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親愛的珀西。”云想想并不推拒,西方禮儀和中國不一樣,太客氣反而是不禮貌,“珀西這棵樹……”
云想想像珀西詳細的介紹紅豆杉,歐洲也有,但是歐洲的紅豆杉沒有這么具有價值,并且也不會結出這樣的果子,而珀西又是個珠寶迷,云想想真的怕他不知道。
果然,珀西驚呼:“哦,云,實在是太感謝你。”
“珀西,我的男友是個醫生,你可以讓他給你看診嗎?”云想想并沒有拐彎抹角,西方人和他們不一樣,沒有覺得癌癥是不能觸碰的傷痛,反而大多數西方人對于疾病絕癥看得很開,珀西的身上從來沒有一點沮喪和灰暗的氣息。
“是神秘的中醫嗎?”珀西藍色的眼睛有些激動的看著宋冕。
云想想看了看宋冕點頭,沒有說宋冕涉獵中西醫。
“感謝上帝,讓我遇見了你,云。”珀西很高興。
立刻招待宋冕和云想想到了客廳,宋冕真的為他診了脈,亞洲人和歐洲人的身體肯定是有區別的,不過宋冕在歐洲上流社會受到熱烈的追捧,對于他們的研究,和經歷的病例肯定也不少。
云想想之所以想到讓宋冕給珀西看,是因為奧斯汀說宋冕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是他約見過宋冕幾次,都沒有預約成功,后來珀西知道后,讓他放棄。
宋冕不僅給珀西診斷,還看了珀西所有的病例本,以及現在吃的藥,和照的片。和珀西說了很多關于珀西病情的見解,他們倆的語速太快,并且有極多的專業術語,云想想只能連蒙帶猜,囫圇聽了個大概。
宋冕建議珀西停止現在的用藥,這些藥只能讓他保持清醒和好受一些,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珀西聽了之后很驚喜,因為這是他向醫生提的要求,他希望能夠在生命的盡頭完成最后一次設計。
珀西的病并沒有到無法治療的地步,雖然未必能夠根治,但還是有希望,宋冕讓他去GGS醫院入住,接受治療。
夜搖光很是為珀西感到高興:“珀西你一定要接受治療,我相信你一定能創造奇跡,還有更多璀璨的珠寶在等著你設計。”
珀西卻沒有出聲,他好像沒有聽到云想想的話,而是驚呆一般難以置信的望著宋冕。
“GGS?你姓宋!”再看到宋冕那雙招牌式的紫黑色眼眸,珀西驚得不能再發聲……
GGS是宋氏全球治理的縮寫,也是享譽并且遍及全球的醫療機構,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掌權人有一雙紫黑色的眼眸,但珀西知道。
他因為收藏珠寶,認識一個同樣愛好的大資本家,是站在大蘋果城頂尖上的人物,這個人見過宋冕,在得知珀西的病情之后,曾經對他提及。
“云,你真是幸運女人,你能給所有人帶來好運。”珀西真的沒有想到奧斯汀約見了很久的人,他已經不奢望的人,會通過這樣的情形來到他的身邊,原本他只是有點相信宋冕的話,但現在他的眼里迸發了希望。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宋冕并不想珀西將他的事情告訴別人。
珀西自然能夠聽懂:“當然,宋醫生。”
珀西很高興,他要親自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他遇上了云想想和宋冕,并且讓他們去他的農場游玩,等到做好晚餐他會去叫他們。
云想想和宋冕也沒有拒絕,珀西的農場很大,一片一片草坪,即便是秋季放眼望去依然是滿目的綠。
他們倆牽著手走在小路上,風吹來將云想想的裙擺和長發吹得飄揚款擺,兩人竟然一路無言,就這么默默的牽著手,感受著自然的氣息,就覺得極其的愜意和滿足。
“阿冕,我這樣給你介紹病人,會不會不太好?”云想想其實沒有想到珀西竟然認出了宋冕,雖然珀西是著名珠寶設計師,可要接觸到宋冕本人的可能性不大。
珀西并沒有進入權貴圈。
“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不妥,我不會來。”宋冕停下來,幽深的眼眸望進云想想的眼底,“奧斯汀約見了幾次,我有派人去接待,但他對我派去的人并不信任,一定要我本人,我才沒有理會。”
并不是宋冕區別對待,而是他就一個人,這世界每天的病人有多少,如果每一個都得他親自去看,他每天二十四小時不睡覺也做不到。讓宋冕不予理會的根本原因還是奧斯汀的不信任,如果他派去的人不能勝任,肯定會報到他這里來。
醫生最不能接受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質疑。
尤其是宋冕這樣高高在上,習慣了安排,不接受反駁的王者。
“我以后盡量不給你添麻煩。”見宋冕欲開口,云想想按住了他的唇,“不是客氣,也不是內疚,而是單純的不想你太累。”
珀西這件事,實在是這幾日相處她真的很欣賞這個有才華,樂觀,向上的老人,再加上奧斯汀和賀惟的談話實在是有點悲觀,又見今日宋冕恰好有時間,才會沖動下開口。
雖然她不后悔,但以后會更加謹慎。
“心疼我了?”宋冕的雙手握著云想想纖細的腰,十指都能夠扣住,可見云想想的腰細到什么程度。
雙手搭在宋冕的肩膀上,云想想微微抬起頭,仰望著他:“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心疼,誰來心疼?”
這句話讓宋冕的眸色加深,他俯下身側頭攫住云想想的雙唇。
這次的吻來的又急又猛,猶如狂風暴雨,而云想想就像暴雨之中柔弱只能被動承受的小花。
漸漸的她開始回應宋冕,宋冕實在是太高,比她高了接近二十厘米,就算宋冕彎下身,她也得踮起腳尖,好在宋冕的雙手扶住她的腰,令她不用太費力。
傍晚的風吹來一陣涼意,卷起凋零的枯葉飛舞。
天邊的彩霞彌漫開,夕陽金色的余暉輕柔的灑落,在綿綿起伏的草地上,拉長了親密相擁男女的身影。
如詩如畫,深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