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的飛船返回到錫安,那是一座像是核戰避難所的地下工業城市,到處都透著真空管朋克的氣息。
錫安中隨處可見的雙足載人機甲,與阿凡達世界的AMP裝甲頗為相似,只是設計得更加粗狂,駕駛艙甚至連玻璃都沒有,機師就像騎著摩托暴露在外。
整個錫安充斥著鋁板冷鍛、沖壓成型、一體鑄造的制造業工藝,目所能及之處都是在為各種戰爭機器進行著維修與保養。
他們的資源十分有限,不得不把有限的資源盡可能地轉化為戰斗力。
因此這些戰爭機器也是充斥著能用就行的拾荒者風格,就像瘋狂的麥克斯里面的改裝車一樣,對駕駛員的保護也顯得無關緊要了。
墨菲斯走下飛船后直奔指揮室,見到了錫安的最高指揮官洛克,第一件事就是要向他匯報母體里面發生的情況。
洛克看到墨菲斯回來,也沒有表現得多么驚喜,只是冷冷地問道:
“你早在三天前就該回來了,怎么耽誤了這么多時間?”
墨菲斯回答道:“我的隊伍中出了叛徒,導致飛船的位置暴露,我不得不躲避成群哨兵的追殺,花了一番功夫才甩開它們。”
這就是塞弗的背叛所帶來的另一個惡果,現實中機器派出大量的哨兵,也就是那些機械烏賊,來追擊墨菲斯的飛船,導致他們延誤了很久才成功回到錫安。
洛克臉色凝重地說道:“是嗎?那我有一個更壞的消息要告訴你,機器大軍正在往這邊靠近,它們利用巨型鉆頭往下挖掘,估計至少派來了50萬哨兵。”
“怎么回事?”
墨菲斯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錫安總共才25萬人,對方就派來了50萬大軍,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洛克回答道:“我想這與母體里面持續發生的動亂有關,最近出現了大量的反抗者,在世界各地與特工展開斗爭。母體已經處理不過來目擊者,消息還在不斷地擴散。我想這是把它們給逼急了,機器將會不計一切代價進攻錫安。”
雖然矩陣革命是流浪地球掀起的,但這筆賬卻被算到了錫安頭上,所以才引來機器大軍的進攻,并且聲勢前所未有的浩大。
洛克盯著墨菲斯的眼睛說道:“問題是,這一切并不是我們干的,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策劃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所以我也想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菲斯立即反應過來,是喬律等人在采取行動,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到了。
“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誰?如果你要說的是什么先知、預言和救世主的話,那就省省吧,并非每個人都相信你的這套!”
洛克對于墨菲斯的行動早有怨言,先知可是母體里面的程序,嚴重點說都可以算作是通敵了。
然而墨菲斯卻說服了錫安議會,讓他這個指揮官也無可奈何,只能要求墨菲斯盡可能地服從命令,不要每次都擅自行動。
墨菲斯搖搖頭說道:“這次不是,他們似乎是還生活在母體里面的人類,決心反抗并推翻母體的統治。”
他拿出喬律給他的設計圖,遞給指揮官洛克說道:
“只要我們能制造出這玩意,就有可能把他們帶到這里來。”
洛克看了一眼設計圖,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是什么?”
“貌似是一個信標,能夠指引他們到達這里。”墨菲斯回答道。
“這不是會暴露錫安的位置嗎?”洛克眉頭一皺道。
“恕我直言,錫安的位置早就已經暴露了,否則機器大軍也不會直奔這里而來。”墨菲斯實話實說道。
“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尼奧,他將會如預言中那樣拯救我們。另一個就是相信他們,在母體中進行反抗的人民。”
拋下了這番話,墨菲斯離開了指揮室,喬律交代他的事情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洛克會怎么做。
至少墨菲斯還是堅信尼奧是救世主,在最危急的關頭將會站出來拯救人類。
另一邊,喬律再次進入到母體里面。
此時矩陣革命已經在轟轟烈烈地進行當中,到處都在發生暴動,原本秩序井然的城市變得一片混亂,矩陣特工無法鎮壓住越來越多的覺醒者,進而導致更多人對母體產生懷疑,又被流浪地球進一步誘導直至意識到真相。
大舉進攻錫安正是母體對此無計可施的表現,就像是在網上打不過跑去線下真人PK,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十分難堪了。
正當喬律想要找一個更好的位置,觀察這場席卷整個虛擬世界的矩陣革命時,一名身穿唐裝的男子來到了他的身后。
“先知想要見我了嗎?”喬律回過頭來問道。
這名唐裝男子正是先知的貼身護衛,鄒兆龍飾演的撒拉弗,他無疑是代表先知過來的。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轉過身,示意喬律跟他走一趟。
最終喬律在一棟簡易的民居里面見到了先知,一個外表慈祥的黑人大媽,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但就是她作出了尼奧將會成為救世主的預言,導致了整個黑客帝國三部曲的發生。
“你似乎并不驚訝。”
先知看著終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喬律說道,大名鼎鼎的先知竟然是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黑人大媽,許多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
然而喬律早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所以當然是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先知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吐出一陣煙霧,毫不掩飾地說道:
“原以為在正式見面后,我會更加看懂你一點,看來是我錯了。”。
先知是一個研究人類心智的程序,她的一切預言都是基于大數據算法實現的。通過觀察母體里面數十億人的大腦,她的人類心理學造詣早已登峰造極,卻并不能讓她讀懂喬律的心思。
沒辦法,喬律是超乎常理之外的穿越者,知道的遠比先知想象中還要多,所在的環境也與母體里面的人類截然不同,依靠在母體里得到的經驗和數據,當然不可能分析預測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