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注意到顧云念她們的目光，努力地做出平靜的樣子，只是眼中泄露了她的焦急，低聲說道。
“飛機師突發心臟病，正在急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還有一個飛機師在機艙。飛機能夠自動駕駛，降落過程一個飛機師也足夠了。能不能讓這個飛機師留在頭等艙的空位休息，去休息室要經過經濟艙，我怕會引起其他人地恐慌。”
“可以！”慕司宸神色淡淡，平靜得讓空乘愕然了一瞬，卻也松了一口氣。
再看曾祥文和易行，神色同樣平靜，唯一年齡小一點的顧云念，也不知道是不懂還是膽大，眼中也沒有懼意，只有好奇。
她甚至還悄然向飛機師走去，慕司宸看了并未阻止，而是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后，成保護的姿態。
顧云念似好奇地打量著飛機師，手指似不經意地從他的手腕拂過，就斂下了眸子，停頓了一秒就收了回來，沉默地起身回自己的位置。
等到飛機師急救成功，坐在頭等艙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休息，空乘和醫生也離開，顧云念戳了戳慕司宸，讓他低頭到耳邊，壓低聲音只用兩人能聽見地說道：“飛機師沒心臟病，是誤食一種能致使心臟驟停的藥。我沒看出是什么藥。”
她眼中出現疑惑，驀然睜大眼，放在慕司宸手臂的手一緊，眼神閃過激動也沒忘克制自己的聲音。
“是午餐，我聞到飛機師的午餐里有一股很淡的味道。因為是西藥，我一時沒有想起來。”顧云念的聲音滿是懊惱，如果當時就發現，飛機師也不會有事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又被顧云念給否決。
如果她當時發現，也不敢貿貿然地去揭露。
慕司宸安慰地摸了摸顧云念的頭，“沒關系，只剩下不到一半行程了。還有一個飛機師，足以操縱飛機。”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知道下藥的人跟飛機師是私人恩怨，還是有更大地目的。
如果是前者，只為這個飛機師不能再任職很好，不過這個可能性很低。
如果是后者，既然已經對一個飛機師下手，另一個，現在看著沒事，可這個飛機師，不一樣也是吃了飯過了一會兒才出的事。
“我想要上洗手間！”顧云念突然說道，話題轉移地太快，慕司宸立刻明白她想做什么。
也沒說不讓顧云念冒險，飛機要是真的出事，顧云念也逃不了。
“你等等，我給曾老師他們說一聲。”拍拍她的頭，慕司宸起身，到易行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易行經歷過專業的訓練，如果有人想硬闖駕駛艙，只有他才能阻止。
“你會駕駛飛機嗎？”他問道。
易行一怔，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在感到手背上被有節奏地輕敲著，低頭一看，眼中閃過一抹駭然。
“不會。”易行低聲道。
慕司宸閃過一抹失望，也是，飛行員很少很珍貴，也很難培養，哪能這么年輕就退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