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確定他在家睡覺?”曲艷陽仍有些懷疑。
梁宇:“應該是的!昨晚我開車送他回來的。”
曲艷陽嘆了口氣,“行,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手里拿著手機,她有點猶豫要不要再給周安打一個試試,最終還是抿抿嘴放棄這個念頭。
這天以后,接連數天,周安都沒有再回明湖佳苑的住處睡覺,接連幾天都是和梁宇回老家休息。
曲艷陽從開始的驚慌,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
她大概猜到周安為什么會這么做,她沒有直接問周安原因,盡管她想找周安的話,每天都有機會。
她依然每天晚上9點一到就準時下班,雷打不動。
對此,周安相當的無語,自己已經跟她分居了,她還堅持9點下班?這是不想和我和好了?
心中對曲艷陽的不滿,自然更甚。
以前的曲艷陽,他很喜歡,也很欣賞,但曲艷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真喜歡不起來,他已經在考慮和她結束那方面的關系,這樣的女人,他不需要,無論她有多漂亮,也無論她曾經多讓他喜歡。
面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曲艷陽,他不想再留著她過年,他的耐心耗完了。
在周安看來,曲艷陽這次耍小性子的時間持續太長了。
就在周安心中漸漸滋生這個念頭的時候,7月5日下午,新百商業街小龍蝦1號分店,衛生間一個小隔間里,曲艷陽又一次盯著手上一條排卵試紙看。
看了片刻,她神色復雜地笑了笑,隨手將試紙扔進蹲坑,按下水箱開關,將它嘩啦一聲沖走。
這天晚上,9點半左右,明湖佳苑6棟1202,曲艷陽身上裹著白色浴巾,坐在臥室床沿,一邊隨手用干毛巾擦拭頭上的水漬,一邊撥通周安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通了。
曲艷陽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開口:“你現在過來一下!有東西送給你!”
“什么東西?”
電話里,周安語氣淡淡。
曲艷陽:“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嘛!來不來呀?”
周安:“沒空!”
曲艷陽擦拭頭發的右手停住,皺眉,表情有點無奈,語氣也放輕柔,“來嘛!我想你了。”
周安默了默,依然說:“我真沒空!忙著呢!回頭再說吧!”
曲艷陽啞然。
片刻后,沒聽見她出聲的周安掛了電話。
臥室里,曲艷陽皺眉放下手機,神情黯然,有點落寞。
而另一邊,夜色下疾馳在街頭的黑色奔馳車里,梁宇在開車,周安坐在后面,車子正在駛向鐵山區方向。
他確實很忙,如今正是小龍蝦的旺季,名下8家小龍蝦店,幾家老店每晚的營業額至少都有一萬多,那4家新店每天也都各有好幾千的進賬,別的不說,每天那么多錢,他總要去收賬。
何況,這8家店最近生意那么忙,忙碌之下,難免會出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有些狀況也需要他這個做老板的親自去現場處理。
比如他此時正前往的鐵山區5號分店,剛剛就出了事,遇到吃霸王餐的小混混了,那邊的廚師長和大堂經理都搞不定,剛剛廚師長就把電話打到他手機上,這不,他本來正在九連區的4號分店巡視,接到鐵山區分店的電話,只能馬上和梁宇往那邊趕。
至于曲艷陽剛才那個電話?
她電話里的意思,他其實也猜到了,應該是在向他發出和好的信號,但他這時候真沒時間過去。
同時心里也有一點怨氣:這么長時間才想跟我和好,早干嘛去了?
第二天,7月6日晚上。
六谷市、大雨。
滂沱的大雨形成的串串雨線,連接著天與地,令戶外的能見度非常低,幾十米之外,基本上就看不清了。
街上的車輛和行人,都比平日少了九成以上。
周安坐在新莊味園店里,望望外面的大雨,又望望店內寥寥的幾桌客人,微露苦笑,這樣的惡劣天氣,新莊味園的生意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其實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名下那8家小龍蝦店今晚的生意,肯定也很差。
天公不作美,營業高峰期下這么大的雨,還能有什么辦法?
他已經決定今晚不去巡視,這么大的雨,那幾家店的生意肯定都淡,店里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他就算去收賬,肯定也收不到什么錢,而且,這樣的大雨,梁宇開車也不安全。
還是等等看凌晨時分,雨會不會小一點,如果到時候雨能小下來,他還是會與梁宇回老家住。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周安低眼看去,隨手拿起手機,發現是曲艷陽發信息來了。
——“今晚有時間回來嗎?”
周安淡淡笑笑,回復:“有事?”
片刻后,曲艷陽回復:“有時間就回來吧!我等你!”
看著這條信息,周安沒有立即回復,眉頭也微微皺著,他在猶豫要不要跟她和好,畢竟前幾天他已經準備和她結束那方面的關系。
只是……
感情的事,真的不是說割斷就能立即割斷的。
想到他和她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以及那些日子里,她每天早起給他做飯、洗衣,鋪床疊被等等,再看看她剛剛給他發的信息,感受著她想要和好的訊號,他的心就又軟了。
“好!”
他終還是回了這個字。
小龍蝦1號分店,吧臺里面,終于等到周安肯定的回復,曲艷陽蹙了一整天的眉頭終于舒展開,嘴角也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還挺難請……”
她輕聲嘀咕。
深夜11點多,周安提前下班,獨自駕車回到明湖佳苑的住處。
開門進屋看見的景象,幾乎是上個月那幾天的翻版,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到處黑燈瞎火,只有曲艷陽臥室房門縫里透著些微的亮光,橘黃色的亮光。
見狀,他笑了笑,吐了口心中的悶氣,大步走向那道臥室門。
推開門,一身純白色睡衣、半靠在床頭正在看書的曲艷陽聞聲抬頭看來,這個炎熱的季節,床上已經沒有厚厚的被褥,只有一條薄薄的空調被搭在她腹部,房間的空調源源不斷地噴著冷氣。
看見他,曲艷陽微微一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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