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伊,艾瑞拉帝國赫赫有名的戰將,此次他奉命擔任三皇子的侍衛,并帶領使者團護送其進入西部叢林,瞥了一眼車隊尾部被暗殺星保護起來的馬車,他嘴角微微上揚,接著他騎馬來到了頭車車窗處。
“殿下,已經可以出發了。”
“嗯,那就立即出發。”
“是。”
格萊伊點點頭,他正欲離去,但伍斯特突然又叫住了他。
“對了,格萊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回伍斯特殿下,您讓我準備的禮物我都帶著呢,而能在這貧瘠的西部叢林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瑟蕾婭殿下定然會很開心。”
“那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吧,不要讓瑟蕾婭小姐等太久。”
“是。”
邊說著,格萊伊朝著前方開路的士兵大喊一聲。
“出發!”
華麗的車隊行進在小路上,而在隊伍開動之后,格萊伊朝身后的一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名士兵心領神會,帶領著剩余的隊伍返回了后方的大部隊之中。
按照約定,隊伍并沒有進駐西部叢林的領地,使者團獨行前往了暗月城。
而此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足行進四個小時后他們才抵達了暗月氏族的領地邊緣,看向那幽暗的叢林深處,伍斯特若有所思,就在這里,他們與前來迎接的維娜遭遇。
帶領著血精靈衛隊的維娜主動上前。
“諸位就是來此和談的使者吧。”
“是的。”
“我們早已在此恭候多時,諸位請隨我來吧。”
“請。”
格萊伊伸手回禮,隨后乘騎著食腐獸的血精靈們在前面開路,而注意到凡克的存在后…
人類的隊伍中怎么會有精靈的存在?
雖然疑惑但他們也沒有多想,一路上維娜與格萊伊并行,雙方在語言上互相試探著對方。
而暗月城內,通過渡鴉的眼睛看到這使者團的隊伍,瑟蕾婭在揣摩著對方的來意。
“報告女王,艾瑞拉的使者團即將入城。”
“嗯,我知道了,通知各部落的代表去迎接吧。”
“是。”
話說著,瑟蕾婭走出了樹屋,而在她抵達暗月城的城墻之上時,使者團也正好到達,而此時使者團停在城外,望向這座城鎮,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城…城墻,這是一座城池嗎!”
伍斯特睜大著眼睛,而他身旁的格萊伊也是如此,原本他們以為所謂的‘暗月城’不過和其他的異族營地一樣,頂多是利用巖石墻圍起來的小部落,但是如今看到之后…
“真是一座天降奇城。”
只能這么形容了,因為據他們了解,暗月氏族來此不到兩個月,但是如今這座城鎮的規模已經超過尋常堡壘達到衛城級別了,而再看向遠方依然在擴建的城墻,顯然這還不是這座城鎮的最終形態。
能在這樣貧瘠的叢林中建設出如此的城鎮,它的主人可真是一位‘瘋子’并且再看那些魔晶塔和火炮,格萊伊從驚愕之中反應過來。
“必須稟報皇子,暗月氏族很可能受到了奧拓王國的援助。”
如此說來的話,奧拓王國敢讓二皇女瑟蕾婭獨自留在這里也就說得過去了,并且暗月氏族極力抵抗塔屋石原聯盟也便能解釋得通了。
而瑟蕾婭并不知道這幫家伙的腦補,在她看來自己將地行者侏儒打回回去也完全是處于自我保護和那極強的…
報復心理!
不過看到眾人呆滯的面容,瑟蕾婭微微一笑,要得就是這種效果。
“敢問這是瑟蕾婭女王的城鎮嗎?”
“是的,這是我們的暗月城。”
“暗月城,好一個暗月城!”
格萊伊說著,他覺得計劃可能得稍稍改變一下了。
“朵露卡守城官,請你稟報女王,艾瑞拉帝國與塔屋石原聯盟的使者團已到。”
“好,請稍等。”
朵露卡答應一聲,然后她轉頭看向瑟蕾婭,瑟蕾婭沖她點點頭。
“打開城門!”
吊門落下城門開啟,隨后維娜領路在前,使者團進入了暗月城內,而在城內的主街道上,恐懼戰士和骷髏戰士帶領著骷髏士兵位列兩旁迎接。
感受著身旁冥界亡靈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艾瑞拉的士兵們只感覺背后隱隱發涼,而再看到前方的三只骨龍后,他們心中開始泛起了恐懼。
“昂!”
骨龍的吼叫震耳欲聾,伴隨著其吼叫聲傳出,站定在骨龍身上的龍鷹群群驚起,而在道路的遠端,一名美麗的人兒已經在死亡騎兵和石像鬼的護衛下等待多時了,出于禮貌,瑟蕾婭親自出來迎接了。
而伍斯特跟隨維娜進入,一路上他左邊瞧瞧右邊瞅瞅,一副沒有見過的世面的樣子,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美麗的人兒身上,那是…
“瑟蕾婭小姐!”
看到那位少女的瞬間,伍斯特加快兩步走出,而被其直呼其名,瑟蕾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少年。
同時伴隨著瑟蕾婭的目光投去,小黑等人的目光也緊緊鎖定在了伍斯特的身上,頓時殺意釋放,格萊伊大驚立馬護衛到了伍斯特的身前。
“殿下小心,有殺氣!”
“生者,女王的名諱豈是汝等可以直呼的!”
小黑站出,那洶涌的殺意化為實質,好似罡風一般吹襲在格萊伊的身上,一時間格萊伊被震驚到了。
怎么說自己在艾瑞拉帝國軍隊中也是小有名氣的將領,在戰場之上手刃的敵人更是不計其數,但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能夠釋放出此等殺意的之人。
“你究竟殺過多少人?”
格萊伊用自己驚訝的目光詢問了對方,但奈何對方根本毫不在意。
不同于格萊伊這種統領部隊坑殺敵軍的將領,小黑每一個敵人都是被其親手屠戮的,兩者殺意之間的差距,昭然若現。
而見瑟蕾婭身周的侍衛都敵視向自己,伍斯特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尤其是當著其屬下的面直呼一位女王的名字什么的。
不過其他人不可以,自己就不一定了,畢竟自己與瑟蕾婭的關系有些‘特別’,為此伍斯特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致歉,反而朝著瑟蕾婭呼喊道。
“瑟蕾婭小姐,是我啊。”
“你?”
瑟蕾婭回憶著,自己是不是見過對方,但最后…
“你是誰?”
伍斯特的身體突然定格在灰色與黑色交織的背景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