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回教室，也沒有做卷子，只是翻出其他科目的課本翻看。
王小萌沮喪地轉過身，看顧云念看的不是數學，猶豫著，問道：“念念，能給我講一下題嗎？”
“嗯？什么題？”顧云念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
王小萌連忙把一本練習冊擺到顧云念面前，“就是這一道。我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進要這么做？這個公式又是怎么來的？”
顧云念垂頭一看，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練習冊上一片滿江紅，翻開的這兩頁，就沒有一個對的。
王小萌倒是把每道題都答得滿滿的，只是不是題目理解錯誤，就是用錯了公式。
沉默了三秒，顧云念拿出草稿紙和筆，先從讀題開始講起。
十分鐘后，王小萌恍然大悟，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顧云念，“念念，你講的我居然聽懂了？”
顧云念剛想說聽懂很正常，王小萌就接著說道：“老師講的，我都聽不怎么懂。上一次我去問段老師一道題，他講了五遍我都不理解。只是我看段老師的神色，有些不太好，我就不敢再接著問了。”
顧云念嘴角抽了抽，為段學文默哀。
默默地把她寫過的草稿本合上，把練習冊往王小萌面前一推，“我講的你自己再做一遍。”
“好的！”王小萌連連點頭，立馬回過身。
一會兒，王小萌就做好了，眼巴巴地把練習冊遞給她檢查，那亮晶晶的眼神，像是討賞的哈士奇，蠢萌蠢萌的。
顧云念忍住想要在王小萌頭上擼一把的沖動，把練習冊接過來，發現王小萌的記憶非常好。她只講了一遍的題目，在理解了的情況下，很順暢地做了出來。
這點也看出了王小萌的問題。
“你對數學公式記得很熟悉，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去用，什么情況下應該用。”
顧云念直言不諱地說道。
王小萌連連點頭，“念念你太厲害了，就這么一會會就這么清楚。”
說著，王小萌又露出苦惱的神色，“念念，你有什么好辦法嗎？我真的有很努力，可數學跟物理對我來說就像是天書，我怎么都學不會。”
“不是你學不會，而是你沒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
老師的教導方式適合于絕大部分學生，偏偏有些學生腦回路有些異于常人，這樣的講解方式理解不了。
顧云念回想了一下慕司宸給她講題的方法，從初一第一章給王小萌講起。
直到上課，剛好講完初一上期的第一章。
這次她把草稿本推給王小萌，“你自己想一下，回去找初一的數學題做一做，如果沒問題，我再給你講第二章。”
“好！”王小萌連連點頭，看葉澤踩著鈴聲進教室，老師就跟在后面，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嗖地一下回過身去，看的顧云念不由輕笑。
一整天，顧云念都沒看任何關于奧數的書。
下午放學，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到了高中部外面的一條巷子。
看著打扮略顯奇怪的三個高中生，此刻正推攮著一個同樣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一人的手更是伸進了他的衣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