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哪個？”
“那個……”
見皮爾斯一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樣子，薇薇心急道：“你倒是快說啊！”
寇布拉瞳孔一縮，急忙喝道：“薇薇，注意你的態度，不得對皮爾斯圣無禮！”
“啊！”
薇薇驚訝了一聲，聽到父王的提醒，她才想起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世界貴族，不是阿拉巴斯坦那些可愛的大叔大伯。
薇薇急忙道歉道：“對……對不起，對不起，我語氣有些重了。”
“寇布拉，我就是開個玩笑，逗一逗薇薇，你太上綱上線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寇布拉松了口氣：“抱歉。”
不過，他寧愿自己上綱上線一點，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一不小心就真的惹惱了天龍人。
皮爾斯看向薇薇，再也沒有了之前尷尬的樣子，而是繼續解釋道：“其實輕重果實和噸壓果實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能力完全相同的惡魔果實，它們的效果都是可以讓能力者隨心所欲改變身體的重量。
薇薇，你是公主，我考考你，一個國家要擁有什么樣的糧倉才能保證永遠吃不完？”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當然是擁有一個每年都能保證豐收的「糧倉」才能保證永遠吃不完啊，如果只出不進的話，囤積再多的糧食也不夠國民吃的。”
“沒錯！”
皮爾斯點了點頭，又問道，“所以說，一個什么樣的惡魔果實才是最強的？”
薇薇對惡魔果實研究得不多，想了半天依然沒能想出一個回答：“不知道了。”
皮爾斯鄭重道：“答案是，一個擁有開發前景的惡魔果實。
人們都說噸壓果實是輕重果實的上級果實，是因為噸壓果實的最大重量是一萬噸，而輕重果實的能力上限只有一萬公斤，很明顯，人們肯定會認為噸壓果實是輕重果實的上級。
但是，難道能力者就不能通過自己的開發、努力，使輕重果實的上限突破一萬公斤，噸壓果實的上限突破一萬噸嗎？如果讓海軍大將吃掉輕重果實，重量何止一萬公斤，一萬噸、十萬噸我看都不止。”
薇薇下意識地點著頭：“還真是，貝爾就經常對我說，惡魔果實到底是強是弱，最后還是得看能力者的開發。”
皮爾斯補充道：“其實話也不能說得這么絕對，也許輕重果實和噸壓果實確實存在一個固定的上限值，任誰也無法突破這個上限。
如果真的存在這個上限，那就不是上下級的問題了，而是這兩顆惡魔果實本身就是廢的，因為在吃掉的那一刻，天花板就已經被決定了。
噸壓果實還好一些，輕重果實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畢竟能力完全相同、只是量級存在大小的惡魔果實，我只聽說過這么一對，或許這就是代價吧。”
看著薇薇一言不發，努力思考的樣子，皮爾斯突然感覺話題對于一個小女孩而言或許有些過于硬核，于是又補充道：“如果上下級理論成立的話，武器果實當屬最大贏家。”
薇薇眨著眼睛：“這什么意思啊？”
皮爾斯笑了起來：“大炮果實，火槍果實，炸彈果實，鈍器果實……這武器果實的下級果實，有點多啊……”
薇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您可真會開玩笑。”
皮爾斯一本正經：“我可是認真的。”
小孩子想到一出是一出，薇薇很快又換了個話題：“還有就是，您之前說的您不怕水是什么意思啊？”
皮爾斯哼了一聲，臉上帶著不屑：“沙鱷魚那個笨蛋，我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開發的沙沙果實。
他明明連濕地都能吸成沙漠，反而自己身上沾點水就廢了，他就不能直接用皮膚把身上的水分吸收掉嗎？
反正我的鹽鹽果實是能輕松做到的，我還能讓細胞質壁分離呢，真正意義上的。”
“是這樣啊……”
點了點頭，本著“刨根問底兒”的精神，薇薇又問道：“質壁分離是什么意思？”
“額……”
皮爾斯感覺有點頭疼，這小姑娘實在是太能問了。
“這就得從一個叫做貝加龐克的人說起了……來吧，我先帶你參觀參觀瑪麗喬亞。”
“好。”
這一次，已經和皮爾斯熟稔的薇薇再也沒有了顧忌。
“皮爾斯圣，您懂得可真多。”
“不是我懂得多，這些都是別人教給我的。”
“都是誰啊？”
“質壁分離的說法是科研部傳出來的；關于惡魔果實的見解全都是來自晝虎先生。”
聰明人不會把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因為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敗露的一天。
皮爾斯已經刷到了奈菲魯塔莉家族的好感，再贊揚海嵐和貝加龐克對他沒有壞處，否則事情敗露后只會前功盡棄。
薇薇被勾起了好奇心：“您從剛才就一直在說晝虎先生，這個晝虎先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不只是薇薇，就連那些圍觀的來賓，不斷地聽到同一個名字在天龍人的嘴里說出，也紛紛對這個晝虎越來越好奇了。
以前他們對晝虎的了解只限于知道這是一個海軍中將，而且非常能打，現在他們更驚訝了，原來這個晝虎在瑪麗喬亞也是這么有名的嗎？
“關于晝虎先生啊，那就得從和之國說起了。不是我吹，就算是凱多那個瘋子，當年他也得請我吃肉，對我客客氣氣的……”
穿過自動讓開一條路的人群，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護衛的隊伍，漸漸消失在了瑪麗喬亞的人海之中。
新世界，一面左眼位置畫著兩道紅色粗線、三道黑色細線的可怕骷髏旗異常醒目。
乘風破浪的“雷德·弗斯”號上，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站于船艏，綠色的柔順秀發隨風飄揚。
感覺到身后紅色短發男子的接近，女子轉身微微欠身行禮道，“香克斯大人。”
點了點頭，香克斯走到女子的身旁，目視著遠方的大海，輕聲問道：“日和，想什么呢？”
光月·日和嘆了口氣，“父親大人走了，犬嵐和貓蝮蛇一定會非常自責吧，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是否還好，真希望能夠快一點找到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