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華一個人,就抵得上RB4個人輪流替換捶打,可見葛小華的體力、力量有多么強悍,這也多虧了帶光的鐵砧子、錘子的協助,加上這些日子葛小華的努力和系統加成,使得他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因此能堅持這么久進行枯燥繁重的鍛打工作。
到了晚上,葛小華、葛建國都沒有吃飯,攝制組自然也沒有吃,整個團隊就這么僵持到這里了,突然葛建國喊道:“可以了,雜質充分剔除了,已經出現了8000層的地肌!”
葛小華他們的效率很高,雖然只是兩個人,卻做了幾個人的事情,默契性也在這次的鍛造中增加了許多。
“收工,吃飯!”外面的工作人員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都熱了幾遍,盡管如此每個人都堅持到了晚上10點多吃飯,基本是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了,每個人在導演叫收工了,緊繃的神經得以放松,都去吃飯了。
“小華,你累了嗎?快吃飯。”沈翠娥拿著開小灶炒得飯菜過來給父子二人吃,他們就在鍛造工作室內一邊吃一邊聊了。
“不累,媽,您別擔心。”葛小華說完,扒了幾口飯,又跟父親葛建國交流起來。
“爸,唐刀的折疊刀胚做完了,明天是要包鋼了,跟武士刀一樣采取的三層包鋼鍛打?”
“不,我們只要兩層包鋼。”葛小華也是第一次打造唐刀,基本沒什么經驗,對新的鐵器鍛造的方法求知欲還是很強的,何況唐刀總被國人拿出來跟武士刀對比,葛小華還是很好奇的,畢竟RB武士刀耗費的心血有多大,葛小華是見識過的,因此唐刀怎么制作的自然也很響知道。
“兩層?”
“對的,因為RB武士刀開刃的面積很大,基本有刃部的二分之一左右,這么做的原因是提高鋒利度,所以刃部需要再包一層硬鋼,唐刀的刃部開刃面積只有四分之一,所以兩層鋼就行了,何況折疊鍛打的鋼材是精華,再包一層反而不好。”葛建國不虧是專業的鐵匠,比葛小華這種半路出家的鐵匠強太多了,雖說他也是正統的鐵匠世家,不過卻沒有得到多少傳承。
小時候基本就是讀書讀書,畢業了就是工作了,哪里有時間學藝,無非是偶爾偷學了幾手。
現在才知道要掌握一門吃飯的手藝還是很困難的,需要付出很多,而且還要師傅領進門,葛小華一開始根本就是自己摸索,現在葛建國打算重新利用周末的時候把手藝撿起來,葛小華才能真正學習到真正的技術。
其實這也是葛建國的一個考驗之一,打算在自己做了甩手掌柜,沒有人帶的情況下,能夠堅持多久,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孩子們找到一個有前途的工作,葛建國還是想葛小華考公務員的,內心里面很清楚如今這個年代公務員在不僅在縣城吃香,在市里面也是很多人想盡辦法擠進去的工作,何必這么辛苦的打鐵?
葛建國在體制久了,自然而然會產生這種想法,不過這段時間又想清楚了,現實、理想是可以折中的!
葛小華、葛建國在吃飯的時候也在談打鐵的事情,沈翠娥基本沒有插嘴的余地,郭彩霞也在一起吃飯,看起來很和諧的樣子。
“哎,兩個人這么做,像什么話。”沈翠娥似乎沒什么胃口,吃了一碗飯,就走出鍛造工作室了,唉聲嘆氣的。
“阿姨,別擔心他們,男人嘛,都是這樣的,進入了工作狀態會忽略身體的健康程度。”
“是的,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父子兩個協同鍛造,還是很感動的,并且讓我對鐵匠這個職業產生了新的看法。”
“是的,鐵匠很偉大,他們是真正的藝術家,手藝人!”
葛小華、葛建國的聯合鍛造,的確顛覆了沈翠娥一直以來的看法,而且如果一旦上了電視節目,也會對觀眾們是一個視覺上的沖擊。
吃完飯,兩人也交流了不少,為明天的鍛造做出了準備,便各自去休息了,攝制組是搭建帳篷在外面休息的,有些人睡在車上,所以這方面不需要葛小華管理,老房子的房間還是足夠,葛小華自己睡一間,葛建國、沈翠娥睡以前的房間。
次日一大早,眾人休息好了,開始新的拍攝,這次是包鋼的步驟,因此不能錯過,一大早葛建國精神抖擻,跟平時不太一樣了,重新煥發了新的斗志。
“爸,你變了。”
“帥了?”
葛建國一臉自得,甩了甩逐漸稀疏的頭發,心情愉悅許多的他,也變得幽默了。
“是的,很帥氣。”葛小華則很認真地道,讓葛建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兩人穿好工作服,兩人等待導演開辦的消息,隨后郭彩霞進場,對昨天的打鐵進行了總結,詢問了葛建國接下來的步驟,專業鐵匠出身的葛建國又是公務員,因此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在一開始的緊張解除了之后,開始入戲了,對答如流。
葛小華倒是成了真正的“苦力”,臺詞很少,這一次主導是葛建國!
折疊鋼燒熱后,葛建國敲出了一個缺口,讓葛小華把一塊準備好的軟鋼包進去,形成刀背!
兩塊不同材質的鋼融合到一起,然后進行鍛打,形成了一體,而就是唐刀刀身的基本形態,看起來黑漆漆的,刀身上爬滿了一條一條蜈蚣的紋路,顯得平淡無常。
“葛師傅,這就是唐刀?”
“不,這是蒙塵的唐刀刀胚,還有幾個關鍵步驟,淬火、拋光打磨、裝飾!”
“那不是耗費的時間很久?”
“是的,一把好的唐刀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兩年,神器利器,都是靠匠人一點一滴鍛造出來的。”
葛建國和郭彩霞在交談的時候,葛建在紙上寫了一排文字,隨后拿著抱著刀胚,開始涂抹黏土、灰燼融合到一起的淬火秘方。
“爸,你寫得是什么?”葛小華很好奇,他記得在RB的時候,山本雄次也是拿了一張寫滿了日文的紙包著鐵片,現在葛建國是抱著刀胚,有什么意義?
“這是一種儀式,淬火很有可能失敗,所以要寫點什么鼓勵下自己,等于是暗示吧。”
“有這個說法?”
“老祖宗傳下來的,每當到了名貴刀劍淬火的時候,都要寫些什么,祈禱下總沒錯的。”
“哦,我還以為有什么說道。”
葛小華得知了之后,也想著自己到這種時候,該寫點什么?不知不覺,葛建國涂抹完了淬火秘方,隨后防止火爐內進行加熱,眼睛眨都不眨地觀察爐子火焰的情況,慢慢靠近爐子,感受溫度的變化,隨時抽出刀胚。
紙張在火爐上很快地燒掉,葛小華隱約看到兩個字“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