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冕沒有以權壓人,搞特殊化的意思。
這件事本來錯就不在云想想,總不能不停靠等著警察直接抓人。
這種特殊情況,宋冕沒有覺得還需要走程序。
云想想當然不攔著他,她又沒有錯,況且這是賀惟朋友的車,也不好連累人家,非要存個檔多不好看?
把這件事弄完,云想想還是按照約定讓賀惟送她去和鄧央匯合,把自己應承的工作完成。
臨走前,看著又被她孤零零甩在家里的宋冕,哪怕他依然含笑,面色如常,云想想莫名還是有點愧疚。
她又跑回去撲入宋冕的懷里,細長的手臂吊著他的脖頸:“央姐那里出了些岔子,我可能會耽擱得久一點,你幫我把鉆石送到MR,順便把和平之星取回來。”
雖然這次和MR借了不少的珠寶,畢竟電影里不止一次偷盜,但只有和平之星需要他們自己帶走,其他公司會通過他們的運輸渠道送到華國。
對于云想想這副哄小孩子的語氣,好像是擔心她和別人玩,他多可憐的模樣,宋冕真是又暖心又莫名覺著好笑。
只能好脾氣地應下:“好。”
仿佛終于能夠良心過得去,云想想心滿意足的走了。
鄧央依然還在店面里,醫院那邊就算起訴了,現在也還不到打官司的時候,鄧央也沒有殺人放火,還擁有人身自由權。
“讓你擔憂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鄧央依然鎮定,仿佛什么事都沒有。
她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云想想還真一時間無法判斷她到底是真有成算,還是寬自己心。
不過她沒有追問,鄧央把攝影師都請來,準備工作也已經做好,周婕也從酒店趕來。
她先帶著云想想去看了服裝:“這套禮服好漂亮!”
這是一襲艷紅色的禮服,下方是不規則裙裾邊的大裙擺,有點歐洲宮廷風的味道。
它的后背卻是剪紙一樣縷空的華貴牡丹花圖案,穿上去就像是后背紋了盛開的牡丹花。
會特別的美艷和華貴,只是看到了背面云想想就特別喜歡,她走到了正前方。
前面是抹胸,細腰處點綴了一圈鉆石,左胸上也有一圈圈的剪紙堆出一大朵層層疊疊的牡丹花,牡丹花的邊緣都點綴了碎鉆。
“這也是為了你設計的,才設計好沒有兩天,打算等下次你參加頒獎典禮,再給你送過去。”鄧央直接讓人取下來,“先試試,我們拍幾張照片,等你亮相后我就把照片洗出來掛外面。”
聽了鄧央這話,是完全不受過敏事件的影響,是很有把握對方告不倒她。
“我帶你去看看另外一件。”鄧央招呼著人把云想想的禮服取下來,就帶著云想想去了另外一個她的私人工作室。
云想想被這迤邐于地寬大的裙擺給震驚到,這一件禮服完全像古代宮廷華麗的帝后長袍。
金色為底,七色彩線繡出了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鳳凰,每一處細節都華美到了極致。
它就像一件大氣雍容的披風,前面有個斜襟的暗扣,內襯是一條金色絲綢貼身短裙,應該長到大腿中段,這一襲禮服穿上身,真是移動的發光體。
“這里還有幾張設計稿,還沒有實施,都是為你準備。”鄧央又把自己的設計稿拿給云想想。
各種風格都有,但都摻雜了華國風,每一件都相當精致。
“央姐出手,必無凡品。”云想想每一套都喜歡,“央姐也不用為我準備這么多,我一年兩套也差不多。”
“現在可能差不多,以后就未必。”鄧央卻不認同,她只是未雨綢繆。
一部電影未必只參加一個電影節,也許會參加兩個三個甚至多個,一部特別優秀的作品,很可能讓一個人拿獎拿到手軟。
云想想的電影都是有質量保證,并且產量也算很高,最重要的是云想想非常幸運,她的電影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遇上什么風波,被延播被壓片……
除了《王謀》賀星洲出了點意外,不過都是有驚無險渡過,反而給電影做了宣傳。
所以云想想的前途是難以估量,看著云想想現在覺得和她合作賺到的小模樣,鄧央也忍不住笑,明明是她賺到了才對。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商業互吹,而是知道云想想時間不多,抓緊時間拍攝。
只是充當門面,再說之前云想想兩次造型,做好之后造型師也有給云想想拍攝,鄧央要了底片過來,賽選了幾張。
那是紅毯造型,這次就讓云想想拍了兩張名媛造型的晚宴照,四套也夠裝點門面。
拍完也才剛剛十一點左右,鄧央說還沒有請云想想吃過飯,要帶請客。
云想想和賀惟也沒有推辭,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詢問。
點完菜等待的過程之中,云想想斟酌了一番才問:“央姐,面料過敏的事情你知道源頭嗎?”
“已經猜到了。”鄧央沒有避諱,“除了他沒有人辦得到。”
鄧央最開始可以對賀惟說出質疑的對象,是不希望自己被主觀思維誤導,非得去懷疑那個人,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錯過了抓住真兇的最好機會。
所以她立刻回來著手調查內部人員,禮服只可能兩個地方出問題。
一個就是她身邊出了奸細做了手腳,另外一個就是禮服脫離了她的掌控范圍出了岔子。
用了最快的速度查清了內部,確定沒有吃里扒外的人,那就只能是后者。
后者能夠把禮服仿制成為這個樣子,差點以假亂真連她都沒有看出來,只能是那個人渣。
“你打算怎么應對?”云想想還是要問一問。
無意窺探鄧央的隱私,而是擔心鄧央再吃虧,鄧央那個前夫不是泛泛之輩,心思非常縝密。
并且時機拿捏得相當到位,沒有在鄧央開始成立品牌的時候就做手腳。
因為那個時候動手,對于曾經一無所有的鄧央而言不痛不癢,反而會更激發她的斗志。
恰好挑在這個鄧央有了一定成績在一擊即中,企圖徹底的擊垮鄧央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