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臉上猙獰的疤痕破壞了效果，少了楚楚可憐的姿態，反而有些辣眼睛。
或許是傷口包扎后，云韻還沒看過她受傷的臉，還不自知。
口罩下，顧云念的嘴角微微一勾，忽然有些惡趣味。
她沖一旁的助手微點頭，“帶云老夫人一起去換無菌服吧。”
說完，自己從另一邊去做準備，等換好無菌服到了治療室，云韻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云老夫人坐在一旁，帶著口罩，握著云韻的手，那一刻看著云韻的眼神，透著一絲莫名。
顧云念含笑，玩味地跟助手說道“拿鏡子給云小姐看看，一會兒跟手術后的樣子做個對比。”
“是，顧醫生！”助手回答道。
云老夫人抬頭看向顧云念，嘴唇微動，想要阻止，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這時助手已經拿著鏡子遞到了云韻的眼前，消毒過的特制鋼鏡，鏡中人臉上的疤痕，惡心而猙獰。
“啊！”云韻一聲尖叫，把助手手中的鋼鏡打飛。
手重重拍在鏡框上的痛，也壓制不住她心中的驚慌失措。
“我的臉！”她抬手要去摸臉上的傷痕，被云老夫人趕緊抓住。
“不要摸。顧醫生會給你治好的！”
“真的嗎？”云韻滿臉期待地看著顧云念。
云韻的反應并未出乎她的意料，一般在她這里預約的人，都是受傷很久的，已經照過鏡子，知道自己的樣子。
就是這樣，也有很多人不能接受，所以拿鏡子前，都要問一句需不需要。
對于云韻，她就是故意的。
對于她的話，顧云念只淡淡地說道“我不會砸我的招牌。”
也沒管被打到地上的鏡子，她看向助手，“準備縫合手術。”
給云韻臉上打了麻藥，先給云韻清理傷口。
先要把昨天上的藥給全部洗掉，原本昨天剛受傷的時候，清洗完傷口就縫合恢復最好，可惜云韻自己耽擱了。
顧云念洗掉云韻傷口處凝結的血痂，微微瞇眼，發現云韻臉上的傷口透著一絲的白，竟然深可見骨。
只是不小心摔一跤，能摔得這么厲害嗎？
顧云念心存懷疑，可面上不顯，清洗了傷口后，選了最小號的縫合針，開始給云韻縫合。
縫合到一半，顧云念突然感覺觸到云韻臉頰的手指感覺不對。
隔著一層薄薄的橡膠手套，顧云念敏銳地感覺出，云韻的顴骨，摸起來并不太平整。
接下來幾針，顧云念不著痕跡地手指再云韻的臉上輕碰著，不由微瞇了瞇眼。
云韻臉上的骨頭，好像是用刀削打磨過，不過除了剛才那一處，摸起來并不明顯。
就算是她，如果不是剛好摸到那一點，生出了懷疑，也不會注意到其他的不同。
換做一般人，就是專門的整容醫生，也感覺不出絲毫。
“縫合好了，要不要看一看！”顧云念縫好最后一針，漫不經心地說道，卻打開透視往云韻臉上一掃。
果然，云韻臉上的骨頭并不自然，有著明顯的打磨痕跡，讓她想到一個詞，削骨。