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飛身而至,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入了陣列,還不忘諷刺裔王兩句,“沒想到你連個病秧子都制服不了,本王要懷疑四弟在戰場上的戰功是如何而來的?”
裔王通常都懶得搭理宣王,僅僅只是淡漠的撇了他一眼,“如此有皇兄的加入,本王在這里恐怕也是礙眼。”罷掉頭就退出了戰局,沒有絲毫的戀戰。
宣王眼底閃過了一絲嘲諷,眼見趙柯撲了過來,他只能狼狽的閃躲開,宣王即使施展了自己的高深內力,對于趙柯來,依舊是不痛不癢的,不過是五六個回合,已然落了下風。
面對如此癲狂勇猛的趙柯,宣王絕對不承認是自己的功力不如人,所以還在死死的硬拼著。
趙將軍急了,今日來到他們趙府的皆是王爺,皇子,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若是皇上責問下來,他們趙家根本承擔不起。
第五念蹙眉,“王爺,那塊玉佩必取不可,否則日后恐怕還要牽連更多無辜的人。”
慕以農朝著厲王和八弟使了一個眼神,“只為取下趙柯腰間的玉佩。”
趙將軍面色大變,無言大師了,此玉佩非常的重要,堅決不能拿下來,否則就會有后顧之憂,面對這幾位皇子的咄咄逼人,他終究是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管,柯兒可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又是嫡子嫡孫,自然是與別人不一樣。
許是這么多人加入了戰局,并且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搶奪玉佩,這個舉動大大的刺激到了無支祁,蓄滿了胸腔的怒意如驚濤駭浪涌上了心頭,他徹底的爆發了。
昂頭發出極度憤怒的嘶吼,眾人只覺得天搖地動,第五念握緊手中的桃木劍,拔地而起朝著趙柯飛身撲去。
企圖趁亂奪走了他的玉佩,誰知他的警覺心會這么高,用力跺了跺了腳,天地都在搖晃,就連院子里脆弱的樹木都在搖晃,大有要倒下的趨勢。
趙柯像一只瀕臨瘋狂暴怒中的野獸,憤怒冒著火光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第五念,“賤人,你膽敢壞我的好事兒。”罷便伸出了現場枯槁的大手,恨不能扭斷第五念的脖子。
趙將軍大駭,“柯兒不要!”
慕以農心頭一緊,身形一閃,上前一把拉過了第五念柔軟的身子,卻是因為躲避不及,只能握緊的拳頭與趙柯迎面一擊。
見識過了趙柯的實力,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慕以農與趙柯迎面這一擊恐怕已然是兇多吉少了。
宸王站在人群之外,眼底閃過一絲的殘光,隨手揮動之間,天地之間黯淡無光,不知從何處卷起了更大的颶風,刮得院子里的樹木東倒西歪的,殘花敗了一地,卷起了慕以農和第五念兩個人。
將他們兩個人帶偏了原本的軌道,慕以農順勢抱緊了第五念,而她卻是一門心思都想扯下那塊玉佩,所以根本沒有多余的思考,借勢踩在了慕以農的肩膀,趁著趙柯遮擋勁風的空檔,一把扯下了他腰間的玉佩。
趙將軍臉色大變,“不要!”
天色黯淡瞬間消散,露出湛藍如水洗一般的藍色,若不是滿院子的殘破提醒著他們剛剛發生了什么?
第五念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無支祁不能支配趙柯的身體,他的元神就會被困在離心湖,趙柯滿面的猙獰之色瞬間退散,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然后便轟然倒地。
攤開手中的玉佩,只見玉佩內繚繞這一團黑氣,經久不散。
趙柯暈倒了,趙將軍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無言大師,“快,快去把無言大師找來。”
第五念上前,查看趙柯的情況,還來不及細看,就被趙將軍攔了下來,“裔王妃,吾家孫兒已經快要成年,你若是上前,恐怕會對你的名譽有損,或許你習慣了,但是我們趙家的子孫卻是承受不起。”趙將軍再看第五念,已是沒有半點的好感,就連出口的話也是大不敬。
許是太過生氣,所以也并未顧忌裔王的面子。
有些話完就后悔了,尤其是面對冷到極致的慕以農,趙將軍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第五念冷冷一笑,“趙將軍是非黑白不分,那趙柯不救也罷,省的被教育成像您老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趙將軍抓住了這句話中的重點,“裔王妃有辦法救我的孫子。”
“有。”
“請你救救我的孫子吧!”
