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是找借口去經濟艙,豈能就這么被勸服。
慕司宸語氣帶上了毫不掩飾的不耐煩,“不用,我們不喝飛機上的水。”
空乘一噎,看著慕司宸手中拿著的純凈水和精致的陶瓷瓶,試圖再勸解,“那我去幫你熱吧。”
慕司宸很干脆地把水和陶瓷瓶遞給空乘,不等空乘松口氣,接著說道:“你走前面,我們就在廚房門口等著。”
這意思,顯然是要親眼盯著,怕她們偷懶或者是換水做手腳。
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一點信任了。
空乘只覺得這顧云念和慕司宸真是兩個奇葩,飛機上還帶著帽子不說,還這么小心眼。
當然,空乘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頭等艙的客人并不是她們能夠得罪的,特別是這一次整個頭等艙被包下,上面還囑咐了她們小心照顧。
何況顧云念和慕司宸的做法也并不算違反規定,兩人也說了,只在廚房外看著。
慕司宸扶著顧云念在后面落后近兩米的距離,帽檐遮住的眼打量著機艙內的人。
看到好幾個正準備站起來,在他們出來時又坐下,還泄露了一絲不滿。
顧云念微瞇了眼,直接透視了過去,從第一排的乘客開始,另外查看他們頭頂的云色,心里微沉。
一路面無表情地走到機尾,和慕司宸站在廚房門口。
她的鼻翼忽然動了動,視線在廚房內搜索。
“怎么了?”慕司宸目光不時掃過機艙,湊到顧云念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我在廚房聞到一股迷藥的味道,很淡。”她突然想到外面的乘客,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睡早了。
慕司宸也同時想到了這一點,低聲說出了他的猜測,“那些人不是午睡,是昏迷了。”
“是水!”兩人對視一眼,又齊聲說道。
還有這么多人沒昏迷,迷藥不可能來自于空氣,顧云念也沒聞到任何味道。
就只能源自于食物。
飛機餐慕司宸每次多少,可曾祥文和易行全吃了,兩人除了體質稍弱的曾祥文,易行臉上絲毫沒有倦意流露。
他們唯一沒有要的,就是水了,喝的都是在機場內買的純凈水。
再回憶那些沒睡的人,要么就是沒喝水,要么也是喝的在機場內買的純凈水。
到現在已經很明顯了,不是跟飛機師的私人恩怨,而是劫機。
現在唯一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的事,就是大部分乘客都昏迷了。
至少,事情揭開,不會因恐慌而混亂,出現什么意外。
飛機上一旦出現混亂,就容易造成飛機失衡出事,由此分析,劫機的人也并不想出事,而是另有所求。
分析出這個結果,顧云念和慕司宸都稍微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為了制造恐怖事件,那么他們就有更大的回轉機會。
空乘把水熱好,兩人沒有了逗留的借口。
慕司宸接過保溫杯,另一手扶著顧云念,小心地往頭等艙走。
邊走,兩人的眼角余光都向兩邊的座位掃去,看出有人已經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