“吉田君還請節哀順變,這真是個非常讓人痛心的消息!原子彈?是美軍研發出來的新型航空炸彈吧?”
“可轟炸廣島這么大的城市,美軍這是出動了多少重型轟炸機,投放了多少炸彈,才造成了這樣的后果?難道帝國的防空預警部隊,沒有提醒民眾躲避轟炸嗎?”陳明翔懷疑的問道。
實際上別說是他了,就是美軍自己內部,知道原子彈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人也不多。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原子彈這個名詞,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東京憲兵司令部本部說,是美軍研發的一種,威力極其恐怖的武器,一顆原子彈就把廣島差點全部毀滅,真是不敢想象!”崗村適三說道,眼神里有些畏懼的神色。
一顆?只有一顆炸彈就能毀滅一個城市?
陳明翔以為自己聽到了笑話,以他的知識儲備量,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可是看著辦公室里四大課長的表情,這件事又不像開玩笑,于是,他也迷糊了,原子彈,什么炸彈?
八月六日,美國陸軍第二十航空隊第五零九轟炸大隊,由大隊長蒂伯茨上校指揮,在得到氣象偵察飛機關于廣島地區天氣良好的報告后,與其它裝載常規炸彈進行轟炸的B-29遠程重型轟炸機群,一起飛向了日本的本土。
航空隊司令部規定蒂伯茨上校,在廣島上空投下原子彈的時間為當日上午日本時間八點十五分。
馬里亞納群島的提尼安島和廣島之間的航程,大約為兩千七百公里,需要飛行六個半小時,結果八點十五分十七秒,由駕駛員保羅·提貝茲投下了這枚代號“小男孩”的原于彈,按規定時間僅超過了十七秒,計算的非常準確。
廣島是日本本土防衛第二總軍司令部所在地,畑俊六就在此駐守,還有一個臭名昭著的屠夫劊子手谷壽夫,他是第五十九軍的司令官,司令部也設在了這座城市。
在廣島上空爆炸的原子彈,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使用這種武器進行實彈投放,爆炸中心向外約一千六百公尺的半徑范圍內,所有建筑物均遭摧毀,平民死亡約七萬一千多人,受傷約六萬八千人,毀壞了直徑約三點二點公里等圓的城市面積。
日軍大本營很快得到了廣島遭到破壞性很強炸彈轟炸的消息,目擊者聲稱,在炸彈爆炸之前,空中先有大團的火球和強烈的閃光,爆炸后有白色煙云沖向高空,而且是呈現蘑菇狀的特異現象,陸軍參謀本部大致知道了這是一種什么類型的炸彈。
陸軍參謀本部第二部長有末精三中將與核物理學家仁科芳雄博士,迅速乘坐飛機趕到到廣島進行現地視察,得到的結論是,這肯定是一顆原子彈!
對于原子武器日本也在進行研究,重要設備回旋加速器,截止到目前已安裝了五部,兩部安裝于東京的“理化學研究所”,兩部安裝于大坂的帝國大學,一部安裝在京都帝國大學。
日本主待這項研究的,是多年留學于英、德、丹麥等國的日本名核物理學家仁科芳雄博士,他是愛因斯坦的好朋友。
雖然沒有研究出原子彈,但是對這種武器的熟悉程度,仁科芳雄并不亞于美軍的專家,看到現場的情況,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