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師父！”顧云念立刻歉意地說道。
藥老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師父沒有怪你！是這世間總有些自以為是的人，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必須圍繞著他們的意志而轉動。”
最后一句話帶著淡淡的冷意，讓顧云念猜測一定是與藥老隱居有關。
正午十一點到兩點是太陽最烈的時候，縱然是四月，十二點多的時候，路上就少有人在太陽下行走了。
顧云念他們正吃著午飯，肖武和顧云念耳中帶著的耳機就有聲音響起，兩人手上的動作均是一頓，齊齊說道：
“老鼠出洞了。”
藥老抬起頭，看向欲跟著出去的顧云念，低聲說道：“丫頭就在屋里等著，你身體弱，一會兒捉耗子的時候打起來，傷到你就不好了。”
顧云念起身的動作一頓，這哪是怕她傷到，是怕她一會兒一個激動，傷到了耗子，背后的耗子頭就該知道她的假裝了。
“好吧，我就在走廊里坐著看看！”顧云念放下碗筷，端著一杯紅茶，在回廊的欄桿上坐著像是在乘涼。
這個天的太陽雖然烈，曬不到的地方還是挺涼快的。
看著肖武已經爬上了木梯，等耳機里提醒老鼠已經伸出了爪子，才驀然冒出頭，一手鉗住已經在簸箕里抓了一把的爪子，往屋檐上吹了一口氣，大聲呵斥道：“什么人！”
老鼠用力一掙，一脫手就要逃跑，肖武立刻凄厲地捏著嗓音大叫了一聲，“抓小偷呀！”
那聲音，抑揚頓挫、婉轉悠長，被肖武這鴨子被捏住了脖子一樣的聲音叫出來。
“哈哈哈哈……”顧云念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小聲傳入肖武的耳中，正在下木梯的肖武身形一僵，回頭沒好氣地瞪著顧云念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這是幫誰呀，竟然還笑我！”
“好了，不笑了，我不笑了！”顧云念趕緊捂住嘴，只是一雙瀲滟的大眼睛里，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肖武看得更氣，哼了一聲，才往藥堂院墻外的巷子跑去。
耗子這邊從墻上跳下去，落地就要逃跑，突然感到腳下一軟，摔到在地。
正在這時，就有兩人從巷子地兩頭冒出來。
耗子剛爬起來一點，就被兩人狠狠地一踹，然后一陣拳打腳踢，“該死的小偷，大白天的竟然都敢偷東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誤會，我不是。都是誤會，我真的不是小偷……”耗子大聲解釋，可是兩人充耳不聞，依然邊罵邊踹。
肖武這時也從藥堂出來，加入了毆打耗子的兩人行業，還轉往臉上打。
每一拳，袖口就有一點白色的粉末飄落，全被耗子吸入鼻腔。
耗子打了幾個噴嚏，絲毫沒有察覺，只覺得是吸入了地上揚起的灰塵。
肖武算著時間，沖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人立刻就配合地說道：“好了，別把人打死了。先綁起來，送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