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要活著,并且往前看;有些不傷大雅,沒有造成實質傷害的問題,就要懂得取舍和忍讓。
這世界沒有人不受委屈,一輩子不退讓,再有權勢的人在某種特定的強勢下也要學會妥協。
云想想從來不認為這是一種委曲求全,而是她個人的一種生活態度。
“想想,你是神仙嗎?”魏姍姍把臉捂在被子里,她哪里來得這么冷靜理智。
要是別人對她說這些,她肯定懟:受委屈的不是你,你當然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云想想的沉著冷靜,是她歷歷在目。
“人生就是一個修仙的過程。”云想想笑著打趣,“隨著年齡的增長,你受到越來越多的磨礪,慢慢變得成熟,你就會漸入佳境。”
誰的青春不年少?
誰的年少不沖動?
云想想也只是一步步被打磨了棱角,才漸漸變得圓潤。
“以前吧,我天天想要長大,想要經濟獨立,想要自己管自己,不耐煩我媽媽管著管那。”魏姍姍突然感慨,“真正長大了,才知道孩子的時候不自由,但卻真的無憂,比起苦惱作業,苦惱成績,苦惱零花錢。成人的世界才更心累。”
“人總要長大的,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一段,所以每一段時光都不重復,不回頭,珍惜每一段光陰吧,從今開始讓自己往后回想起來,少一些遺憾。”
說著云想想就拿起衣服:“我去洗澡。”
魏姍姍躺在床上,琢磨著云想想剛剛說的那些話,她似乎想明白了很多道理。
她未必以后遇到事一定能夠做到,但她會盡量的去適應,在能力范圍內,讓自己和大家都能夠開心。
云想想洗完澡之后,魏姍姍才去,剛好這個時候宋冕來了視頻電話,云想想是算了時間。
“怎么頭發沒有吹?”往日這個時候,云想想已經收拾好。
會拍夜戲的時候云想想都會提前和他打招呼,他知道云想想今天是去了騰市錄制節目。
但是節目還沒有開始錄制,那就不是公事耽誤了她的時間。
“姍姍也在騰市拍戲,今晚過來和我睡,剛剛說話說得晚了點。”云想想解釋。
“你是標間還是單間還是套房?”宋冕突然問。
“標間。”云想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納悶宋冕為什么這么問。
“哦。”宋冕淡淡的應了一聲。
雖然他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但云想想和他都交往快一年,還能夠不了解他?
瞬間滿頭黑線:“姍姍是女的!”
就算是單間大床,她們兩女的睡一張床,會發生什么?
“那我也吃醋。”宋冕說得相當理直氣壯。
云想想:……
“宋先生,你越來越幼稚了。”
“只有不談戀愛的男人,才不幼稚。”宋冕反駁。
要是換了以前,誰敢和宋冕說他還有這一面,他非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真正談了戀愛,有了那么一個時刻記掛,想要占據她所有的人存在。
就會不自覺在某些時候有小情緒,變得小心眼又幼稚。
所以說,有句話說得好,在深愛的女人面前,男人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天天和一堆男人拍戲,也沒見你吃醋。”云想想無語。
“那是你的工作,我支持你的事業,也相信你的為人,當然不吃醋。”宋冕一臉公私分明。
所以她現在和魏姍姍屬于私下咯,所以他就不喜歡哪怕是個女的和她同床共枕咯?
“打住打住,我說不贏你。”云想想自問自己也算能言善辯,每次和宋冕斗嘴,就沒贏過。
“給你看個小可愛。”宋冕立刻適可而止,把鏡頭一轉,入鏡的就是一頭可愛的像小貓兒的獅子,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宋冕的指尖。
“好可愛,你怎么會弄到一頭這么小的獅子。”女人嘛,大多萌軟軟小小的動物,云想想也不例外。
“我和隊員去采集植物的時候,看到一只母獅已經奄奄一息,三頭小獅子圍著它,這三頭小獅子才出生沒有多久,現在還不適合在野外生存,明天會有人來帶它們走,等它們足夠大了之后,再放回這片出生的土地。”宋冕逗著三只小家伙。
這三只小家伙好像特別喜歡鏡頭,竟然三顆小腦袋擠了起來,兩個把中間那只腦袋都擠變形,云想想立刻截屏。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上癮了,這三只小獅子在鏡頭前做了好多小表情,云想想截圖都截不贏。
看著云想想這么開心,宋冕也不打擾她,反而幫著逗弄著三只獅子,就好像她就在旁邊,兩人在共同逗著三只小獅子。
視頻了半個小時,云想想就和宋冕掛了電話,魏姍姍剛剛洗完澡,一邊擦頭一邊走出來:“你剛剛和誰打電話,打這么久?”
房間的隔音還不錯,魏姍姍洗澡又有放水,就只隱隱約約知道云想想一直在通話。
是擔心會不會有什么事情,才好奇一問,畢竟云想想的性格是極少會和人聊這么久。
“和男朋友。”云想想翻身趴在床上,開始整理圖片。
魏姍姍擦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連忙撿起來沖過來:“你剛剛說什么?”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男朋友。”云想想重復一遍。
“你竟然交了男朋友!”魏姍姍震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倒不是覺得云想想年紀小。
她大學的時候也交過男朋友,后來人家先入圈,他們兩就和平分手。
她震驚是他們這個行業,入圈后的女藝人,基本都不會過早戀愛,經紀公司也不準啊。
“惟哥知道?”魏姍姍試探性的問。
“知道,惟哥不管我的私生活。”云想想沖著魏姍姍美美一笑。
“天啊,惟哥這是什么神仙經紀人。”魏姍姍一臉羨慕。
“我也只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惟哥而已。”云想想揉了揉魏姍姍的腦袋,“快去吹頭發。”
賀惟如今在寰娛世紀算是一言九鼎,他才能夠給云想想這么大的私人空間。
早幾年,賀惟再看重云想想,現實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