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帶葛小華去了不少寺廟,京都的東福寺、金閣寺、清水寺等等,見識了當地的古老建筑風格,這些寺廟都保存得很完好,每年都花費大的價錢維護、重建,人來人往的游客讓葛小華覺得身處在古代,帶有古典意味的建筑風格,雖然受到了中國建筑的影響,可是也有自己的獨特到處,至少在保存方面,RB做得不錯。
游玩了一圈,葛小華想了很多,沒有真正到過京都是無法體會到這份情懷的。
京都30公里外的山本鎮,居住著一個龐大的鍛造世家,已經有1000年的歷史了,據說在戰國時代,山本家族就以此為大本營,延伸領地范圍。
擁有強大鍛造技術的山本家族,依靠其鍛造本領發家,能夠延續到今天可想而知其技藝有多高超,如今山本家族不僅限于RB,在世界也招募了不少外門弟子,約翰就是其中之一。
拍攝過程中,山本家族當家家族現身,葛小華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山本正康大師,這是一位60歲左右的老者,穿著一身RB和服,踏著木屐,表情凝重,帶著一眾內門弟子慢慢步入祭祀殿堂。
整個大廳內氣氛凝重,沒有人說話,連哈氣都不敢,山本正康大師在那說著一串祭祀語,葛小華一句都聽不懂,但是覺得很莊重。
“鐵匠能做到這個份上不容易啊,在國內,哪里有這種場面。”葛小華知道,國內的鐵匠就是討生活的,到了RB卻是上層人士,門生故吏遍布全球,能進來祭祀的只有內門弟子,無一不是RB乃至全球的頂級鍛刀大師。
葛小華內心是打算很中二地站出來跟山本正康挑戰,但是這種環境下,跳出來,無疑是丟人,不僅僅是丟他的人,而是代表了一個國度,還是很敏感的,何況這次是約翰私自相邀,是出于好意,葛小華不能讓約翰為難。
山本正康等人祭祀完畢,身為當家人的山本正康并不主持鍛造,而是離開了現場,留下來的是一名內門弟子,也就是山本正康的次子山本雄次,三十歲的山本雄次的鍛造技術已經能獨當一面了,約翰就是山本雄次指導的,也稱呼他為山本雄次老師,曾經留學美國哈佛大學的山本雄次,不僅是注冊鐵匠、鍛刀大師,還是哈佛大學高級工程材料理學碩士,名副其實的學霸。
“老師,好久不見,近來可好?”約翰很恭敬地給山本雄次行李,躬身說道,雖然年紀上山本雄次要小,可是在鍛造技術方面,山本雄次的確可以稱雄一霸,何況理論、實踐都達到一個巔峰的山本雄次足以自豪。
“約翰,不必多禮,這次的拍攝,我們回盡量配合,現在看看玉鋼。”山本雄次說得是一口流利的英語,不帶口音的純正美式英語,可見他的確是學霸,在美國哈佛留學的高材生就不一樣。
山本雄次在家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主要負責的是對外的活動,他的哥哥,則是比較傳統,主要是繼承父親的技術,在鍛刀技術上他的哥哥要更勝一籌,但是卻不接觸外國人,專門是處理家族的事宜。
山本正康的兩個兒子,一個對內,一個對外,使得山本家族發展得極為迅猛。
山本雄次長相溫和,戴著一副圓形的眼睛,身材極為瘦小,可能跟外號棕熊的約翰長在一起對比很強烈的原因,在外面碰到還以為是什么學者,不過拋開鐵匠這個職業,山本雄次本來就是高材生。
仔細檢查玉鋼品質的山本雄次,還拿了放大鏡,觀察著精鐵的每一個細節,半個小時左右,山本雄次點頭說道:“達到了鍛造武士刀的要求,可以開爐鍛造了。”
山本雄次后面的兩名弟子聽到之后,把玉鋼搬走前往鍛造室。
一行人來到了鍛造工作室,山本雄次把玉鋼扔進火爐,而后進行初次鍛造,隨著一聲鐵錘的擊打聲,玉鋼捶打成了一片片銀色的鐵塊。
在捶打的過程中,山本雄次都是掌控全局的人,觀察著火爐玉鋼的變化,達到了鍛造的程度,就會用鉗子夾出來,讓他的弟子進行敲打,敲打的過程中都會喊出來,使得氣勢如虹,葛小華站在都能感受得出來。
“果然不愧是鍛造世家,對火候的把控極其到位,山本雄次就像是一名將軍一樣,掌控一切,什么苦力、體力活都交給他的弟子來干,核心的則自己掌握著。”葛小華不論是什么活都是自己一個人干,看到山本雄次的鍛造方式,有些羨慕的樣子,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葛小華也不會去學習,主要是他沒這個實力去招募弟子。
能夠在山本雄次手下幫手的,無疑都是內門中的精英,作為嫡系的山本雄次,地位僅僅只是比山本正康、山本雄大差一點,在對外方面是掌握絕對話語權的。
葛小華在聽到山本家族的二號人物叫做山本雄大,稍微愣了愣神,不過也能夠理解嘛,都是雄字輩分的,老大就是雄大,老二雄次不是很正常?
一片一片的玉鋼被匯聚到一起,用紙小心翼翼地包起來,然后在上面覆蓋了黏土、灰燼等,葛小華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氧化的做法。
把玉剛放入了火爐內加熱,直到其達到了融化的程度,當溫度升到1300度,一小片的玉鋼融為一體。
山本雄次立馬把玉鋼從火爐內抽了出來,大喊道:“敲!”
“啪!啪!”山本雄次的兩名弟子,掄起大錘,富有節奏地配合敲打,效率不比空氣錘差,而且掌控著溫度。
“RB人的協同配合能力不得不服。”葛小華暗自琢磨道,山本雄次厲害的地方是對火候、溫度的把控恰大好處,是一個能掌控全局的指揮者。
第一次鍛打,形成了刀胚,再進行折疊鍛打,使得玉鋼內的雜質充分剔除,碳元素能更融入到鋼材里面。
而這個鍛打的過程是很辛苦的,兩名弟子鍛打了一段時間,接下來又有兩名弟子過來幫手替換,使得鍛打時候力度沒有絲毫松懈,而掌控者山本雄次一直在場,雖然沒怎么出力,但是他卻是最辛苦的人。
鍛打的層次超過了5000層以上,就會出現“地肌”的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