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云小姐對我還是有些芥蒂……”
“想想。”楚臣還不想走人,幸好救星及時出現。
云想想轉過頭就看到了端著一個酒杯,緩步而來的陸晉。
陸晉今天穿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而是用了領結,看起來更帥。
“晉哥。”楚臣笑容自如地和陸晉打招呼。
陸晉點了點頭,別看他們倆年齡相仿,可陸晉是童星出道,并且現如今的地位絕對是楚臣難以望其項背,國際知名度是吊打楚臣。
所以他對楚臣客氣那是親和,擺架子那是正常。
不過陸晉素來待人接物很是進退有度,非常紳士的一個人,云想想從來沒有見他對人這樣,哪怕還對劇組的工作員工,都是平易近人。
她心里感動,陸晉這樣是暗示楚臣,這里不歡迎楚臣。
果然楚臣也不會在這里受陸晉的壓制:“不打擾晉哥和云小姐敘舊。”
“可算是走了。”云想想等楚臣走遠了,才嘆口氣。
“你呀,既然不想靠你男朋友,就別得罪他。”陸晉叮囑,“不然,非得你男朋友出面,才擺平得了。”
看來陸晉也知道楚臣背后有大鱷啊,云想想不由反問:“那你不怕他嗎?”
比起她這個和楚臣資源不會太沖突的人,楚臣更想要超越陸晉。
“相信我,你比我危險。”陸晉隱晦地說。
楚臣這個人還是有骨氣的,如果不是早年運氣不好,遭遇了太多的排擠和忽視,被人用不正當手法打壓太久,他也不會和姚尋真走到一起。
雖然他從姚尋真那里得到了機會,可沒有實力,也走不到今天。
要知道爛泥巴,再厲害的人也扶不上墻。
對于陸晉,楚臣更多的是想要靠實力打敗。
陸晉說的危險,并不是來自于楚臣,而是來自于姚尋真,姚尋真在楚臣身邊安插了人,一旦她知道云想想針對楚臣,肯定會動云想想。
“晉哥,我還不知道你家里做什么呢?”云想想以為是陸晉不懼姚尋真。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難道還要帶你回家見我父母?”陸晉好笑。
云想想雙手捧著小臉,幽怨地看著他:“我難道再也不是你的小可愛了嗎?”
逗得陸晉忍不住笑出聲,然后不無威脅地說:“你下次再敢耍寶,我就逮著機會拍下來,我和你男朋友是互相加了好友,我不介意搞事情,發給他看看。”
云想想:……
“晉哥,你這樣就不可愛了!”云想想氣哼哼地說。
陸晉搖頭輕笑:“我父母正好想要個女兒,如果你真想見,等下次有機會,我安排一下。”
“免了。”云想想抬手,然后賠笑,“我就純粹一時好奇而已,我跟著你去將你父母,要是被媒體拍到,我十張嘴都說不清!”
陸晉也不勉強,雖然他很想帶云想想去見父母,不是男女之情,而是陸晉覺得自己爸媽應該是會喜歡云想想這樣可愛鮮活的姑娘。
他自己也很清楚,對待云想想有種一見如故的親切,這種親切又和愛情無關。
大概一開始,他關注云想想,是因為在云想想身上看到了花想容的影子。
不過相處久了,他就很清楚的發現,她們倆是完全不一樣。
花想容也很樂觀,但是她的樂觀帶著一點苦中作樂的悲觀,令他深深的疼惜,想要展開羽翼保護。
云想想的樂觀,那就完全是積極向上的無憂無慮,令他有點羨慕,就像哥哥對妹妹,希望她一直這樣快樂。
“十月日光城的公益活動,我看到了你的名字。”陸晉換了個話題。
“晉哥你也要去啊?”去年陸晉也有和她一塊兒。
“你晉哥現在可是慈善大使,他的‘容基金’在短短四年的時間,為全國建立了三十多所學校,他現在全年大部分時間再忙慈善,比拍戲還積極。”賀惟插上一句話。
容基金,四年時間。
云想想知道這背后代表著對一個人的深愛和執念,應該是花想容死前的舉動,觸動了陸晉,他才想要把這條路走得更長更遠。
“晉哥……”
“又想勸我?”陸晉打斷了云想想的話,“很多人勸過我,我也努力過,但是我做不到。每個人的快樂不一樣,對于我而言,曾經的快樂,是看著她快樂;現在的快樂,是緬懷她的快樂。”
他試著去刻意遺忘,但越是刻意越難以忘記。
于是他學會了順其自然,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能豁然開朗,放下過去。
至少現在他這樣活著,別人以為他很苦,其實他很快樂。
人活著快樂就好不是嗎?他又不是獨生子,父母也不催著他一定要結婚。
“不,我不會再勸你,我只是想說,你開心就好。”云想想說得很認真。
曾經她總是勸著陸晉放下,是因為她內心沒有完全掙脫,會有負罪感。
現在她想明白了,她沒有資格為了讓自己沒有負罪感,就去逼迫陸晉放下他當下而言,依然還是最珍貴的回憶。
自己的人生,冷暖自知,不能自以為是地用自己的感官去衡量別人的人生。
甚至強制性不厭其煩,打著自以為是的好,去勸說別人。
別人不留情反而不高興,卻從來不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什么是別人最想要的好。
“對不起,晉哥,我為我曾經的自以為是向你道歉。”
其實云想想更想說的是曾經的私心。
“你比他們都善解人意。”陸晉說著掃了賀惟一眼。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很快宴會就開始,先是華秉正宣布了兩家聯姻的好消息,接著又開始了舞會,告一段落,又說了些他們公司的新策略。
“在公司的新政策上,我們對院線和影城有了和優質電影演員合作的新策略。
從今天開始,我們華耀和目前華國累計票房最高的女演員云想想達成長期合作。
以后由她主演的電影,將會直接上華耀,并且華耀承諾首周排片不低于百分之四十……”
華秉正的話令全場嘩然,所有人都把驚訝復雜的目光投向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