“不太想救!”
此話一出,好噎人。
厲王等人也看向了秦憶煙,記憶中她就算是再如何的清冷孤傲,也不曾這般讓人下不來臺。
趙將軍與夫人有一一個通病,那就是護短,所以為了自己的孫子,多沒臉的事情都能做,想也不想的跪在了地上,“裔王妃,還請你大人不計人過,都是老臣不會話,還請你救救老臣的孫子。”
慕以農看向秦憶煙,那眼神好似在,你走我們便走。
但是他錯估了第五念的性子,與秦憶煙是截然不同的人,“救你孫子也不是不行,我的出場費可是非常高的。”
慕以農錯愕的看向秦憶煙,眼底劃過了一絲哀傷,嘴角勉強的扯出了一抹極淺的弧度,“你若是想救,我們便救。”
在趙將軍的眼里,能有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兒。“裔王妃若是能夠救老臣的孫子,老臣甘愿散盡家財。”
“不多,也就是一千萬兩白銀。”雖然她對于這邊的物價不是太清楚,但是她出場價就是一千萬起步,這個規矩不能壞了。
眾人聽聞此價,看著第五念的表情好似白癡一樣,好歹掌管了偌大的王府,這一千萬兩白銀可是相當于一百萬兩黃金,就算是將趙家清空了,也拿不出這么多的銀子。
宸王輕嘆一口氣,貪財!
主要是第五念被之前的一千兩白銀打敗了,所以根本就不覺得一千萬兩白銀會有多少?
趙將軍一臉錯愕的表情,難不成是裔王妃的推脫之詞!
“裔王妃,依本王看,這一千萬兩的價格有點高,畢竟在這里,一千萬兩相當于盛世皇朝半年的國庫。”
第五念一怔,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那個傻王爺,想到對方的身份,微微施禮,“見過皇叔。”
“裔王妃免禮。”
“既然皇叔都這么了,那么今天本妃就賣皇叔一個面子,皇叔多少便是多少。事不宜遲,還是先看看趙柯的情況再吧!”
提到自己的孫子,趙將軍可是比誰都積極,連忙將第五念請進了趙柯的臥室,此時也忘記了自己剛剛過的話,一臉諂媚,“有勞裔王妃。”
慕以農跟著他們二人身后,隨后在門口的地方頓住了腳步,直接攔住了宣王,厲王和八弟,只是冷冷的道,“你們進去不方便。”
宣王一怔,“四弟好大度,自己的王妃單獨一人進去了,也能如此淡定。”
厲王和八弟不懂四哥為什么這個時候攔住了他們,但是他一向做事情都很有分寸,所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兩人沉默不語,陪著慕以農站在門外守著。
宸王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有打招呼,獨自離開了。
宣王再見四弟這個王妃,只覺得她好像有點不一樣,如今四弟又攔著,不讓他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尤其是今天的趙柯非常奇怪,渾身蠻力,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而裔王妃卻是唯一能夠看出端倪的人,為什么以前從來沒有人知道。
很難得,宣王也沒有離開。
四個男人就像是守門神一樣,在門外站的筆直。
第五念只是打眼看了一眼趙柯,此人的魂魄也沒了蹤跡,難不成是被無支祁困住了?
趙將軍挽起孫兒的袖口,露出白皙的皓腕,“請裔王妃救救我孫子。”
第五念找了張椅子坐下,隨后看向趙將軍,淡淡的道,“你孫子如何擁有這塊玉佩,前因后果必須交代清楚。”
“這和我孫子的病有什么關系?”
第五念不禁嗤之以鼻,反問道,“你覺得你孫子是得了病才會如此?”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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