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君說話毫不收斂,霸道而狂妄,在有些人眼中或許會看不順眼,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那個底氣與資本。
與其冠冕堂皇的說一大堆理由,倒不如用活生生的例子來說事。
反而見效快。
“我靠,有兩個錢了不起嘛?老子沒錢怎么了,信不信我現在上去給你一刀。”
琳琳一桌的混混本就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人踩著頭如此鄙視,泥人也有三分火。
“有種下來單挑。”
“下來啊,今天老子看看你多有錢。”
其他小混混也被激怒了,沈天君的話太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他們的痛處,誰不想有正經工作?
“表叔,你太不尊重人了吧?”
琳琳隨同其他同伴連忙安撫同桌的幾個混混,同時抬起頭怒視著沈天君。
原以為,今天她父親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說馮家當兵回來的二表叔想過繼她到馮家去,從此改名姓馮。
聽到這話,她肯定是打心眼里不同意明顯是讓她接手一個爛攤子。
因此,她不打算見,就算見到了那位二表叔,即便對方哭哭啼啼的求她,她都不會答應。
但沒想……
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沈天君剛到就冷言嘲諷她同桌的人。
“琳琳小姐,你上來吧,表少爺看到你這樣會心痛的。”
九叔畢竟是老人家,看著易琳琳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作為馮家老人,他還是頗為心痛的。
“表叔,你回去吧,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
易琳琳聽到這里,直接冷著臉沖沈天君開口。
“別急著拒絕,如此大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
沈天君已經喝起酒來了,輕輕搖曳著酒杯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琳琳別聽他的,你這個表叔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上來就出言不遜。”
易琳琳身邊的那名染了黃毛的混混惡狠狠的瞪了眼沈天君,隨即大聲道:“知道這片場子是誰罩的嗎?就算你有錢,也要等你離開這片地方在囂張,懂嘛?不然我分分鐘教你做人。”
“小子,你兇誰呢?”
任野看著這名黃毛年輕人,十七八歲的樣子,估計沒讀完書就輟學到處鬼混。
竟然還敢跟他們軍主叫囂。
“沒事,十七八歲的時候,我應當也跟他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沈天君沖任野揮揮手,隨后看向黃毛年輕人,一副大人看小孩模樣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問我名字干嘛?”
黃毛年輕人還是有點畏懼沈天君,常年身居高位,舉手投足間的威嚴,一般人是難以承受。
“廢話那么多干嘛?問你什么就答什么,信不信我……”
任野在西境軍團期間可擔當過不少軍種的教官,一旦嚴肅起來挺嚇人的,畢竟一米八多的魁梧身材。
“他叫連岳,不是因為讀書不好才輟學,是……是因為他家里經濟困難才流落到這一步。”
易琳琳眼見任野和沈天君氣勢洶洶,連忙壯著膽子沖沈天君開口:“他是我男朋友,見我在江南市讀書經常被小混混騷擾,所以他……”
“我連岳今日的確窮,但我相信我不可能一輩子窮,等琳琳讀完書我就會去找正經工作。”
連岳信誓旦旦的盯著沈天君開口,易琳琳的這位表叔太強勢了。
“我不同意!”
沈天君輕抿了一口酒淡淡開口,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似乎不歸你管。”
易琳琳連忙拉起連岳就要離開。
砰——
酒吧之中昏暗一片,易琳琳也沒注意,竟然撞在別人身上。
“易琳琳?哈哈,竟然是你。”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易琳琳想要掙脫時,那人竟然順勢將她一摟,激動不已道:“既然你來了,那個家伙應該也在吧?今天正好我們大頭哥來了,一起收拾。”
“陳偉你給我松手。”
連岳一看到來人,二話不說抄起酒桌上的酒瓶就沖了上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來來來,往這里砸,今天你敢砸下來,你的人都走不了。”
叫陳偉的年輕人死豬不怕開水燙,還主動將頭伸出來,而他的雙手卻是緊緊摟著易琳琳。
“你就是那個連岳?聽說你小子打架挺狠的。”
這時,從陳偉身后走來一名頭大并且禿頂的中年男子,他抽著煙好奇打量著連岳笑道:“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混你麻痹。”
連岳舉著酒瓶情緒十分激動的大罵一句,有種直接想砸下去的沖動。
他本就不想出來混,要不是因為易琳琳,他早就去找一份正經工作,但因為擔心易琳琳被欺負,才淪落于此。
“快點放開我女朋友,不然我爆脾氣上來……”
連岳看著易琳琳被陳偉摟著,憤怒的揮動著手中的酒瓶罵道。
“怎么著?連大頭哥你都敢砸?活膩了不成,知不知道這一片誰老大?”
叫陳偉的年輕人一臉戲虐表情沖連岳嘲諷道。
“年輕人要懂得低頭,我今天就是專門來找你的,阿偉是我的人,你以后最好少動點,今天就跪在我面前說我錯了,我就放了你還有你女朋友。”
那位叫大頭哥的中年男子一副耍猴模樣開口。
“放了我女朋友,我給你下跪。”
連岳雙手緊緊拽起,他都已經為了易琳琳付出這么多,怎能半途而廢,羞辱就羞辱,只要琳琳沒事就行。
“砸下去,出了事我負責!”
就在連岳都準備下跪的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陡然間從二樓傳下來,沈天君發話了,簡單而直接。
“砸啊,你怕什么。”
任野在一旁低聲催促,沒看出來這小黃毛還是個癡情種,只是他這出身咱將軍能看得上嘛?
“怎么?不敢砸,那就離琳琳遠點。”
沈天君緩緩起身,腳步輕緩的從懸空臺階走下來,一言一行都仿佛代表了某種意志。
“你誰啊?”
大頭哥眉頭緊緊皺起,好奇的打量著沈天君,僅僅看氣度就知道這男人不簡單。
砰——
誰知,大頭哥注意力一下子放在沈天君身上,連岳的酒瓶已經砸下來了。
“是……是你叫我砸的。”
連岳砸下去之后,自己也懵了一下,大頭哥在這一帶可是一霸啊,就這么被他砸了。
頭破血流!
“我艸!”
大頭哥頓時氣急敗壞的罵道:“叫人,快點給老子叫人,今天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