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醫生你說的太對了!”沒等顧云念說完,李春花就激動地說道,“醫生,你看我女兒還能不能治。她一個女孩子不能生育,以后要怎么結婚生子。”
顧婉婉臉色漲紅地低頭,有被出色的少年得知羞事的惱羞,也有被顧云念如此毫不掩飾地嫌棄的難看。
顧云念的手指在桌上一磕,淡淡地說道:“不要打斷我的話。”
她的語氣分明平靜得淡漠,不含絲毫情緒,李春花卻從中感到懾人地冷意。
幾乎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立正站直,大聲答道:“是!”
顧云念這才接著說道:“夜里入眠寒徹入骨,暖不入身,如處冰窖。夜里噩夢不斷……”
這次沒人打斷,顧云念把顧婉婉的癥狀說得分明,有些她有所感受,卻無法言說的難受,顧云念也說得清清楚楚。
顧婉婉雖然覺得難堪,卻也有了希望。
這大半年的日子太難熬,特別是入獄之后沒能好好調養,大姨媽來那幾日,每次都痛得生不如死。
不過她還記得顧云念剛才對李春花的訓斥,等顧云念的話停下,她才滿心期待地問道:
“醫生,我的病能治嗎?多久能治好?”
“以針灸、藥浴加服藥,半年時間就能痊愈。不過你用的藥難尋,其中不少都是年份較高的珍稀之物,不能是人工養殖的。如人參、雪蛤、雪蓮等等。不過……”
說著,顧云念刻意壓低顯得雌雄莫辯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朗,沒有了平日的軟糯嬌氣,靈動而清越,輕笑一聲。
“你們確定要我給你治療?”
顧勇和李春花疑惑地看著顧云念,總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
可對于顧婉婉卻如遭雷擊。
這清越動人的嗓音,在她心中無異于是魔音一般。
她震驚地瞪大眼,臉上羞澀難堪的潮紅褪去,蒼白著連不可思議地向顧云念的臉看去。
顧云念于此同時也抬起頭,一雙明媚動人,水光瀲滟的茶瞳桃花眸映入顧婉婉的眼里。
顧婉婉的目光變得兇狠怨毒,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吐出三個字,“顧、云、念!”
“什么顧云念?顧云念也在這里?”李春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后左右的回頭張望。
顧勇卻在一怔之后,同樣不可思議地看向桌后的少年。
顧云念的眸眼含著恣意的笑,抬手先取了口罩,再摘下帽子。
一頭柔軟順滑的黑發從帽中滑下,精致漂亮的臉上,笑容明媚而動人,還有一絲絲地玩味,輕笑道:“顧婉婉,好久不見!”
“你怎么在這里?”顧婉婉震驚得猛然站起來,才回過神,震驚地大叫道。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呢?”顧云念輕聲漫語地反問道,抬起雙肘撐在桌上,托著下巴,這會兒才有時間,微歪著頭肆意地上下打量。
看來顧婉婉這段時間過得是真的不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人就瘦了不少,看起來頗有些形銷骨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