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這樣。
云想想只能語氣嚴肅地說:“阿璧,我師兄別看是個娛樂圈的人,但他比較率真,他已經四十多,我不想他的感情線再生波折。”
趙歸璧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會和他談談,如果他自己愿意呢?”
“只要你不威逼,哪怕你利誘,他自個兒愿意,我也做不了他的主,結局如何,他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云想想也果斷爽快。
“好,我答應你不威逼他,我剛和他約好了見面,等我們談完了,再通知你。”趙歸璧承諾。
云想想松了口氣,再怎么說薛御也是她師兄,就算看在她的面兒上,趙歸璧也不會太過分,不過她還是有顧慮:“那個江景丞的人品……”
她可不想薛御遭受無妄之災。
“雖然我不愛他了,但他為人還是信得過,所以你不用擔心。”要不然趙歸璧也不會這樣做,不然就是牽連無辜。
尋常人牽連就牽連了,薛御和云想想的感情趙歸璧還是知道,連累薛御有個什么不好,她也無顏面對云想想。
趙歸璧和云想想說完,給特助打了聲招呼,就去赴約。
約的是一家趙歸璧高中同學家里的店,兩人關系還不錯,算得信得過。
薛御是偷偷摸摸,確認把所有跟蹤的記者都甩掉后才過來。
哪里知道他剛一坐下,趙歸璧就甩出幾個字,嚇得他靈魂出竅。
“我們結婚吧!”
薛御:……
他呆呆地看著坐在對面,一身小西裝,頭發筆直披散在背后,妝容淡雅精致的女人。
她很漂亮,那種干練而又氣場強大的美,這種美容易令男人仰望卻不容易讓男人親近。
“你……你剛剛說什么?”回過神的薛御,懷疑他剛才是幻聽。
“我說,我對你負責,我們結婚。”趙歸璧重復一遍。
“負責?”薛御又是一呆,“你對我做什么了,需要負責?”
趙歸璧噗嗤一聲笑了,尋常人不應該更在乎男人才是需要負責的人嗎?
“網上不是傳我們倆曖昧嗎?你是藝人,名聲要緊。”
“我是藝人,名聲要緊,但緋聞這種事情做不得數,一會兒我發個申明,以后我們倆注意點距離,就沒事兒。”就為這么個新聞就結婚,那藝人就沒有單身的了。
他和趙歸璧本來就是清清白白,更何況網上也只是猜測,沒有什么負面影響。
“但我想和你結婚。”趙歸璧又說。
薛御又呆了,磕磕絆絆地問:“為……為什么?”
“你想過以后嗎?”趙歸璧不答反問,“感情方面。”
“順其自然。”薛御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心灰意冷,只不過到底沒有那么迫切想要脫離單身,一切就看上天怎么安排吧。
“你需要的并不是一個溫柔小意,你理想型的妻子,你需要的是一個不會拖累你,不會阻攔你,不會懷疑你的另一半,這些我都能夠做到。”
趙歸璧宛如在會議桌上和人談合同一樣,一條條地列出來:“而我需要一個不干涉我,不會算計我,不會背叛我的丈夫,我覺得我們很適合。”
“不是,我承認夫妻間適合很重要,但一點感情基礎也沒有,住在同一屋檐下多尷尬?”薛御表示他接受無能。
“那就當我們是合租關系咯。”趙歸璧無所謂。
薛御:……
“你到底為什么要把我卷入進來?”薛御頭疼。
“并不是我要把你卷入進來,我讓你別管,你非要管,你自己送上門,我好歹上市公司女董事長,富豪榜上也是排名靠前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總不能讓我背上一個朝秦暮楚,放蕩不羈的罪名吧?”
趙歸璧挑眉,所以她沒有辦法臨時換人啊。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趙歸璧不會告訴薛御,那就是薛御是名人,名人一舉一動都被盯著,這樣江景丞就不敢輕易插足進來,不然他自己就把自己名聲玩臭,這么急著結婚,也是為了名正言順,她現在還不適合和江景丞正面對上。
最近趙歸權又有點蠢蠢欲動,和江景丞攪合久了,說不定趙歸權就和江景丞的弟弟江景亙串謀起來,到時候趙家和江家就真的牽扯不清。
趙歸璧更擔心江景丞在里面推波助瀾,弄得兩家人為了利益不得不搞出聯姻。
到時候她要么把手上的趙氏集團拱手相讓,要么就是和江景丞強強聯手,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愿意。
聽了趙歸璧的話,薛御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時間倒回到昨天,薛御拍完戲,懷著愉悅的心情去重溫上次拍戲發現的美食。
結果就遇上了趙歸璧和江景丞,江景丞對趙歸璧死纏爛打,堵著人不讓人走。
“歸璧,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江景丞的聲音清冷之下掩蓋著哀求。
“江總,你把我趙歸璧當做備胎還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物件?”趙歸璧冷笑,“當初是你說分手,強扭的瓜不甜,我尊重你的選擇,所以你做孝子完成了母親的遺愿,我沒有指責過你一詞半句,今天我也要你聽清楚,我不吃回頭草。”
“我知道,當初是我傷害了你,可我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余生來彌補你。”
“不虧欠我,也不需要彌補我,當初在一起我們是你情我愿,結局如何成年人都要為自己選擇承擔后果,你并沒有逼迫我和你在一起。”趙歸璧眼神冷漠。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哪怕只是重新追求的權利。
趙歸璧輕呵一聲:“江總,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不代表我不膈應你。對于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當初江景丞可以為了母親拋棄她,日后也一定會為了其他無法兩全的理由再拋棄她一次。
她是得多犯賤,才會吊死在江景丞身上?
“我沒有碰過她。”江景丞急急開口,對上趙歸璧半譏半諷的目光,他有點狼狽,聲音澀啞,“我當時希望她能夠勸說我媽媽,我很清楚告訴她嫁給我,什么都得不到,她依然選擇要堅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