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五岳,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過神來,趙五岳立即介紹自己,詢問曲艷陽的名字。
曲艷陽怔了怔,隨即失笑,下意識后退半步,“不好意思,我正在工作。”
周安聞聲也看過來,上下打量趙五岳兩眼,趙五岳雄壯的身材,特別是左臉頰上那道兩寸多長的猙獰刀疤,令周安眉頭微皺,下意識走過來站在曲艷陽身旁。
趙五岳瞇眼打量周安,又看向保持著客氣笑容的曲艷陽,周安和曲艷陽面相上的年齡差距,使他沒有把周安和曲艷陽往男女關系上想。
沒有把周安放在眼里,趙五岳對曲艷陽咧嘴一笑,“美女,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莊味園你知道吧?我是莊味園的老板!我想請你去我店里上班,工資好說,你考慮一下?要不你先留個手機號碼給我?你有手機吧?”
一邊說,一邊還往曲艷陽面前湊。
“莊味園的老板?”
周安和曲艷陽都有點意外,見趙五岳走近,曲艷陽下意識又往后退了半步,周安則皺眉擋在她前面。
擋在了她前面,也就擋在了趙五岳面前。
趙五岳濃眉一皺,伸手就要把周安撥開,“一邊去!”
他撥的隨意,周安微微冷笑,抬手一抓他撥過來的右手食、中二指,信手往下一扳。
“啊……”
沒有心理準備的趙五岳一聲痛呼,雙腿條件反射向下一屈,半蹲在周安面前,怒瞪周安,“放手放手!你小子快給老子放手!!”
“還橫?”
周安面色一沉,扳著趙五岳兩根手指的右手再度發力,趙五岳立即再次痛呼一聲,雙腿下蹲得更厲害了,一張國字臉已經疼得扭曲,臉色漲紅一片。
“放手!放手!!”
他這次終于沒敢再爆粗口,但看他眼里恨恨的神色,周安就知道他口服心不服。
也是,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真的服軟?
此時周圍已經有一些路人在詫異側目。
曲艷陽眉頭緊蹙輕聲提醒周安,“安子,算了!放開他吧!別隨便得罪人。”
“快放手!快放手啊!!”
趙五岳還在叫嚷,卻又不敢隨便掙扎,他兩根手指被周安抓在手里,周安只要稍微一用力,他那兩根手指就痛得厲害,根本沒法反擊。
“滾吧!”
周安忽將趙五岳手一甩,沉聲喝斥。
趙五岳趕緊往后退了一步,左手緊緊捂住剛才被扳的兩根手指,怒目瞪著周安。
周安瞇眼緊盯著他。
曲艷陽從周安身后走出,擠出一抹笑容對趙五岳道歉,“呃,對不住起啊,你沒事吧?”
她話音未落,趙五岳忽然往前一撲,怒喝一聲,“小赤佬!敢跟老子動手!!”
怒喝聲中,一拳猛然砸向周安面門。
他身形雄壯,這一拳又快又狠。
但周安一直在防備著,早就料到一旦放開,這家伙八成會動手。
趙五岳這一拳砸過來的突然,周安反應更快,突然向前一步跨出,身形一矮,側臉避過這一拳的同時,猛然一拳擊在趙五岳沒有防守的腹部。
趙五岳一聲悶哼,周安緊跟著又兩拳擊在他腹部。
三拳擊在同一個部位,又是腹部這個位置,只見周安每擊一拳,趙五岳就悶哼一聲,從第二拳開始,周安每擊一拳在他腹部,趙五岳悶哼一聲的同時,就往后踉蹌后退一步。
第三拳擊中他腹部的時候,趙五岳突然四仰八叉地仰面摔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肚子,疼得眼淚都出來,整個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
說時遲、那時快。
從動手到結束,就那么一二秒鐘,看似雄壯的趙五岳已經跌倒在地,而周安毫發無損地緊繃著臉、冷眼盯著地上的趙五岳,雙拳依然捏緊戒備著。
打架這種事,他有經驗,農村出身的他,看似身形不壯,其實身子骨強健,在鄉下有一句老話叫:瘦子瘦、精溜溜。
這話不是胡謅的,在鄉下胖子都是挨欺負的,很多看似精瘦的,力氣卻一點都不小。
何況,周安開飯店快兩年了,平時營養充足,如今已經不瘦了,又是經常端鍋炒菜,手上力氣比一般人都大,平時他沒事還喜歡練兩招。
而且,打架這種事,只要下得去手,想輸都難。
很多鄉下人進了城,被人欺負卻不敢還手,其實多數時候都不是因為打不贏,而是不敢打,怕把人打傷了,自己承擔不起后果。
比如付人醫藥費、進看守所等等。
但周安怕嗎?
錢是男人膽,身上有錢,就不怕付不起醫藥費,至于進看守所什么的,被人欺到頭上,他的性格還會管這個?
四周看熱鬧的人已經圍了一圈,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挺茫然的,不知道這里怎么突然就有人打架了?
有人問怎么回事?
但現場能答上來的不多。
曲艷陽有點著急,想扶起地上的趙五岳,卻被周安一把拉住手臂,沉聲警告:“你別管!你打個電話給宇哥!叫他趕緊過來!”
“啊?這個時候還叫梁宇過來?”
曲艷陽心驚肉跳,梁宇在周安身邊的作用,她早就知道了,表面上是給周安開車的,實際卻是周安請來的私人保鏢。
梁宇有多能打,她之前是見識過的。
周安這個時候還讓她叫梁宇,她沒辦法不心驚,以為周安還不罷休,一個念頭從她腦中閃過:你都打贏了,還叫梁宇過來?
“快叫!”
周安加重語氣催促。
曲艷陽猶豫著,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來。
她哪里知道周安讓她現在叫梁宇過來,并不是為了打已經倒在地上的趙五岳,而是以防萬一趙五岳這邊還有人過來幫手。
剛才趙五岳的話,周安可是聽進去了,莊味園的老板。
莊味園在什么位置,周安清楚,距離這里很近,他打了莊味園的老板,莊味園那邊只要聽到風聲,肯定會有人跑過來。
難免會有幾個想在老板面前表現的廚師,或者別的什么人,要跟他動手。
這時候不叫梁宇過來,萬一動起手來,不是眼睜睜要吃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