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杓蘭照顧得很是細致。”宋老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李香菱端上來的花吸引。
“這是我自己養的,不敢在宋叔叔面前班門弄斧。”李香菱謙遜地說。
養了幾年,放假就托給帝都會照顧的朋友,昨天晚上特意去取回來。
云想想看著這盆杓蘭心里有點酸澀,杓蘭沒有素冠荷鼎那么價值連城,但也是珍稀品種。
李香菱是擔心她粉飾太平,畢竟她和宋冕家世差距太大。
怕她因為宋冕的好,而忽略宋冕家里人的刁難,才會要來眼見為實。
她這個年紀談戀愛,注定不能告訴父母,香菱怕她委曲求全。
這盆杓蘭香菱高中開始養。讀書都從家里移到帝,可想而知她的喜愛。
今天為了云想想送出去了。來宋家這樣的地方,一般的禮物送不出手,香菱不想云想想被人看低。
宋老爺聽是李香菱自己培育,不是花大價錢買的,也就收下。
得知李香菱的爺爺喜歡養花,就高興地帶他們去花園。
“我的天啦!”一腳踏入歸矣院,宋萌滿目震撼,“這樣太美了吧!”
天天生活在這樣的地方,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要是她可以一輩子不出門。
宋老爺親自把李香菱送給他的杓蘭放到了蘭花園。
“我從來沒有看到蘭花這么齊全的地方。”就連李香菱都驚嘆不已。
她的愛好其實就是飼養花草,尤其是對蘭花情有獨鐘,但她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夠在一個地方看到這么齊全的蘭花。
特別是這個花園也不知道是怎么布置,每個角落的溫度都有所不同。
常人沒有特別大的變化是感覺不出來,她天生對這些比較敏感。
溫度的不同,土壤,向陽,濕度等不同,所以這里可以繁花盛開。
“哈哈哈哈,中午給你們做鮮花宴。”宋老爺高興地吩咐宋安大管家。
“真的嗎,就是想想上次朋友圈的那種?”宋萌兩眼放光。
宋老爺也喜歡宋萌這種簡單坦率的性子,笑著點頭:“季節不同,花也不同。”
自然菜也就不同,不然宋老爺也擔心云想想會膩。
“我們可以逛逛園子,我可以拍照嗎?”宋萌雖然大大咧咧,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這么漂亮的花,是個女人都忍不住喜歡,她長得不好看,可架不住她喜歡自拍啊。
“隨便逛,隨意拍。”宋老爺并不介意。
云想想也跟著逛,雖然來了兩次,但四時景色各異,和上次又有許多的不同。
宋萌自拍到根本停不下來,李香菱也拿著手機拍,但拍的是花或者土壤。
逛了一小會兒,宋安進來對宋老爺說:“袁老到了。”
“香菱,萌萌,我和叔叔去見一個越劇大師,你們……”
“我不喜歡聽戲,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看花。”宋萌表態。
“我也在這里陪著宋萌。”李香菱擔心宋萌沒個輕重,損壞了這里的花草,得盯著點。
宋老爺就叫了人在這里留著陪她們兩,帶著云想想和宋冕去了會客的小亭子。
越劇大師袁平秋先生的名字,上輩子云想想就聽說過。
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先生頭發都沒有白幾根,雖然眼角紋很重,看起來還是顯年輕。
“老袁頭,這是我和你說的姑娘,叫她想想就成。”宋老爺給雙方介紹,“這是袁平秋,袁老師,越劇他最拿手。”
“原來是你啊。”袁平秋看向云想想的目光很是和藹,“我孫女以你為榜樣,改日我把她帶來,指不定高興壞。”
袁平秋的孫女袁菀,十六歲讀高二,他們袁家世代越劇傳承,每個孩子不管走不走這條路,都要學會學精。
大孫女天賦極佳,學越劇也是捕捉到了精髓,深得他喜歡,可上了高中就和他們就以后要讀的專業產生了分歧。
她是打算做個戲曲大師,但她不要大學專修國學,傳統文化,漢語專業這些,有助于戲曲的專業。
文理分科的時候,瞞著大家選了理科,說是要考青大計算機系。
每次都拿云想想來堵她爹媽,說:你看看人家做演員都可以,我唱戲怎么不行了?
袁平秋把這話說出來,宋老爺和云想想他們都笑了。
“我從不干涉她學什么,只要她不忘了自己學過的本事就成。”袁平秋很是開明。
“怎么會忘?從小就學的東西是刻入骨子里。”云想想大概是最能明白袁菀。
有些東西是真的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去學習,并不是說自己已經到了最高境界。
而是自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能夠達到的水平,這個時候不如換條路走,反而能夠讓心境開闊些。
一味的鉆死胡同,不但自己會走火入魔,還憑白浪費了光陰。
“你突然要學越劇,為了拍戲?”袁平秋覺得除了拍戲,不可能讓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越劇的小姑娘,在繁忙的學業之中抽出時間來學習。
“袁老慧眼如炬。”云想想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一部電影需要越劇,我也學不了多久,您看您給我推薦一個時間寬裕的老師就好。”
云想想是真的不敢勞動這位,她也就這幾天能夠準時報到,之后就是隔三差五。
她非常擔心袁老覺得她是學著尋開心,根本沒有把越劇放在心上。
對于癡迷越劇的越劇大師,這無疑是一種對他傳承的褻瀆。
“我這戲劇院里就我最清閑。”袁平秋笑呵呵說。
他真沒有騙云想想,年歲大了他基本不登臺,戲劇院也交給了兒子打理。
他現在是含飴弄孫,退休養老的清閑人。
“你也別緊張,我懂你的難處。”袁平秋這一大把年紀,什么沒有見過,“你就和我說說你都有哪些時間。”
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云想想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我明天還要拍攝,拍完也就開學……”
所以,她只能一邊讀書的時候一邊學。
“這好辦,你搬到宋宅住。”宋老爺提議后轉頭對袁平秋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