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一張張翻看手里的照片,漸漸發現照片里的嘲不同。
上面幾張拍的地方是在高爾夫球場,之后還有在農家樂的,還有幾張是在某套賺樓的陽臺上,其中一張是趙三山在陽臺上抽煙;另一張不僅趙三山在陽臺上抽煙,前面那些照片里的少婦也出現在陽臺上,站在趙三山身邊,一起眺望遠處的風景;還有一張是那少婦依偎在趙三山肩頭。
最吸引周安目光的是最后兩張照片,背景還是在那套賺樓陽臺,趙三山手上已經沒有香煙,那少婦迸一個嬰兒在他面前,趙三山似乎在伸手逗弄孩子的臉。
“怎么樣?你三叔出馬,沒叫你失望吧?嗯?呵呵。”
見周安已經看到最后一張照片,周太明瑟起來,笑瞇秘開口問周安。
周安眼睛依然盯著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照片上的女人是誰?孩子又是誰的?不會是趙三山那老家伙的吧?”
“你不認識那女的?”
周太明很意外。
周安皺眉看他,“怎么了?你覺得我應該認識?”
周太明一臉納悶地站起身走過來,指著照片上的女人,“你真不認識?這女人不是你讓我查的嗎?趙三山的干女兒忘了?”
“趙三山的干女兒?”
周安魚懵,魚不敢相信地又低頭去看手上的照片。
周太明:“對呀你打電話跟我說趙三山有一個干女兒,是你讓我查一下的嘛,怎么?你真不認識?”
周安沒有理他,嘴角慢慢泛起一絲冷笑,輕聲自語:“好一個干女兒我說呢老家伙明明已經有三個親生女兒,怎么還收了個干女兒,原來‘干’是動詞啊”
周安忽然抬頭問周太明,“三叔照片上的孩子不會也是趙三山的吧?”
周太明伸手從周安懷里摸出半包中華,遞了支給周安,自己也含了支在嘴里,樞的,連煙盒一起塞進他自己懷里。
拿出打火機點煙的時候,他冷哼一聲,“我估計是!不過這個不好打聽,那女人和趙三山肯定也不會隨便告訴外人,你真想知道的話,拿錢來!我幫你想想辦法,弄點這兩人身上的頭發什么的,給他們做個親子鑒定就全清楚了樣?要做嗎?”
周安沒有馬上給答復,又低頭看向最后那張照片,隨口問:“三叔,這些照片都是你親自拍的?”
周太明:“嗯,這點新我親自出馬還能搞不定嗎?”
周安沒接他的話,又問:“那你一定知道這女人住的地址了?”
周太明:“那當然不遠,就在市中醫院旁邊的景山續,怎么?你要親自去看看嗎?”
周安微微曳,“不用,你知道地方就行了,具體贅號樓幾單元幾號,你也清楚嗎?”
“清楚!我都摸清楚了。”
“那你現在報給我,我用手機記一下,免得過幾天你記不清了。”
“不可能!我親自去看過,怎么可能幾天就忘?”
周太明嘴上說著不可能,但看見周安掏出手機,讓他報地址的時候,他還是詳詳細細地全報給周安。
周安剛把那女人的追記好,周太明又提剛才的問題,“對了,安子,你到底要不要給趙三山和那孩子做親子鑒定?你要是需要的話,可得趕緊給我錢,要不我可沒那么多錢給你墊!”
“不用這些就夠了,咱們又不是警察,不用給他們做親子鑒定!”
周安一口拒絕。
這個問題,他剛才已經想清楚。
“哦,那也行4正你要是什么時候需要了,就跟我說一聲,給我一筆錢,我就想辦法給你辦好!”
這已經是周太明這片刻工夫幾次提到錢,終于引起周安的注意,好笑地抬頭看他,“三叔,你最近手頭是不是魚緊?”
“沒有&話,你三叔我這么大一個人,難道還養不活自己嗎?沒有!我手頭有錢!”
周太明先是一口否認,語氣很肯定。
但否認完,他忽然又降低聲音,魚難為情地說:“呃,不過,安子你上次說讓我給你找人做這事,我記得你當時說你會給錢的,噢?”
“呵!”
周安被逗笑。
而周太明見他這么一笑,馬上又正色擺手說:“噯杏可別誤會啊,三叔我可不是想找你要錢,你知道的,你三叔我根本就不是這種人吧?我是你三叔,我親自幫你做這么點新,我難道還會找你要錢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對對!我了解我明白!”
周安忍著笑連連附和,但臉上的笑意卻沒辦法全忍住,他三叔愛面子的性格,他倒是很了解。
周太明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你明白就好4正你三叔我是不可能找你要錢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此時周太明的神色很有趣,嘴上說的話非常漂亮,可表情明顯魚口不應心,神情透著點遺憾。
“這樣,三叔看馬上就要過節了,這么多年,逢年過節的,我這個做侄兒的,也沒給你買過什么禮物,你知道我現在也賺了點錢,這樣吧個節我就不給你買什么禮物了,我給你拿兩千塊錢,你自己拿去買點好煙好酒,算是你侄兒我孝敬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周安帶著笑意,隨口編了個理由給周太明,目的只有一個給他錢的同時,照顧一下自己這位三叔的面子。
“馬上要過節了?”
周太明魚疑惑,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他平時過日子,基本不看日歷,有時候迷迷糊糊就把一個月胡混過去,現在讓他想接下來會是什么節日,他完全一頭霧水。
“這行吧既然這么說了,你既然難得有這個孝心孝敬我是吧?這個面子三叔給你,這次就收下了,算你杏有心了!”
見他沒有推辭,周安笑了笑,當懲從懷里掏出錢夾,隨手點了兩千塊放他面前。
別問他身上為什么隨時帶這么多錢,這年頭沒有支付寶,沒有微信轉賬,做生意的,隨身攜帶成千上萬的現金太正常了。
“馬上要過節了?”
周太明快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忽然又想起周安說的這話,于是,他臨時在路邊一家小賣店門前偷。
“給我拿包煙!”
買煙付錢時,他隨口問柜臺里面的女人,“哎,對了,問你個事!馬上要到什么節了?”
“節?什么節?”
“過節啊!我聽人說馬上就要過什么節了,你知道是什么節嗎?”
周太明問的很認真。
柜臺里面的女人怔了怔,詫異地打量他兩眼,失笑:“4月1號愚人節呀不知道?”
“愚人節?”
周太明愣了愣,然后曳,“不對不對定不是這個節,妹子再幫我想想,愚人節后面是什么節?”
“這”
女人被問住了,不過好在她柜臺上就有一本臺歷,當下隨手拿過那本臺歷看了看,伸手往某個日期一指,笑道:“清明節!大哥你看!如果你要問的不是愚人節,那肯定就是清明節了明節要回家祭祖,確實比較重要。”
周太明:“”
他不敢相信地湊近了看那本臺歷,首先看到4月1日愚人節,然后4月5日,就是清明節,再之后,連續兩個多星期都再沒有別的什么節日,只在4月22日下面標注了一個“地球日”。
“大哥,你老家哪兒的?清明節回去不方便嗎?”
柜臺里面的女人好奇搭話。
“愚人節清明節馬勒戈壁的兄是不是故意的?給錢就給錢嘛口編個什么理由不好?給我買節日禮物?臥槽!!”
回過神來的周太明一腦門黑線,心里的郁悶絕對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