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璃。
這個名字就如鋼針!狠狠的,深刻的,無法阻擋的扎入了,現場每一個人的識海里,心頭間,再也無法被忘懷。
“她……”
天地會上下也都陷入了迷茫,很多人都目露復雜的看著葉千璃,尤其是天兆北和天奇沨,他們的心情更是復雜到了極致。
天奇圣一直是他們引以為傲!心懷敬仰的人,哪怕是天兆北這樣的長輩,他都下意識的敬服著天奇圣。
因為一直以來,天奇圣都在創造萬域的不可能!他才三十多歲,卻邁入了域主境,是萬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域主。
如今……
“不,不可能的……”應歡兒怎么都無法相信,她看到的這一切是真的,可此刻正在吞服丹藥的虛弱天奇圣,卻那么真實的告訴她,這一切!就是真的。
她的奇圣哥哥,萬域年輕一代最杰出的才俊,居然敗給了葉千璃?!怎么會這樣,這怎么可能?
應歡兒的心里充滿了質疑,充滿了不解,鶯姑同樣無法相信她所看到的,但她們除了喃喃自語,她們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能說什么呢?
哪怕是天奇圣,他也已無言!那些虛偽的愛慕,他偽裝不出來了,畢竟他此刻恨不得剜了葉千璃的心,將她挫骨揚灰。
人之分身,乃是他目前最強的分身!卻被殺了,他根本無法再塑一尊人之分身,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這還不算……
他堂堂天氏的少主!萬域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俊杰,竟敗在一介女流之手,還是以本尊敗之。
這樣的戰敗,讓他不僅從神壇跌落,還被無數人質疑!嘲諷的打量著,日后回族!恐怕還會有人以此來質疑他的少主之位。
而這一切!全拜葉千璃所賜。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賤人!
念及此,天奇圣盯著葉千璃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陰冷的殺意,仿佛被妻子戴了綠帽子之人,讓葉千璃覺得很惡心。
但葉千璃卻平靜的說,“我很好奇,如你這樣的廢物,怎么敢對我說出那等不敬之言,你不覺得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么?”
“你……”天奇圣臉色頓青!
天氏所有人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但葉千璃已接著說道,“我如今只是圣者,卻已能將你這所謂的域主踩在腳下!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敢來調戲本夫人,妄言你才是我的真命夫君,讓我放棄我的兒子,成全你的傳承!你,也配!?”
這樣的話!打臉般的摑在天奇圣的臉上,讓他只覺得一臉辣疼無比,卻無可反駁,因為相對于此刻高高在上的葉千璃來說,被打落神壇的他,確實像極了癩蛤蟆。
當然,此刻的天奇圣也許可以站出來說,憑他身后的天氏!天氏的兩位域王,他反踩回來指日可待,可他哪里開得了這樣的口?
他是天奇圣!不是董大成、董大東,如果他此刻把家族拿出來說事,只會讓他輸得更沒臉,他知道,一切只能以日后的事實說話。
然而——
他恐怕沒有日后了!
因為……
“嗡。”
葉千璃手中的刀又亮了,那古老的符文!神秘的殺陣,再次演繹出可怕的殺機,讓全場的人都心神一震!
天奇圣更是目光一冷的呵斥道,“你要作何?”
“當然是殺你!”葉千璃冷言說罷,手中的刀已橫空掃出,那“唯我獨尊”的狂肆刀意,頓如龍卷狂風般,朝天奇圣劈頭蓋臉的虐去。
此前!因為元王神念的出現,哪怕葉千璃最終將那神念滅了,可卻也讓天奇圣得以趁機遁出戰圈。
如今……
該說的都說完了!葉千璃當然要斬草除根,何況她還要為她的小兒砸打糧,所以她這一刀,是早已蓄勢蓄謀好的全力一刀。
一時間……
“保護奇圣!”天兆北卻立即大吼了一聲,想組織天地會的人阻攔葉千璃的殺招,可他們再快!又哪里有葉千璃快。
再說了,全體的璃盟會成員,兩位太乙族的域主,以及容墨、姜瑜可都不是干杵著的柱子,他們怎么會讓人打擾葉千璃?!
所以……
“奇圣!”天兆北在被壓制的瞬間,就親眼看到,葉千璃的絞殺,已撲弒向了重傷的天奇圣,后者只怕無法逃。
金鳳卻冷笑的喝道,“昔日!你天兆北和董氏,乾氏的人,碾壓我等!不然我等救援千璃,如今!你也干看著吧,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混賬!”天兆北目眥欲裂,可也就在此時,那被葉千璃籠殺著的天奇圣,卻是周身一亮的散出了神秘的神紋符光。
他本人更是在這片符光出現的同時,呈現出渙散狀態,那些肆虐向他的刀風狂息,竟是無法穿透他散出的神紋符光。
魔盒也已出辨別出聲道,“二傻子,這是六階遁天神紋!”
“葉千璃!今日你辱我至此,來日我必十倍奉回,必叫你后悔今日之所為。”天奇圣的陰森放話,則在魔盒傳念出聲的同時,散空而出。
“嗡!”天奇圣本人就在話音還未落定時,通體一幻!眼看就要消失了,可惜那也只是眼看而已,他根本無法消失,因為容墨出手了。
“死。”當容墨清冷的裁決聲肆空而時,有邪惡無比的禁忌吞紋,已覆在了天奇圣身上,不僅將他那道六階遁天神符湮滅了,也將天奇圣灰飛煙滅了。
可說時遲!那時快——
“咻!”
就在容墨齏滅天奇圣本尊的瞬間,卻有一道飄渺神光,已化作一抹流星般,直朝虛空遁離而去。
“你們這對賤人!殺我人之分身,滅我本尊,來日我必將你等挫骨揚灰——”天奇圣恨到極致的怒吼,更在這抹流星散去時,殘留在虛空之中。
很顯然!天奇圣還是用金蟬脫殼之計,將他的地之分身逃出,而他的地之分身修為雖低,速度卻快!不過片刻已遁到了九霄云外。
容墨的眸色頓時黑沉到了極致,心中再次暗罵了他那黑心爹一次,若非他爹那傳承“眼瞎”,竟給了這混賬一份,此人又怎逃得出他的禁忌?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