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碗碟洗起來確實很快,沒幾分鐘,曲艷陽和周安互相配合著就洗好了。
“你看,很快吧?我把它們放回架子上。”
曲艷陽嘴角帶笑說著,端著那些碗筷去放碗筷的架子那邊。
周安笑笑,沒跟過去,終于搞定可以回去睡覺,心情不錯,就下意識摸出煙盒點一支煙,話說今晚忙到現在,還沒來得及抽一口。
他這里香煙點燃剛抽兩口,曲艷陽就腳步娉婷地走回來,周安下意識看了眼她的細腰,明明看著她是很正常的走路,可就是覺得她的腰肢在扭動。
這種天生的水蛇腰,他兩世加起來,也就見過曲艷陽這么一位。
曾經他也和很多人一樣,傻傻地以為所謂水蛇腰就是很細的腰,只要夠細,就稱得上水蛇腰。
見過曲艷陽之后,他才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推翻曾經那么天真呆萌的想法。
其實曲艷陽的腰雖然細,但比起很多細腰少女,還是略顯豐腴的。
簡單說有點肉感。
妙就妙在,她的腰不用故意扭,正兒八經的走路,就會扭得比誰都好看,軟若無骨的那種感覺。
再加上她腰部以下突然放寬的胯部,她平時真的什么也不用做,隨便從人眼前走過,不管男女的目光都會被吸引。
煙視媚行,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周安覺得很貼切。
“好了,我們回吧?”
曲艷陽沒有在意周安打量她身段的目光,走回來說。
因為像周安這樣的目光,這么多年她早就習慣了,相比有些男人的目光,周安的眼神已經算很純潔了。
“嗯,走!”
周安一笑,轉身。
兩人并肩往門口走,這本來沒什么可說的,可是地上的羊油這個時候跳出來搶戲,它非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
它就是這么調皮。
話說,這廚房地上怎么會有羊油呢?
大家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不對!是之前周安親手泡在水槽里的那片羊肉嗎?那片羊肉他準備做白湯羊肉,所以放滿滿一水槽的水將它浸泡在其中不說,他還讓水龍頭淅瀝瀝地一直流水,周劍很勤快地幫他關死水龍頭,還被他訓斥一頓。
他說他是故意的,要用水流沖干凈羊肉里的血水。
事實證明,那樣做的效果不錯,最后煮出來的白湯羊肉,湯色很白,剛才弄的羊雜湯里的羊肉片也很美味。
水槽下面被水流濕的地面,這個時候也干得差不多了,目測都不用再打掃。
可目測有時候是不準的。
因為眼睛會騙人!
燒過羊肉的,可能都知道,羊肉好吃,但羊油很煩人,尤其是冬天天冷的時候做羊肉,就算羊肉還沒加工,用水隨便一洗,也會弄得一手滑滑的羊油。
如果燒羊肉的時候,再給羊肉焯個水,倒進下水道的污水,很可能就會被羊油堵住整個下水道。
這東西落在地面上,在燈光的映照下,還會微微發亮,很好看,bulingbuling的,但……請記住:它很滑。
真的很滑。
每天在廚房做事的周安不怕,因為他每天穿的都是防滑的鞋子,所以從這里經過的時候,他腦子里根本沒想過打滑這回事。
但曲艷陽沒有這個習慣啊!
今天休息,晚上出來逛街購物,她為了舒服,還特意穿了一雙平底的運動鞋,牛筋底。
牛筋底很結實,不容易斷裂,好評!
但牛筋底防滑效果很差,所以差評!
不幸的事發生了,水蛇腰扭得很好看的曲艷陽一張狐媚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步伐很好看地從這里經過。
然后……
“哎呀……”
一聲驚叫聲中,她右腳一滑,整個人如溜冰場上的小菜鳥一般,很流暢地頓失平衡,那一刻,她花容失色,迷人的笑容變得驚慌失措,雙手亂抓亂揮,走在她身旁的周安嚇得嘴里的香煙一抖,抖落一截煙灰。
條件反射轉臉看向她這邊,雙手下意識去抱她。
慌亂中,兩人誰也沒時間過腦子,一切的反應全是本能在驅使。
曲艷陽亂抓的右手成功抓住周安的衣領,廚師服的衣領很結實,沒有嘶啦一聲扯裂,好評!
周安下意識抱過去的雙手,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位置適合,好評!
但他另一只手卻抓到一塊多肉的領地,位置錯誤,差評!
曲艷陽另一只亂抓的手,此時因為身形稍穩,沒有繼續往下跌,成功撈住周安的脖子……
然后悲劇再次發生!
本來站的挺穩的周安被她這么突然勾住脖子,猝不及防之下,單薄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噗通一聲,跌了個狗吃屎,將本來穩住沒繼續往下跌的曲艷陽壓倒在地上。
曲艷陽一聲痛呼,周安一聲悶哼,臉色窘迫得發紅。
這一刻,兩人都挺懷疑人生的。
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不是已經抱住了嗎?怎么還是摔倒了?
關鍵是此時兩人的姿勢很尷尬,周安覺得曲艷陽身上很舒服,但更多的是面紅耳赤,這種局面、這種姿勢太羞恥,于是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曲艷陽也覺得尷尬,居然被個半大孩子壓在地上,剛才他一只手好像抓的不是地方,而且沒輕沒重的,這時候她那里還疼著呢。
“我、我拉你!”
周安爬起來后,臉色通紅地伸手去拉她。
曲艷陽嗯了聲,同樣臉紅成紅布顏色,眼睛不好意思和他對視,下意識看著旁邊,拉著他的手起來。
“我、我們回去吧?”
起來后,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尷尬的地方。
“好,好!”
周安也是差不多想法,兩人一拍即合,趕緊加快腳步離開,出門的時候,周安差點忘了鎖門。
“一對狗男女!”
前幾天想盤下周安老店店面的烤羊腿店老板和老板娘,正坐在店門外的小桌上,吃著菜喝著小酒,此時他店里沒有生意。
看見神色不自然,從他店門口走過的周安和曲艷陽,他一口吐掉嘴里的碎骨頭,罵了一句。
“怎么了?”
他老婆不解。
他向曲艷陽的背影努努嘴,“你看她背上臟的,頭發亂的!真踏馬不是東西,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在哪里滾的,把身上搞這么臟。”
他老婆仔細一看,驚訝:“還真是呀!這女人褲腰帶也太松了吧?小周可才十幾歲呀!這也能下得去手?”
男人嗤笑一聲,“要不然你以為她憑什么能做大堂經理?憑什么福滿樓倒了,那小子開的新店,她還是大堂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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