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學雕刻的，手腕的力道控制得好，學起來比他們更有優勢。”顧云念說完，又回頭讓葉澤給洪天佑打電話，下午放學來拿飛刀。
接下來的日子，顧云念每日就上上課，回家到藥方制會兒藥，每天晚上跟慕司宸視頻一會兒，或是打電話。偶爾天還沒黑，邵武接她放學，順便去種植基地轉一圈，每一次去都能看出種植基地的變化。
第二次聯考定在放假回來后，第二個周四周五，五月十六和十七號。
這期間，顧云念一直沒問過海市研究所那邊的調查進度，慕司宸也沒有說。
她一直以為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可在第二次聯考前夕，看到站在學校門口跟邵武說著話的陸羽，簡直驚呆了。
“陸二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鬼樣子？”
臉色慘白、眼底青黑、唇色發烏，比她當時裝病的樣子還慘。
黑色的瞳仁泛著一層淺淺的幽藍，這是中毒的跡象。
陸羽慘淡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說治不好了，下半輩子只能茍延殘喘，拖著羸弱不堪的身體度過，且活不過五年。可是我不甘心，就跑來找你了，看有沒有希望。”
顧云念想問他這是怎么弄成這樣的，可這里不是問話的地方，說道：“走吧，去了我家再給你檢查。”
越野車底盤高，看陸羽連上車都困難了，顧云念忍不住蹙起了眉。
治療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顧云念就先帶著陸羽回家吃飯。
回到家，顧云念得了陸羽的同意后，沖廚房說道：“媽，這是司宸哥的朋友陸羽，來照顧治病的。”
云水謠往廚房外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是小宸的朋友呀！自己坐吧，隨意一點當自己的家。正好我的菜還沒有下鍋，小陸喜歡什么口味的，我給你做。不過買菜來不及，就只有將就吃了。”
“阿姨不用麻煩，我不挑食的，只是不能吃太辣！”陸羽也沒跟云水謠客氣，聽云水謠的語氣，是跟慕司宸很熟悉的，還是顧云念的母親。
他跟慕司宸情同兄弟，慕司宸的長輩，也就是他的長輩，客氣了反而處著不舒服。
云水謠也喜歡他這個態度，“好，小陸跟念念去客廳坐著看會兒電視吧，一會兒飯菜就好了。”
陸羽跟著顧云念到了客廳，嘆息道：“難怪老大喜歡呆在這里，感覺氣氛很好很溫馨。”
這都是慕司宸所沒有感受過的，在這里得到了彌補。
顧云念笑了笑，看著蜷縮在客廳角落的窩里，被吵醒了懶懶看著她的貓崽，沖它招了招手。
貓崽懶懶地抖了抖身上蓬松的毛，冰藍的眼睛高傲地看了陸羽一眼，輕巧地跳上沙發優雅而慵懶地走到顧云念身邊趴著，把下巴擱在顧云念的腿上，虎視眈眈地盯著陸羽。
陸羽盯著貓崽看了幾眼，“這是你養的寵物？”
“嗯，它叫貓崽，看起來比一般的貓大了一點。陸二哥是認識嗎？它是什么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