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他們回到了隋家的老宅,馬不停蹄的去了于老師家,外面已經貼了警局的封條,已經變成了兇案現場,旁人不能隨意進入。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可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對于他們來說,挺好的一家人,都是知識分子,怎么還能殺人呢?
第五念敲了敲隔壁鄰居家的門,好半響都沒有人開,應該是沒人。
隋瀛試圖敲了敲另一個鄰居的門,同樣沒有任何的回應。
“走,我們下樓找鄰居打聽一下。”
破舊的老樓小區經常有一些老頭老太太聚在一起打撲克,隋瀛攙扶著自家奶奶,李德攙扶著老媽下樓,第五念腿腳利索,先下樓了找人打聽了。
第五念長相甜美,又是一口一個爺爺,一口一個奶奶,喊的大家心里美滋滋的,對于她問的事情,也沒多加隱瞞。
“說起老于家的事情……”其中一個老頭忍不住嘆了口氣。“于家的媳婦兒太不像話了,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最后還殺了明明。”
“爺爺,你們能說仔細點嗎?”
老頭打量著第五念,多了幾分謹慎,“你問這個做什么,你是于家什么人?”
第五念道,“我不認識于家的人,但是我是明明親生母親的朋友,明明是走丟的,我們一直在找孩子,后來就打聽到這里了,明明媽媽聽說明明死了,承受不了這個刺激,已經暈倒不知多少次了,所以我就來問這邊打聽打聽,明明到底是怎么死的?”
許是第五念的長相畜生無害,一群老頭老太太早已經信服第五念的說辭了,一行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著于家的事情。
于老師夫婦領養明明,沒有特別改名字,就是改了一個姓氏。
起初于明明是真的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夫妻倆把孩子寵的和個寶貝似的。
后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于老師和他的妻子小英每天不停的吵架。
鄰居偷聽墻角,小英不知怎么找出了于老師的身體檢查單,上面明確的寫著于光死精,小英就想到了這些年自己喝了不知多少中藥,而丈夫明知道自己有事兒,卻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遭了那么多罪,卻從來不曾表明過真相。
小英因為這事兒,總是和丈夫吵架,心情不好就打孩子。于老師每天都是愁眉苦臉的,勸不住妻子更保護不了孩子。
后來小英出軌了,要和情婦私奔那天,被明明攔下了,撕扯之下打死了明明。
于老師報了警,現在家也不回了,只能暫時住在學校。
“于老師的妻子抓到了嗎?”
“聽說抓到了,她和情夫私奔的當天就被抓了。”
“這件案子結了嗎?”畢竟封條還沒拆。
其中一個老太太忍不住啐了一口,“于老師的老婆真不是個東西,日子過不下去就離婚唄,搞破鞋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明明多懂事的孩子,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毀了。明明都死了,她竟然死活不承認自己殺人了。”
第五念擰眉,不承認殺人?
“奶奶,我能問問于老師是哪個學校的老師嗎?”這件事情也只能找到于老師本人了。
“他是我們市重點一中的高三化學老師,也是我孫子的老師。我孫子說于老師講課可有意思了,不愛學都能聽進去,認真負責,這樣的好老師已經不多見了。”
“謝謝你奶奶。”
“姑娘,告訴你朋友,節哀順變。”
“好,各位爺爺奶奶,再見。”
隋瀛打開了車窗,一手叼著煙,另一只手揉著泛疼的太陽穴,眼睛看向了扎進人群中的第五念,心中多了幾分慶幸,若是他來,恐怕什么也問不出來。
王珍之不停的安慰妹妹,李德坐在一邊,不禁連連嘆氣。
第五念跳上了車子,“走,去一中見見于老師。”
隋瀛詢問,“你可是問出了什么?”
第五念將自己問到的事情盤托出,換來王珍之憤憤不平的聲音,“這個于老師的老婆太不像話了,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也下得去手?”
第五念這個小暴脾氣實在沒忍住,懟了她一句,“你都能丟了自己的曾孫子,殺人也就不奇怪了。”
王珍之皺眉,“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兒?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對你可能用不上。”
隋瀛真想為她鼓掌,懟的好。
這事兒本來就做的缺德,這位姨奶奶沒有半點愧疚,竟然還數落別人,若不是牽扯到自家奶奶,隋瀛才懶得管。
王惠之是第一次見識到第五念的伶牙俐齒,恐怕以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多有收斂。
但是明明的事情,還是得仰仗著第五念,所以王惠之只能勸著自己的姐姐。
“姐,你少說兩句,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做錯了。”
王珍之氣吼吼的說道,“就算是咱倆做錯了,也輪不到她來指責。明明的死也賴不到我們頭上,是他沒有福氣。”
第五念冷下了臉色,“隋瀛,停車。”
隋瀛也是冷著臉,是被這位姨奶奶氣壞了。
“隋瀛,你家的事兒我不想管了,明明想怎么纏著你們都與我無關。”
“你幫幫我奶奶,至于別人你愛管不管。”
王珍之一愣,立刻不滿的說道,“隋瀛,明明是纏著你奶奶的,我也是關心惠之才來的,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萬一明明纏著我怎么辦?”
隋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該我他媽的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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