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云想想也很認真的回答宋冕,“綁架罪和販賣人口罪,她會受到怎樣的法律制裁?”
宋冕深深的凝望著云想想,好一會兒才說:“如果你想,我可以讓她一輩子出不來。”
云想想輕輕的搖頭:“該是她的不讓她逃,不該是她的我不會去栽贓。”
她不是那種愛之欲其狂,恨之欲其亡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打破自己的底線。
遵紀守法,是她為人的根本,前世落魄到差點餓暈,她也沒有去偷過一分一厘。
如果她自己沒有本事在堅守底線的前提下,活得好那就是她自己無能,她不怨怪別人。
人一旦越過了底線,有了第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最終走向不歸路。
“好,我會和艾力克說明你的選擇,不會讓卡帝克拉家族為她減輕制裁。”宋冕輕輕嘆了口氣。
聽到他嘆氣,云想想輕聲問:“是不是覺得我太善良了?”
“不,你是太通透,太聰明……”宋冕有點心疼地回答。
云想想的唇角勾起來,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宋冕的懷里:“你懂我就好。”
其實她只是沒有受到什么實質的傷害,所以能夠保持冷靜理智,做出最明確的判斷。
卡帝克拉這樣的家族,已經不僅僅是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它給國家貢獻了多少?
會允許它就這樣消亡嗎?答案不言而喻,云想想不愿把私人恩怨擴大。
至少艾力克還是明理的人,如果在她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艾力克或許能夠容忍云想想過分的報復一下。
可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和一個不可能完全消滅的存在成為生死仇敵。
今天不論她是把費怡也按照費怡對待她那樣給賣了,還是把費怡給弄死了,都是結仇。
以后她無論走到歐洲的哪一個國家都得神經緊繃,小心翼翼防止對方報復。
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在沒有受到實質傷害的情況下,為了自己未來能夠自在一點。
云想想不介意大度一點,不過她的大度不是放過,只是不增加對方應該承受的懲罰而已。
她這樣做,也是讓艾力克沒有任何顏面去維護費怡,并且再給予她人脈資源。
算是徹底的了結一個心頭大患,經過這一次事情,她明白只有徹底的減除了費怡的雙翼,她才能夠安寧。
要了她的命不過是一時圖快,她上次聽李香菱復習的時候提到過。
國際刑法對于販賣人口,處至少十年以上的監禁。
她先退了一步,有宋家看著,卡帝克拉家族再心疼都不可能得寸進尺,讓費怡提前出來。
看似寬容,實則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回到祁雋的酒莊,已經快晚上九點鐘,云想想有點餓,就對宋冕說:“我買了好多東西,你做給我吃。”
這個時候得給宋冕一些事情淡化他心中的戾氣,就只能讓他累一點。
“我說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原來是去接男朋友了?”宋萌還不知道云想想經歷了什么,看著她和宋冕一塊回來,還調侃他們。
“是啊,故意刺激你,就問你牙疼不疼?”云想想笑容燦爛。
宋萌輕哼一聲,掉頭就走,房間里只剩下李香菱和她。
李香菱放下書:“如果你要去接他,就不會去買菜。”
“遇到一點意外,我人現在不是好好的。”云想想不想告訴李香菱事情經過,也不愿說謊,只能含糊其辭。
李香菱打量了她一會兒,確定她沒事,就不追問。
云想想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艾黎和宋倩,她走過去坐在兩人中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自責,并不是我們疏于防備,而是她蓄謀已久。”
有心算無心,費怡又不是個草包,頭兩次不過是沒有把云想想放在眼里。
直到云想想錄音并且直接找艾力克后,費怡才知道云想想不僅僅是聰明,還城府極深。
回來過后,宋冕就有派人盯著費怡,確定在離開前,費怡不會出幺蛾子。
不然云想想也不會這么放心,費怡能夠想到宋冕派人盯著她,并且令對方沒有察覺就試探出來。
還瞞過了這雙眼睛,甚至連她的手機都調查到了,這已經不是一點點的可怕。
剛好這個時候賀惟也敲門,云想想把他請進來:“好了好了,我們就來說說費怡費了多少心思,看一看是不是我們太大意,還是防不勝防。”
云想想覺得必須說清楚,否則他們三個心里就會有個坎邁不過去。
她先問賀惟:“惟哥你怎么去了s.Q這么久?”
賀惟看了看宋倩和艾黎:“s.Q所有關于你的宣傳照片全部被用利器劃得面目全非,他們擔心有人對你不利,才叫我過去,我們報了警,并且抓到幾個疑似嫌疑犯。”
云想想點頭,這就對了,賀惟必須要把這幾個疑似嫌疑犯盤問清楚,排除她的危險性。
哪里會想到這只是支開他的一種手段,畢竟賀惟知道艾黎和宋倩還在。
“艾黎……”云想想頓了頓就轉口,“倩……”
“我最好的朋友……”不等云想想越過自己,艾黎主動開口,“她突然失去了雙臂。”
艾黎在看到好朋友的一瞬間,是那樣的不可置信,曾經那么意氣風的人,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生了什么,其他人是不是也……
“我有責任,我在工作時間,為了私事離開了崗位。”艾黎很愧疚。
“你是人,不是機器,你們這樣的人脫離了組織,就不可能再聯系得上對吧?”云想想能夠明白艾黎那一刻的心情。
如果可以繼續私下聯系,她就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遭遇。
所以這下子錯過了,人海茫茫她要去什么地方再尋找他們?
“我訓練的時候,我的導師時常說我不合格。”艾黎很沮喪。
云想想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是擅離職守,是我允許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